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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寧皺眉看向彙報的人:“這隻是風聲,還是已經定了才傳出來的,為何早前沒有消息?”

負責盯梢國公府的人道:“小王爺吩咐盯梢國公,而國公府中的少爺小姐都還年幼,因此府中的釘子沒有對他們多加關注,是小人的失職,請小王爺責罰。”

寒寧:“也就是說,真的打算定親了?”

那人道:“探子回報說,已經交換了八字了。”

一旁的孤雲頓時急了:“若是跟南王定親,那這國公府如何對付,如今王爺手無兵權,即便看似實權比南王高,但...”

寒寧打住了孤雲的話:“雲姑姑,這件事彆說還沒下定,就算是真定了,我也有一百種辦法毀了此事,所以不要擔心,我不允許發生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孤雲見小少爺說的如此信誓旦旦,便就信了,這才回京一年有餘,就已經將國公府給掏空的要變賣莊子和鋪麵了,看的她彆提多解氣了,所以對於自家小少爺的能力,她是一百個相信的。

寒寧道:“先去查清楚這件事的真偽,有何內幕,在我盯著的眼皮子底下也能搞事,我還真是小看他們家了。”

國公府有寒寧的探子,想要調查這件事不難,尤其是這件事都交換了八字了,差不多也算是鐵板釘釘了,國公府裡的人彆提多高興了,真要促成了,成了南王的女婿,那國公府的黴運估計也就過去了。

打探的人很快就查清楚了裡麵的緣由,這真的就是個意外。

“國公夫人一共育有兩子一女,這次要跟南王郡主定親的是長子,段苑傑,那日南王郡主聽聞京中普渡寺很靈驗,所以趁著還在京中這段時間打算去上個香,結果半路傾盆大雨不說,車輪也陷入了泥坑中,因出行時帶的人不多,大部分都還是婢女,即便眾人合力,也拉不起馬車輪。”

“後來國公嫡長子段苑傑的車隊過來,於是讓人前去幫忙,可是泥濘大雨中,還有外男在,郡主也不方便下來,國公府的小廝也不是孔武有力的武將,同樣無功而返。”

“就在這時,段苑傑也打著傘下了車,讓人去找了一塊石板來,卡在車輪下,沒想到段苑傑隻是輕輕一踩石板,眾人合力都無法抬起來的車輪,竟然一下子出坑了。整個過程中,南王郡主並未露麵,段苑傑也沒有自報家門,隻是幫了人之後就離開了,卻不想那小郡主在馬車內透過窗簾見到了段苑傑,大概是一見傾心,回到家中便對南王說了此事,這八字,還是南王主動找段國公要來的。”

寒寧輕笑了一聲:“一個車輪,王府中兩個婢女都能合力抬起,怎麼到了他那兒,一群人都抬不起來,莫非這郡主是個大胖子?”

寒寧身邊的近身小廝連忙道:“聽聞小郡主雖然不是美若天仙,卻也是嬌俏可愛,身段勻稱,並不是大胖子。”

寒寧道:“這個段苑傑是個什麼樣的人?”

打探消息的人道:“段苑傑品性醇和,溫良恭謙,待人友善真誠,是個謙謙君子。”

寒寧對段苑傑的人品存疑,有那樣一個父親,那樣一個母親,這件事還處處透著莫名其妙的湊巧,他哪裡就能隨便信了外人的評價。

找了個時間,寒寧得知段苑傑與友人定了席麵吃酒,到了差不多的時間,他便去了對麵酒樓,透出窗戶剛好能看到段苑傑一行人。這一看,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段苑傑這人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兩腮有肉,鼻頭微圓,眼神周正又堅毅,不管怎麼看,都的確對的上溫良恭謙,謙謙君子,若是要找夫婿,這樣的男子雖然不至於專情如一,這個時代都是妻妾成群的時代,專情如一的人可以說是萬裡挑一,段苑傑這人不錯,但還沒到萬裡挑一的好,但也絕對是個正人君子,並不是寵妾滅妻之徒。

寒寧身邊的小廝見寒寧看著對麵窗口久久不言,忍不住道:“小王爺,那個身著藍衫的就是國公嫡子。”

寒寧輕嘖了一聲:“真是歹竹出好筍啊,那兩個不是人的東西,竟然還能教出個好兒子來。”

小福子是在邊城的時候就跟在寒寧身邊的,從小伺候著寒寧長大,所以他跟國公府的糾葛,小福子也是知道的,聽到自家小王爺這麼說,小福子忍不住道:“這婚事,我們要如何破壞?”

寒寧微微眯眼,若這個段苑傑並非良善之輩,這婚事破壞也就破壞了,可沒想到段苑傑竟然是個好的,雖然他跟段信厚有仇,但跟段苑傑之間並不存在仇怨,即便是報複,他也不屑於牽連無辜,所以這婚事,似乎沒必要破壞。

而且這婚事,恐怕也是庸皇樂見其成,儘管庸皇也算是信任南王,但帝王的權衡之術總要達到一種平衡,他不會主動去做什麼,但若是這種好事送上門,他肯定是願意促成的,這婚事一定,以後這個小郡主就會留在京城,對庸皇來說隻有益無害。

而南王會遵從女兒的意願,主動去促成這門親事,估計除了疼愛女兒之外,也有投誠的意味。

分析了種種利弊,寒寧道:“罷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小福子憂心道:“那若是這門婚事成了,國公府豈不是背後就有南王做靠山了?”

寒寧笑道:“一個南王怕什麼,我爹還是戰王呢,更何況,攀上這大靠山,也未必會是一件好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