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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整個天州經濟做後盾的豐庸王軍隊,包括戰聞初的親兵,都不需要掏將軍府的私庫來養兵。

早在三年前,天州的事情被曝露到了明皇跟前,戰聞初甚至接到了整整十道詔令,均被無視後,更是扣上了反賊的帽子,也就是那時,豐庸王開始了謀反之路。

可惜明皇坐擁王朝,卻不得民心,從他繼位以來,天災連連不說,各種賦稅,更荒唐的是,為了一顆能發光的夜明珠,抄了一個江南富商的家,全家一百多口,給扣了個株連九族的大罪名全部處決,這樣的暴君,天下民眾如何能忍。

想當年豐庸王還是三皇子的時候,憑借自身能力與當時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五皇子鬥的不相上下,若非老皇帝突然重疾,這皇位最後歸屬誰都還不一定,所以在朝中,豐庸王的人手同樣多得很,而豐庸王的人跟那群隻會在明皇麵前溜須拍馬的昏官不同,那都是個個乾實業的,所以明皇上位後,有些給暗貶遠調,有些還未明麵暴露出來的便暗暗蟄伏。現如今朝中最難搞的倒不是明皇,而是明皇的外公,宰相甘毅。

說是宰相,上頭有個凡事倚重他的外孫,這宰相當的跟皇帝也沒差。當年甘毅就想要將蘇源,也就是三皇子暗中處死,但是五皇子與他鬥了這麼多年,如今他坐上了皇位,可不得好好得意一番,於是生生壓製了兩年,才給封了個王,極儘侮辱,又將人貶去不毛之地,這才滿心舒坦。

當時明皇剛坐上皇位,正是各種得意之時,甘毅不想引得外孫反感與他,於是各種順著,也就是這兩年,他才將朝內外牢牢把持住,可是還沒享受享受這種權利的|快|感,豐庸王竟然反了,而那個不毛之地,現在竟然變成了不夜之城,聽聞那邊繁華程度不亞於京都,簡直就是天上人間,不少人慕名而去,回來後更是大肆吹捧。

甘毅驚怒之下派人去調查,才知近年來京中火熱的琉璃竟然產於天州,除此之外,他國高價求購的瓷器,極品皮毛,竟然全都出自天州。

在豐庸王的軍隊逼近,明皇開始惶惶不安時,甘毅那點對外孫的耐心越發告罄:“當初就該將他處死,你不聽,現在好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兵臨城下了!”

明皇早幾年還是個英俊瀟灑的模樣,先皇基因不錯,妃子又是個個美貌如花,生的兒子自然不差。但這幾年過於享受,一夜換幾個妃嬪更是常有的事,整個人浮腫,眼睛渾濁,肌肉鬆弛的更是不能看,現在聽到外公這般說,半點皇帝的威嚴都沒有,急躁的像熱鍋的螞蟻一般在殿內走來走去。

“外公,現在該如何是好,要不然將林城的兵調回來?”

現在京中禁衛軍也不過十萬,其餘的每個郡的兵力雖然也有十萬之數,但早前有一個郡連打都沒打,直接打開了城門投降了,其他的郡有些假模假樣的抵抗了一下,有些乾脆直接投降,所以那些兵力明皇根本不指望。但是林城因為是天香國的邊境,兩國常有摩擦,時常交戰,加上領兵的還是甘家子弟,因此不管是軍需配給,還是人手,都是最多最好的,若是將他們調派回來,明皇不擔心對方會投降,甘家跟他是一榮俱榮的,就是不知,那不足百萬的兵力能夠抵擋多久。

甘毅聽到這話並未吭聲,他早就下了調令,可是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給擋回來了,守在林城的並不是甘家直係,而是旁係的一個孤兒,隻不過自幼被養在甘家,從小又暴露出軍事才能,於是被甘家傾斜資源的培養了一番。但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個白眼狼,如今反軍都要打過來了,他還不願回朝抵抗。

皇宮中的混亂遠在邊城的寒寧自然不知,他這些年早將生意布控天下,最多的就是米鋪,為的就是今後若戰聞初帶兵打入京城,一路不會給他缺了糧草,不過他準備的顯然有些多餘了,明皇不得民心,加上豐庸王三令五申,攻略城池絕不可騷擾城中百姓,而他們糧草富足,若是到了那種滿是難民的城池,還會接濟一番,這若是不成功,那白瞎了如今的優勢。

當寒寧收到消息,戰聞初已經帶人攻入了江南,江南距離京城並沒有多遠,加上官道好走,想來拿下那座皇城也要不了多久了,而整個大夏的版圖,五分之四都插上了豐庸王的旗幟,明皇早已猶如困獸,等死罷了。

寒寧開始吩咐人準備東西,府中的人一路慢悠悠的過去,等到了京城,說不定這個天下就已經易主了。

一輩子沒嫁人,守著公子,又守著小少爺長大的孤雲,自然也要跟著一道走,隻是京城那個地方,有著太可怕的記憶,一想到京城裡的那個人,孤雲也不知是恨還是怕,整個心緒不寧。

寒寧過目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邊城也不知再回來是什麼時候了,於是吩咐管家將他給戰聞初打造的戰袍也帶上,算起來,他至少有三年沒見到戰聞初了,那個狠心的爹爹,也不知道想不想他。

一回頭,見到神色不安的孤雲,寒寧道:“雲姑姑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孤雲道:“小少爺,要不然我們等將軍解決完了外麵的事情,來接我們吧。”

寒寧微微一笑:“可我想要給爹爹一個驚喜,雲姑姑你放心,就算我們自行上京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除了皇城之外,彆的地方早就被爹爹給平定了,而且我也想看看爹爹帶領他的百萬雄師,攻入皇城的樣子。”

孤雲一愣:“不是說我們到京城的時候,事情差不多平息了嗎?”

寒寧笑道:“是你們,我準備跟樊皓軒先行一步。”

孤雲大驚:“這怎麼可以!身邊沒有隨從,現在外麵那麼亂!”

寒寧道:“論身手,恐怕爹爹也隻能跟我打個平手,雲姑姑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遇到危險的話,我就將樊皓軒推出去自己先跑就是了。”

剛踏進將軍府大廳的樊皓軒慢腦門黑線:“我可真要感謝老大如此看得起我。”

寒寧笑道:“不用客氣,你值得。”

樊皓軒翻了個白眼,將一遝銀票拿在手裡揚了揚:“我偷了我爹早前攢下的私庫,這一路的花銷,咱都有了。”

寒寧道:“跟我上路還需要你花錢嗎,你也不怕你爹到時候打死你。”寒寧說著,便讓孤雲去替他準備東西了,這些年寒寧在府中向來說一不二,人年紀雖然不大,但那周身的氣勢便讓人敬畏,就連孤雲也隻能從旁勸一勸,但若是寒寧決定的,想讓他改主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勸不了,那就隻能往周全的安排去準備了。

等東西都準備好了,寒寧騎著他一年前才收服的一匹白馬,拎著包袱,帶著樊皓軒這個頭號小弟往京城趕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