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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寧聞言笑了,將之前寫好的幾種藥材遞給了老中醫:“那人情況好些了嗎?您有他的聯係方式嗎,我挺想看看那個方子的效果的,不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是好奇。”

老中醫並沒有一口答應,而是道:“那你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我吧,下次他來,我讓他跟你聯係。”說完戴上老花鏡,看著手裡的草藥名:“裡麵有幾種不常用,但我這裡有,通常這些是給一些特殊藥方做藥引子的,你這後麵的兩種我這裡沒有,我給你問問吧,有消息了我再告訴你。”

寒寧點頭,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剛準備離開,就聽老中醫道:“你等下有沒有事?”

寒寧以為老中醫是想要教他,反正他也沒什麼事,便搖頭:“沒有。”

老中醫道:“那正好,我要出診,你背上藥箱跟我一起去吧。”

寒寧乾脆應道:“好啊。”

鐘大夫進去整理需要用到的藥材,順道給黎肅發了個消息,彆看他一把年紀了,這種電子設備玩的比年輕人還溜,經常在一些中醫論壇上跟人舌戰群雄,厲害的不得了。

黎肅正在自家院子裡喝茶,那個藥浴他天天泡,一開始針紮的疼有些難以忍受,但第一次泡了之後,真如那個年輕人說的,身體不說多好轉,但至少不會沉重到每天都像負重千斤一樣。

他不怕死,也不怕病痛的折磨,但如果每天能輕鬆點,他當然會好受很多。隻不過那次之後他再去老中醫那兒都沒見著那個年輕人了,問了幾次,那人也沒再去過,他現在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道第幾次想起對方的模樣時,黎肅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平靜的心頓時起了一些漣漪,幾乎是秒回:我會跟他聯係。

看到傳來的照片裡的手機號,黎肅幾乎想立刻打過去,但又怕自己不會說話,糾結了片刻,先搜了一下微信,發現對方的微信名叫寒寧,寒寧,也不知道是彆有深意還是本名,頭像是一個畫了符的桃木。黎肅見狀忍不住生起幾分笑意,果然還是個小朋友,信這種轉發得好運的東西,最終黎肅放下了手機,晚點再加吧,現在人家說不定還在老中醫那兒,感覺現在加了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鐘大夫不太常出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能讓他出診的人屈指可數,這次出診完全是因為這人是他當年一同下放的老兄弟,而要他診治的則是老兄弟的孫子,今年才七歲,但整個人病的十分奇怪。

去的路上,鐘大夫朝寒寧道:“那孩子大概是半年前生病,突然嘔吐腹瀉發燒昏迷,被送到醫院後查不出病因,昏迷了一段時間,靠打營養針維持身體機能,半月後那孩子突然又好了,但是沒想到,修養一陣子回家後,那孩子身上長了許多膿包,膿包裡麵是一些黑血,但是不疼不癢,又送去醫院查看,醫院那邊依舊無法定案,隻是推測是不是感染了什麼病菌,但那膿包破了消,消了長,一直不消停,不過並不會傳染,西醫方麵用了許多的藥,但根本毫無效果,診治了大半年花了不少錢,也去了許多城市,甚至找了許多偏方,後來我聽聞了這件事,就上門去看了看,給用藥敷了一下。”

寒寧問道:“可有好轉?”

鐘大夫搖頭:“並無,我上次留下了一些內服調理的藥,今天就是去看看從內調理是否行得通,你看過的那本醫書上,可有相似的病例?”

寒寧道:“有道是有,但具體的還要去見過那孩子才能確定。”

開車的是鐘大夫的學徒,到了病患居住的小區,鐘大夫先帶著寒寧上了樓,學徒上次來過,倒是不用擔心找不到門棟,一進到那人家中,寒寧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小板凳上看電視的小孩。

小孩身上的膿包密密麻麻一大片,簡直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瞬間昏厥,膿包大概有鴿子蛋大小,緊湊的爬滿了那孩子的全身,孩子的奶奶正在旁邊用藥水給他擦著身體,屋內的整個環境都透著一股低迷壓抑。

見到鐘大夫,小孩揚起一張甜甜笑臉:“鐘爺爺。”

鐘大夫笑著應了一聲:“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呀?”

男孩點頭:“有,吃了好大一碗!”

鐘大夫笑著誇讚道:“浩浩真棒!”

一個跟鐘大夫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走了過來,滿臉的愁雲慘霧:“辛苦你跑這一趟了,大熱天的。”

鐘大夫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孩子這幾天情況怎麼樣?”

浩浩的爺爺搖頭:“還是那樣,不疼不癢,就是看著可怕了一些。”

寒寧放下藥箱,坐到小男孩的旁邊:“浩浩是吧,能不能告訴哥哥你在看什麼呀?”

浩浩見到這個漂亮大哥哥頓時笑眯了眼,指著電視道:“名偵探柯南,柯南可厲害了,特彆聰明,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

寒寧聞言一笑,自然的牽住小男孩的手,見被他牽過的手背上的膿包正在慢慢變色,大概知道這小男孩身上是什麼問題了,並不是什麼感染了什麼病菌,隻是沾染上了水鬼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作者小可愛又回來啦,浪了半個月,憋了半個月,總算又有文可以看了2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