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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璃秘境掌握在皇極大陸上七大宗門的手裡,天擎宗作為皇極大陸第一宗,當然也不是整個大陸無敵的,一直跟天擎宗較量的不相上下的碎星宗,隻是因為比天擎宗少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就多年屈居第二,隻不過碎星宗的功法並不比天擎宗差,甚至碎星宗的弟子有些個比天擎宗的要出色的多,因此一直不服氣天擎宗坐龍頭老大的位子,要知道這一個層次的差彆,就意味著從中獲取的資源多少,所以雙方見麵了,少不得乾架較量一番,尤其是這種秘境當中,哪怕顧念大宗臉麵不會下死手,但搶奪雙方的儲物器具卻毫不含糊。

因此寒寧被對方宗門的刑伽阻攔住去路時,沒有絲毫意外,他跟這個刑伽曾經也不止一次的交手了,兩人的實力算是不相上下吧,輸贏也基本都在半招內,差距不大,因此刑伽一直將他視為對手,想要狠狠打敗的那種。

看了眼他身後的黎羽,刑伽挑眉:“聽說你會帶著一個新收的師弟來水璃秘境曆練,我還有些不相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腸了?”

寒寧靈力一動,手中一柄散發著瑩瑩靈光的長劍頓時溢出強烈的劍氣:“這幾個月,想必你的收獲應該頗豐,廢話就不必了,輸的交出空間器。”

刑伽就是喜歡他的乾脆利落,於是揮退身後那些跟著自己尋求庇護的宗門弟子,亮出自己的本命靈劍。

通過血煉泉的鍛體,以往能跟他打的不相上下的刑伽,如今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但對方也是個十分強悍的元嬰期修士,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打發,剛好寒寧重回這個世界後,還沒有真正的跟誰交戰過,此刻倒是借著刑伽在慢慢找回手感。

旁的人見他們打的靈光肆意,劍氣橫飛,隨隨便便碰撞的靈力都恨不得有氣吞山河之勢,感受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力,一個個豔羨不已,感受著這種實力的差距,心中越發向往不已。

黎羽雖然也在後方觀戰,但心中所想卻與他人不同,如果今天他足夠強大,是不是就能為師兄擋下所有這種無謂的挑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在師兄的庇護下隻能圍觀。

場外眾人各有心思,與寒寧對戰的刑伽心頭更是凝重。要說最了解的人,那自然是對手,是敵人,他跟寒寧不過數月未見,哪怕再勤奮的修煉,寒寧也絕不會進步的這麼大,他們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與他不同的是,他能感受到寒寧已經無比接近元嬰大圓滿,突破分神期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彆看同為元嬰後期,這後期和大圓滿的差距足以致命。

隻是略有些奇怪的是,這寒寧好像對他的靈劍有些生疏,招式間的略微的僵硬,但這種僵硬在他的劍意抒發的越來越暢快之後倒是逐漸消散,而對著這份生疏的消散,他抵抗起來也越來越吃力,直到一個封喉劍逼近,靈劍距離他的喉間半寸的距離堪堪停下,靈劍甚至還發出強烈的鳴顫,劍氣四溢,殺機畢現。

刑伽垂眸掃了眼這險些奪命的一劍,眉頭凝重的皺起:“我輸了。”

寒寧靈力一震,靈劍化作一道靈光散去,隨後掌心朝上的向著刑伽伸去。

刑伽深吸一口氣,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塊晶石:“短短數月,你可是有何奇遇?”

寒寧挑眉:“既是奇遇,又怎會讓旁人知曉。”

刑伽冷哼一聲:“三年後的宗門戰,我一定會贏你!”

