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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衣服都燒乾淨了,寒寧直接往地毯上一坐:“累死了,原來燒衣服這麼累,我如果想要送車給你,是不是也要這樣燒給你啊?”

戰聞初看著自己身邊的新衣服,語氣平靜道:“你能接觸我,便可直接將東西給我,無須這般燒毀,一旦遞交,□□便會變成陰物,我自能使用。”

寒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不早說!”

戰聞初瞥了他一眼:“我看你燒的挺開心。”

寒寧嘖了一聲:“每年清明節,陽間就會燒東西給陰間,這不是第一次我燒東西給陰間的朋友,能眼睜睜的看到陰間的朋友收到覺得稀奇麼,燒一兩件是稀奇,燒幾十件就是累了,你還是我三世情緣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戰聞初冷冷道:“誰跟你三世情緣。”

寒寧偏頭看他:“那十世情緣?”

戰聞初轉過頭看向窗外,一邊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絲,若能十世,這般作為陰魂的守著,也未嘗不可。

寒寧從地毯上爬起來,然後撲到了戰聞初的身上,戰聞初本能的將他托住,這一瞬間,他們仿佛回到了大夏,他的阿寧還是個驕傲的小王爺,最喜歡的便是這樣一邊朝他撲來,一邊喊著爹爹。

寒寧扯了扯戰聞初的臉頰:“你剛剛想到誰了?”

戰聞初側眸看他。

寒寧笑道:“你剛剛的眼神,既懷念又溫柔,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歡這樣撲你,所以你在懷念從前?初初,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是怎麼跟你在一起的啊,我們之間又是怎麼相處的?你這麼不愛說話,我難道不會嫌你沒趣嗎?”

戰聞初沒吭聲,卻也沒將他放下,繼續背著,那點重量對他來說,根本沒多少存在感。

寒寧繼續戳他的臉:“說呀,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你說了說不定能幫我恢複記憶呢。”

戰聞初道:“不重要,這是你新的人生,你沒必要記起從前。”

寒寧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道:“那我要是想不起你,記不起從前,不愛你了怎麼辦?”

戰聞初垂眸:“不愛,便不愛了。”

“你舍得?你都執念了上千年了,都執念成鬼王了,還是說我如果不愛你了,你也這樣守著我一輩子?”

戰聞初搖頭:“愛不是記憶,你若不愛,我自會消失,我之所以存在,因為你還愛。”

寒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移話題道:“那...在你還活著的那一世,我們最後有在一起嗎?還是最後都沒能在一起,所以你執念千年?”

戰聞初搖頭:“在一起了,在一起了一輩子。”

寒寧又嘖了一聲:“都在一起了一輩子,你竟然還貪戀我這一世,執念不放,初初啊初初,你咋這麼愛我呢?”

戰聞初再次變回鋸嘴葫蘆,一聲不吭。

寒寧指著地上的一件休閒裝:“初初,你要學會入境隨俗,你既然到了現代,那就要穿現代的裝束,雖然你的古裝很帥,但我想看看你穿現代的衣服是個什麼樣的,還有你的頭發,可以變短嗎?話說,你們鬼需要洗頭洗澡嗎?要我給你置辦點日用品嗎?”

戰聞初不想搭理寒寧,但實在是架不住他那張不停叭叭的小嘴,最後不得已,隻能換上那一堆顏色鮮明的衣服中,勉強可以接受的。換下大夏的武士服,穿上現代的休閒裝,戰聞初瞬間從冷血將軍,變成了霸道總裁,那股霸道的氣息,恐怕穿一身破衣爛衫都無法遮掩。

寒寧摸著下巴,繞著轉圈的看:“我覺得,我愛上你最大的原因,一定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戰聞初斜睨了他一眼,倒也沒反駁,以前阿寧說的最多的就是,爹爹真好看。

穿上了現代裝,頭發自然也變短了,幾乎是眨眼間,那一頭的長發,就變成了利落的短,寒寧滿心感歎,真是極品啊,可惜就他能看到,手機都拍不出來,這麼好看的顏,隻能他自己欣賞了。

就在他沉迷戰聞初的顏不可自拔時,他的考古發小急吼吼的跑來了,還將一堆的照片遞給他:“新發現!你知道,那個古墓裡的墓主身份存疑!”

