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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的獨子被禦上親口說過麒麟子,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這麒麟子比當年的神童名聲還要響亮,當年的神童因為極儘的追捧,如今差不多也廢了,當寫不出更傳世的佳作,哪怕依舊遠超彆人,但超越不了自己,那邊是江郎才儘,早在庸皇登基之前,已然默默無聞泯滅於眾人了。有了前車之鑒,不少人都等著,這個麒麟子何時落入塵埃,不過現在,不說麒麟子這稱號,就那點石成金的手段,也令寒寧成了風雲人物,如果不是皇家舉辦的這種百花宴,許多人都未必能有緣一見,因此不少人對這個麒麟子翹首以待,想要看看皇上口中如此出色的小王爺,究竟是何模樣。

當寒寧跟著戰聞初步入禦花園時,眾人的神色都有些怔愣,戰聞初的狼虎之名那可是名聲響亮,以至於許多人因為懼怕他周身的氣勢,還未靠近就本能的避開,所以幾乎從未有人仔細的打量過戰聞初這個人,現在當他攜著獨子,神色雖然不算溫柔,卻也比平日的冷凝和煦許多,人們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容貌上。

算起來,戰聞初如今也才三十多,不到四十,但比起旁的同年齡人滿臉胡須的模樣,戰聞初實在是年輕,俊朗的五官,堅毅的眉眼,挺拔的身形,還有那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勢,令不少還未出閣的少女們都忍不住春心萌動。

緊隨戰聞初身後的寒寧出現後,更是讓人覺得天空都好似明亮了幾分,傳聞中許多都是關於他的本事,關於他背後的戰王府,卻甚少關於他的模樣,即便前不久還見過寒寧的,這隔了一段時日再看,莫名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與上次相見時,又不一樣了,若說戰聞初猶如烈陽,讓人不可直視,那他的兒子就猶如月光,不灼目,卻看一眼後,便移不開目光了。

坐在人群中的段心瑤看著寒寧,手上的帕子更是擰緊了幾分,若說之前她隻是看上了對方身後的一切,那現在,她看上的便是這個人,竟然沒人告訴她,小王爺是這樣一個容貌近乎完美的男子。

皇帝還沒來,眾朝臣可以隨意賞花,寒寧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宮了,禦花園更是沒少逛過,所以沒什麼好看的,便隨手拿了一些點心,跟戰聞初說了一聲,打算去喂魚。

戰聞初沒管他,隻是讓他不要亂跑,便由他去了,但看著兒子走開的背影,以及不少落在兒子身上的目光,戰聞初微不可見的皺眉,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皺眉。

與他關係較為不錯的武將感歎道:“你這兒子可不得了,以後啊,滿京城的貴女,怕是要由著你兒子挑了,就算是選個哥兒,那也是沒問題。”

戰聞初眼神微暗,嘴上卻道:“他從小主意大,這些事,看他自己吧。”

又過了片刻,不少家中有女兒或者哥兒的,都過來跟戰聞初套近乎,話裡話外都是打探寒寧的,戰聞初耐著性子應付,心中卻一陣不爽快。

已經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的寒寧,往池子裡撒著糕點,吸引了一大群顏色各異的鯉魚,不一會兒,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寒寧微微一勾唇,魚兒上鉤了。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寒寧突然一個轉身,已經走到他身後的段心瑤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一退,一腳直接踩到了長長的裙擺上,人不可控製的往後一倒。

寒寧長臂一伸,摟著段心瑤的腰轉了半圈,在段心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本能的抓住了寒寧的衣襟,然後近距離看到他那幾乎毫無瑕疵的臉,一顆心不可抑製的撲通亂跳。

寒寧微微一笑,垂下眉眼,看向懷中的段心瑤極儘溫柔之色,仿佛看待世界唯一珍寶一般,略微低沉充滿了磁性的嗓音開口道:“小姐,沒事吧?”

段心瑤瞬間回神,連忙站穩了身形,微紅著臉頰搖頭道:“沒,沒事。”

寒寧聞言一笑,纖長白皙仿佛白玉雕琢出的手伸到了段心瑤的麵前,段心瑤全然忘了早前準備好的劇本,隻能順應著寒寧的動作,有些反應遲鈍的看著那隻手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目光的手。

寒寧輕輕一個響指,剛剛還空無一物的手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朵粉色的鮮花,在她愣神時,含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鮮花贈美人,美人,可願收下這朵花?”