寒寧輕笑了一聲:“如果你到時候突破化神了,歡迎你來挑戰。”

刑伽氣結,這是唱衰他三年後都未必能突破化神嗎?不過就目前來看,三年突破化神期,的確有些難。

寒寧說完飛回了黎羽的身邊:“走吧。”

黎羽哦了一聲,滿眼崇拜的跟在身後,猶如一條小尾巴。

因為秘境快要關閉,所以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往出口的方向走,因此一路上寒寧倒是遇到了不少的人,看的順眼的他便放過了,那些看不順眼修為也不低的,就被攔下搶劫一番,且不說那越來越多的各種儲物器具,有些丟生手的功法招式倒是打的越來越熟練。

他這邊收獲豐富,天命之子那邊卻是各種不順。秘境並不算大,寒寧想著說不定還會再次遇到,隻是沒想到再次遇到的時候,竟然出乎意料的狼狽。

作為天命之子,申屠沁一直都是好運的,哪怕遭遇險境,也能遇到各種奇遇或者逢凶化吉,如今這滿身傷痕,狼狽逃竄的樣子,根本不符合天命之子的設定,雖然上一次申屠沁也不是沒有受過重傷,但重傷後往往是修為再次提升的機遇,可眼下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遇到什麼機遇。

看到他和黎羽,薑幸仿佛看到了救星:“寒寧師兄!”

寒寧無聲一歎,跟在寒寧身後的黎羽更是皺起了眉頭,他很討厭那個申屠沁,沒有緣由,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討厭,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人離他師兄遠遠的,能有多遠就多遠,可是偏偏這人總能糾纏在他師兄身邊,要不是他現在實力太弱,簡直手癢想殺人。

薑幸也不知道是什麼狗屎運,這麼大點的秘境,他數月以來雖然遇到過同宗的,但基本都是金丹期,那點修為,根本不頂事,明明這次宗門進來不少元嬰期的修士,他竟然一個都沒遇到,於是隻能被其他宗門的元嬰修士組團截殺。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寒寧了,不說尋求庇護吧,至少能讓他有點喘息的時間。

隻不過薑幸前腳剛跑過來,後麵一路追趕著他們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跟前,但看到寒寧,那些人並沒有貿然上前,似乎有些忌憚。

寒寧看著狼狽不已的兩人,隨手取出兩顆上品的療傷丹藥遞給他們,明知故問道:“怎如此狼狽?”

薑幸無語道:“他們非說我殺了泰清宗弟子,搶奪了他們的鎢鋼火石,無憑無據追著我各種圍堵,我若真做了,哪有不認的,可我根本沒見過什麼鎢鋼火石,還有那什麼泰清宗的弟子!”

寒寧轉頭看向那些追殺他們的人,裡麵還有一兩個熟麵孔,正是上一次追在他身後死咬不放的幾個,他倒是明白這些人死追不放的原因,裡麵有兩個算是元嬰後期,但因為遲遲沒有突破,眼見壽命大限將至,正在尋找各種辦法突破。

這鎢鋼火石裡麵有一縷先天靈火,攻可做武器,守可煉製丹藥,對於丹修,這種先天靈火那更是爭搶破頭,他們的目的恐怕是想要用這先天靈火去換取一顆元嬰期修士可用的破障丹,一顆普通的破障丹都能讓突破事半功倍,若是上品,那更是可遇不可求,有了這先天靈火,便能敲開那些大丹修修士的門,可以繼續延續壽命的東西就在眼前,那真的是死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那群人有些忌憚寒寧,天擎宗的寒寧,千年難得一遇的劍修奇才,不過百歲便是元嬰期,真要打起來這人甚至可以越級挑戰化神期修士,種種事例他們也是有所耳聞,哪怕他們五個元嬰期對上寒寧一個,勝算都未可知。

倒不是他們實力有多差,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一路追著薑幸,本就消耗過多,再看這寒寧氣息渾厚,顯然正處於巔峰期,他們這才不敢貿然動手。

“寒道友,且不說這鎢鋼火石,就衝他殺了我宗門的大師兄和一殿少主,我們就不能放過他,若是寒道友願意行個方便,我們保證,報了仇之後,他們身上的東西我們一樣都不要,全歸寒道友所有。”

寒寧輕笑了一聲,說話那人頓時皺眉:“寒道友不信?”

寒寧道:“泰清宗玄蒼殿弓光遠,若我記得沒錯,你若十年內無法突破化神期,便要身隕道消,而丹門的繆丹師前不久才煉製出了一顆上品的破障丹,他們身上的東西你一個不要,是當我寒寧三歲小兒一般好哄騙?”

弓光遠被拆穿也絲毫不見尷尬,隻道:“這麼說寒道友也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