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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庭再一次被人罵死,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的嘉揚又被楊正庭害的成了公眾的靶子,以至於楊正興隻能再次出了一個公示,表示楊正庭和嘉揚集團再無半毛錢的關係,並且已經徹底停止了對楊正庭的經濟支持。

從醫院裡醒來的楊養和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整個人又因為癱在了床上,簡直下半輩子都無望了,一氣之下直接跟楊正庭斷絕了關係,當初要如果不是顧念著耿彭澤,楊養和哪裡會管楊正庭,這些年他雖然沒有像培養大兒子那樣培養楊正庭,可是該給的吃喝卻從未短過半分,結果這孽子還把家裡禍害成這樣,早知道哪怕得罪耿彭澤,也要把這個孽子先掐死了再說。

收到了消息的楊正庭絲毫不在意,如果可以,他根本都不想姓楊,不就是斷絕關係嗎,這些年他過的跟死了爹也沒什麼區彆,反正他還有舅舅。

可惜被他指望的舅舅,突然一個晚上被帶走了,據說是審查。耿彭澤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可是來人非常的突然,讓他措手不及,他連跑都沒機會,於是乾脆老實的跟人走,但在背後,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如果出了什麼事,他的人自然會將他救出來。

正如耿彭澤所料,當第一份資料擺在他麵前的時候,耿彭澤就知道自己完了,不管他有多少個暗手,這次根本不可能圓滿脫身。當得知這些消息都是喻家人暗中調查了許久,終於找到了證據才上報的時候,耿彭澤冷笑道:“我說呢,區區一個寒寧,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原來是你們。”

喻家人根本沒聽懂耿彭澤是什麼意思,隻當他被抓了開始胡言亂語。

喻家跟耿家原本是世交,但因為兩家的晚輩又變成了世仇。不過就算這樣,家風正直的喻家也從未想過用什麼陰謀手段去對付耿家,哪怕當初收到了神秘人物送來的這些東西,他們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耿彭澤這麼多年來,為了國家所犧牲的,哪怕是最討厭他們的喻家,也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為了核實這些資料的真實性,喻家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因為有了明麵的資料,暗中的調查有了直接的方向,所以調查起來難度並不算大,但調查到的結果卻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密謀邊境|毒|梟上位,還差點授勳成了國民英雄,這大概是建國以來最醜的醜聞了,然而這件事卻不能曝光出去,就算是處理也得私下的來,不能因為一個耿彭澤,而毀了整個軍人在民眾心中的形象,也不能讓國家,直接成了一些鄰國的笑話。

在耿彭澤被帶走的當天,整個耿家都被控製了起來,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賣國求榮,還是身居高位者的賣國求榮,就算一些耿家人並不知情,這也不是一件輕易能脫身的事。

國家的力量在暗中行動著什麼的時候,如果想要人不知道,自然能隱瞞的滴水不漏,還在等著耿彭澤回來的楊正庭就一點問題都沒發現,耿彭澤剛被帶走的時候,不是沒機會讓人將楊正庭送出去,他畢竟姓楊,跟耿彭澤沒有直係親屬的關係,一下子還查不到他頭上去。

隻不過耿彭澤為了迷惑眾人,並沒有對楊正庭有什麼安排,他還當自己總能找到機會出來,卻不知他所有的謀算,在強大的國家武器麵前什麼都不是。

從喻家那邊得來消息,耿彭澤這輩子彆想出來了,最終的結局隻能是死刑,但這種重刑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執行的,而且耿彭澤跟人到底交易過什麼,跟多少人有過接觸,這種事情還有多少人參與,這都需要時間調查清楚的,但這些就不是寒寧需要繼續關注的,反正這人這輩子都翻不起浪花來了,於是單方麵的也跟喻家斷了聯絡,他就是個彈鋼琴的,跟國家人物沒必要牽扯的太深。

喻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一開始還有點不安,這人知道的太多,能力太強,他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某個神秘組織。不過隨著時間過去,這神秘人徹底消失無蹤,就好像他的出現隻是為了揭露耿彭澤一樣,喻家人漸漸將神秘人的事情放下了。