段心瑤何時見過這種魔術,何時聽過如此直白的誇讚,若是換了一個麵容不佳的,那定然是油膩猥瑣,然而寒寧這本就讓她癡迷不已的容顏,這樣的誇讚更是讓她無法自持,臉上簡直紅的滴血的收下了這朵花。

正當她準備開口,想要跟寒寧更親近一些時,寒寧再次開口:“百花宴中美人如雲,不知稍後可願當眾為我舞上一曲,好叫我知道,如此仙女,是哪家貴女,又該如何摘得?”

寒寧是什麼時候走的,段心瑤根本不知,那紅透的臉頰讓本就嬌美的她更顯風情,一雙美目,更是滿場環繞的尋找寒寧的身影,偶有視線撞見時,那彆有深意的眼神,更是讓段心瑤心如擂鼓。

宴會開始,餐點絡繹不絕的端了上來,宮中的樂師舞娘歌舞助興,很快庸皇便攜著愛妃而來,皇後因身懷有孕,這也是庸皇的第一個孩子,因此擔心人多的場合有所不妥,所以這次百花宴是嫻妃一手|操|辦,因此今日坐在庸皇身側的也是她。

通常這種君臣私宴,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歌舞,或者鬥一鬥詩詞,臨了再領些賞賜回家,這賞賜多半都是皇帝賞的糕點,相當於參與賞,人人都有,如果鬥詩鬥詞中表現突出,自然會有額外的賞賜,且不論賞賜的東西價值幾何,這種榮譽就能讓人說道許久。

在熱鬨的空檔中,段心瑤鼓起勇氣站了出來,隨著她的舉動,場下火熱的交談聲也漸小,神色好奇的打量這個年歲不大,但已然出落有致的女子。

段心瑤盈盈一拜,嬌俏的聲音脆生生地道:“民女心瑤,見如此美景,情難自禁,願獻上歌舞,為此景助興,望陛下恩準。”

有人願意出來表演,庸皇自然沒有不準的,大手一揮,便準了,段心瑤早前沒有準備,但歌舞卻是會的,小聲朝樂師說了一個曲目,音律鼓動之時,便提起裙擺翩然起舞,少女修長的身段歲不似長久練習的舞姬那般柔軟,卻又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那嬌養出來的貴氣,讓蹁躚的舞蹈更添一絲彆樣的韻味,與普通舞姬截然不同的風格,讓不少人都看迷了眼,加上段心瑤本身就長得出眾,更是加分不少。

上座的嫻貴妃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眼神深處卻是一片陰冷,庸皇剛登基,本就後宮空虛,除了身懷有孕的皇後,宮中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這一支明顯的求愛之舞,目的何在,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她心中雖恨,但打算在庸皇麵前表現一番大氣,將這女子收入後宮的時候,發現這女子的目光竟然半點沒有落在庸皇身上,有意無意間,竟然是看向戰王府的小王爺。這一發現,讓嫻妃心中鬆快不少。

一曲舞畢,段心瑤帶著些微的|嬌|喘,臉頰紅潤,額間薄汗的模樣,極其誘人的站在場地中央。

嫻妃適時開口:“這一曲蝶戀花,心中若是無情,斷然舞不出如此的美妙纏綿,段小姐,你覺得本宮說的對嗎?”

段心瑤聽出了貴妃的打趣,小臉再次一紅,嬌嗔道:“娘娘儘取笑人家。”眼神卻再次朝著寒寧所在看去。

旁人一見狀,心下頓時了然,戰聞初卻是臉色森冷,淩厲的目光看向段信厚,若是沒有段信厚授意,這小丫頭怎敢。

這倒著實誤會段信厚了,還真不是他授意的,不過對此,他也沒什麼不滿,若是能當眾指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他也隻當戰聞初是個不好惹的,於是一直低頭喝酒,做逃避姿態。

嫻妃想要做個成人之美,於是轉頭看向場中即便是安靜坐著,也十足吸引人目光的一抹白:“不知剛剛那一舞,小王爺有何看法?”

寒寧麵無表情的斜靠在桌上,聞言才抬眸看了一眼,隨後便勾唇一笑,慵懶中透著一股漫不經心道:“看法?倒還真是有。”

眾人一聽,有戲,頓時瞪大了眼睛八卦。

戰聞初雖然不知道兒子在乾什麼,但卻不慌不忙的喝著酒,一副隨性的姿態不管不問。

場中的段心瑤緊張的頭都不敢抬,隻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寒寧輕笑了一聲:“兩個字,醜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