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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寒寧低頭發著消息,時不時掃一眼靳煜,見靳煜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忍不住道:“你生氣了?”

靳煜回頭看他:“我為什麼要生氣。”

寒寧道:“我惹了那個姓耿的啊,那可是個大|麻|煩,分分鐘能讓寒氏集團成為過去式的家夥。”

靳煜直接笑了:“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惹?”

寒寧哼了哼:“難不成你讓我去跟那個姓楊的道歉?”

靳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自然不會讓你去道歉,你又沒有錯。”

寒寧頭一偏,避過了靳煜的手:“男人頭女人腰,都是不能隨便碰的。”說完又道:“反正都是不可能道歉,那總歸是得罪,正麵得罪還能解口氣,至少我今天杠了他好幾句呢。”

靳煜無奈一笑:“你呀。”

靳煜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在心裡已經推算出了好幾套方案,今天耿彭澤被如此下臉,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已經完全得罪死了。按照他調查到的關於耿彭澤的資料,這人正直而鐵血,可以說殺伐一生,是個值得人敬佩的人物。但是就衝他不管是非黑白就讓寒寧給楊正庭道歉這一點上,資料上的耿彭澤怕是有待考究。

靳煜從來不會將人看的多善良,再善良的人內心也會有黑暗的一麵,而這種大權在握的人,一旦黑了,那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得利用有限的資源,不但要保住靳氏,還要保下寒氏。

見靳煜不說話了,寒寧道:“你在擔心那個姓耿的報複?”

靳煜道:“不要被表麵所欺騙了,能夠爬上那個位子的人,絕不可能乾淨,所以你今天的表現,足以讓他拿整個寒氏出氣,如果想的更壞一點,他甚至能讓所有姓寒的從這個世上消失。”

寒寧轉頭看他,靳煜朝他安撫的笑了笑:“不過彆擔心,有我。”

寒寧自然不擔心,該擔心的是耿彭澤才對,不過可惜,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地獄的人,此刻卻渾然不知。

在耿彭澤對付寒氏集團之前,寒寧的個人巡演開始了。前期因為陸銘的種種新聞,連帶著將寒寧這個名字也帶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年輕,俊美,甚至多金,還有一項常人所不能及的才藝,這足以虜獲一大波的粉絲。尤其是在這種音樂圈裡麵,除了大師級會有一些懂音樂的專業粉之外,開發的市場簡直可以稱之為空白,隻要寒寧不出紕漏,保持正常水準,橫掃路人粉絕對綽綽有餘。

雖然寒寧並沒有往明星方麵發展的想法,但他知道,人隻要出名了,就需要包裝,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自家公司,都是十分有利的事情,一個名人的號召力,強大起來也是很可怕的,所以當他的大嫂提議給他安排一個團隊的時候,寒寧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第一場巡演在帝都音樂劇院舉辦,這個地方隻有國寶級藝術家才有資格展開一些活動,所以寒寧在國內發展的起|點從這一場巡演就奠定了高度。

寒寧前期拜訪了不少圈內的一些老藝術家,有些跟他家父母曾經有過往來,有些跟他外公也是好友,有些則是純粹對這個知禮恭謙的年輕人有所好感,所以第一場巡演能到場的基本都到了。

那一個個隨便拉出來都是身價不菲的老藝術家,可把一乾主流媒體看紅了眼,不少直播平台的媒體人,極儘誇張的讚美吹捧,一時間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寒寧的新聞,引得不少路人都好奇的進入了新聞直播間。

寒寧演奏的第一首鋼琴曲名為【太陽】,這是一個意大利的鋼琴家絕世之作,他用對音樂極儘的熱情燃燒了自己,這是一首既要爆發出所有情感,卻又必須要克製自己情感的鋼琴曲,一旦放縱自己沉浸在音樂中,隨時會被琴曲影響到崩潰,所以除了技巧,情感也是這首鋼琴曲最難的一個地方,這首曲譜麵世至今,能夠完美演繹出來的不超過五人。

當報幕員將寒寧首秀的第一曲報幕出來的時候,網上已經有貼心的網友開始科普了,而現場的人也起了一陣不算小的騷動,願意買票進來的,不說大多數,起碼有一半是這個專業領域的,自然知道這首鋼琴曲的厲害之處,但寒寧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對於是否能夠駕馭住這首世界難題,很多人還是心底存疑的。

但所有的疑慮隨著寒寧精湛的琴技展現都逐漸消散了,整個人更是不自覺的隨著寒寧的琴音投入到了他所想要展現出的意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