而因為喻家人揭露了這件事,上麵給出不能過明路的嘉獎也好,喻家的年輕子弟被上麵看到了能力也好,整個家族倒是又慢慢的起來了,慢慢的恢複了曾經的輝煌。

那些很久以後的事情距離現在太遙遠,在寒寧一邊開著巡回演奏,一邊關注著事態發展的時候,耿彭澤的勢力正在慢慢清除,就連楊正庭都被上麵查過,不過確定楊正庭跟那些複雜的事情沒有一點關係,倒也沒再注意這個人。當楊正庭發現徹底跟舅舅斷了聯係,就連他找人都被人警告後,這才意識到不妙。

但他發現問題也沒用,他舅舅留給他的人,有關係的都被帶走了,沒關係的也有用不到哪裡去,而且隨著耿彭澤的消失,一些聰明的也意識到了問題,連忙跟楊正庭劃清了界限,要如果楊正庭手裡不是還有母親留給他的錢,恐怕早就窮困潦倒了。

但因耿彭澤在他心裡的形象太過強大,就算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他也相信他的舅舅肯定不會出事的,花用上倒是半點都不克製。但他也隻剩這些錢了,都找不到兩個趁手的人。

沒了楊正庭的攪局,楊正興一直計劃的遊樂園項目也正式動工,為了跟嘉揚集團的利益分開,楊正興還專門為這個項目跟寒寧一起成立了一個小公司,隻是沒想到,這個小公司未來竟然會發展成一個大企業,而那個看起來毫無價值的遊樂園,也成為了本市最大的地標景區之一。

十二場巡演,隻是一個鋼琴演奏,卻造成了每一場的火爆,帶動的話題甚至不弱於流量明星。隨著寒寧的琴技一次次的展露,本就在國際上擁有一點辨識度的他,再次收到了國際音樂節的邀約,並且作為重量嘉賓登場。

寒寧的父親在三十五歲那年才登上了這種音樂節的舞台,而寒寧二十五歲都不到,就作為重量嘉賓被邀請,這讓寒寧的父母都以他為榮,並打算先行回國,到時候再陪著兒子一起去參加音樂節。

寒寧的父母在國際音樂上地位非凡,回國的消息一經傳開,就被媒體大肆報道,各種排的上號的邀約簡直要將寒假的門檻都給踢破了。

寒家父母本就忙,這次難得回國,寒寧便提議直接在國內給大哥大嫂把婚禮給辦了。

寒氏總裁和副總裁大婚,這可是個世紀新聞,寒家人上新聞的出鏡率又成倍的增長。一家都是顏值擔當,又是各種豪門,一些顏狗看的異常滿足。

但有人滿足就有人不滿足。

地下室裡,楊正庭滿臉胡渣,頭發長到遮眼,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皺著,甚至還泛著刺鼻的酸味,看上牆上的電視時,滿目憎恨。他已經知道,他的舅舅回不來了,他本來擁有美好的人,將徹底不複存在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寒寧!

他不知道如果沒有寒寧事情會是什麼樣子,但他直覺,事情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是意氣風發,而不是窩在這裡發酸發臭。

看著跪趴在地上,怔怔看著電視的陸銘,楊正庭甩開了手上的酒瓶子,狠狠朝他身上抽了一鞭子,吃痛的哀嚎伴隨著那皮開肉綻的美妙聲音,給楊正庭帶來了短暫的快樂。

看著地上死狗一樣的人,楊正庭嗤笑了一聲:“就你這樣,你拿什麼跟人家比?你比得上嗎?”

陸銘對這種疼痛早已習慣,很快連叫都不叫了,隻是眼神冷漠的看著楊正庭,那不屑又嘲諷的眼神,激的楊正庭施|虐|欲|暴漲,下手更是不知輕重,不一會兒就將陸銘打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看著這個簡直跟個破布爛衫一樣的人,楊正庭也失去了興致,仇恨的看了眼電視裡的人,邁著醉的不輕的步子踉蹌的往外走去。

癱軟在地上的陸銘像是感受不到身上正在不斷流出的血一樣,雙目失神而呆滯,聽到門再次被鎖上的聲音,手微微一動,那所在身上的鐵鏈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不該是這樣的,可是,又該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