寒寧打開文件袋,將裡麵的照片拿出來一一查看,照片是墓中的壁畫,因為數千年沒有被空氣侵襲,保存的依舊鮮亮,發現了古墓之後,那些考古人員就將壁畫小心的取下來密封保存,如今這照片,不是內部人員,還真拿不到。

餘明看向寒寧:“我就說考古是非常有魅力的,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好奇古墓,特彆關注古墓?想當初我都沒想過我會真正的愛上這一行,現在聽到下墓,簡直比我老爸送我一輛跑車還要高興!”

寒寧沒關心他在說什麼,一邊看著照片一邊道:“你說墓主的身份存疑是什麼意思?”

餘明眼睛放光道:“之前不是說,關於大夏的一些記載,那個神秘的朝代存在一種能夠生子的男人,這墓主又是與人合葬,兩具屍骨都是男性特征,所以懷疑其中之一有可能是哥兒,不過這也隻是根據野史懷疑,是我們私下的腦洞,記錄在案的則是古人的斷袖,兩個男子,在那種封建的朝代,不知道頂了多少壓力才能在一起,後來我們通過壁畫,以及墓中的陪葬品發現,他們很有可能是父子。”

寒寧猛地瞪大了眼睛:“父子?”那就不是斷袖,而是亂|倫了!這般想著,眼神不由得看向已經換做了現代裝束,但依然喜歡站在角落裡的戰聞初,他們當年這麼刺激的嗎?

戰聞初不動如山,垂眸看地縫。

餘明將那些照片給攤開:“一般古人墓中的壁畫是記錄墓主的一生,雖然也有個彆特例,但多半都是如此,哪怕這個記錄中有些誇張的成分,但細致的分析多少還是能分析出一些東西的,不過我們發現的這麼墓,壁畫誇張的成分並不那麼大,而大部分都是圍繞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墓主,喏,你看這張,通過這張可以看出,墓主曾經是個將軍,一生戰功無數,相當的牛逼,你再看這張,墓主懷裡明顯抱著一個孩子,身邊的人都跪了一地,還有後麵這幾張,都是墓主和這個孩子,隻不過這孩子在慢慢的長大,你看,這是幼童的,這是少年的,這是青年的,所有的記錄都圍繞著墓主和他的兒子。”

那些壁畫說實在的,畫的挺抽象,但仔細去看,倒也的確像是餘明說的那回事:“如果他們是父子,那是不是可以通過屍骨驗明?”

餘明點頭:“上麵早就去驗了,不過還沒結果,到現在,咱們國家的曆史上還沒有發現任何父子以夫妻方式合葬的墓,如果真的驗證了,這絕對會被載入史冊,你知道嗎,我們團隊整個都瘋了,恨不得日夜不停的呆在墓裡,還有許多已經退休的老教授,拉都拉不住的往墓裡衝。”

餘明說著,接著道:“我接下來要下墓了,裡麵還有很多陪葬品都需要複原,那裡麵信號不好,估計會失聯一段時間。”

寒寧道:“你之前不是已經下過嗎?”

“是啊,我們這是階段性的,一座墓群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清理乾淨的,少則幾年,多則幾十年,總不可能一直呆在下麵吧,總要上來休息休息透個氣,我假期完了,也該繼續工作了。”

寒寧點頭:“那你去吧。”

餘明白眼一翻,嫌棄道:“冷漠無情,用完就丟,人性呢?”

餘明走後,寒寧看向戰聞初:“爸爸?”

戰聞初:“......”不是很想要這個兒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