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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飛緊張的指尖都恨不得掐進到掌心裡去了,麵上的慌色一覽無餘卻不自知,還垂死掙紮道:“師兄,你,你在說什麼啊...”

寒寧盯著他的神色仔細端詳了片刻,隨即勾唇一笑,看來這個童飛果然如他所猜測,重生的記憶並不全,否則早已做過人上人的他,怎麼還會伎倆如此拙劣。

寒寧抬起手,童飛本能的後退,可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的束縛住一般,他看著寒寧的指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的驚恐越來越深,那種瀕死的恐懼再次蔓延全身。

但死亡的劇痛並沒有襲來,童飛隻覺得自己眉間有一瞬間的冰涼,緊跟著整個人都就變得渾渾噩噩起來。眼神渙散了一會兒之後,等漸漸清明過來,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旁的寒寧,童飛瞬間麵目猙獰:“寒寧!”

寒寧輕笑了一聲,一揮手,便將這個對他恨的睚眥欲裂的童飛給掀翻在地:“想起來了?”

諸多記憶一瞬間湧入了童飛的腦中,有他在雜役堂苦熬至死的,有他將寒寧親手打入無妄之海的,有他豔羨的仰視著那一對神仙眷侶的,有他重生一場,最終走向至高尊位的,各種畫麵各種穿|插|反複在他腦海中浮現,最終停頓在他謀算穆雲峰,卻被人直接打破了丹田氣海上。

童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修為低下,氣海被廢,整個人無法接受的陷入癲狂:“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你!一定是你!你害我!”

寒寧嗤笑了一聲:“一切不過是你自己作死而已,我若想要對付你,你能活到今天?我隻是想看看,這一次我抽身後,你與那申屠沁還能作妖到什麼程度,你二人果真沒讓我失望。”

童飛想要朝著寒寧撲過去,但身體虛弱,剛剛又被寒寧抽飛在地,連爬起來都艱難,他憤恨而不甘的看著寒寧:“手下敗將!你也不過是我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能將你打下無妄之海一次,就能第二次第三次!寒寧,你要麼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定會讓你再好好感受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寒寧道:“想死又有何難,自裁便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這世界的力量已經非常薄弱,無法再支撐重來一次,所以你若想要冒險靠著重生翻盤,怕是要失望了。”

寒寧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童飛抓狂道:“寒寧!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想起這些來!”

寒寧微微側頭垂眸而視:“因為我想讓你即便是死,也死個明白啊。”那些愉快的記憶,總要有人分享才是,不曾爬到高峰,又怎麼能真正的體會到跌在穀底的疼呢。

寒寧化作一道靈光直接離開了房間,徒留童飛歇斯底裡的吼叫,這樣慘痛的現實讓他如何能接受!若是不記得那一切,他還能認命,可如今,這要他如何認!

他也曾被人所仰視過,他也曾將那高高在上的人拉下過神壇,他也曾得到過所想要的一切,哪怕也曾有過一無所有,可若是就那樣直接結束一切,那也比現在好過,明明一切重頭,卻從最開始就毀掉了所有,這讓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一招八荒拳將碎星宗弟子最得意的盾星護給生生擊碎,台下眾人一陣驚呼,與黎羽對戰的碎星宗弟子被破了防護,周身靈氣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縮,最終被黎羽最後蓄力的一拳轟打在地,旁人不斷叫喊著那碎星宗的弟子站起來,怒喊聲比自己上場比鬥都還要激烈。

這一場決鬥的比試可以說是兩宗最強元嬰的對戰,賠率是一比一,不少人下注,這黎羽雖然是天擎宗的黑馬,但牧易卻是碎星宗越級戰中天榜前十,又是牧家百年以來天賦最強的子弟,其天之驕子的名氣響徹整個皇極大陸,也是這一屆大比中,被公認的元嬰第一,而黎羽黑馬出世,更是被眾人認知,若能克戰黎羽,唯有牧易,卻不想,連盛名已久的牧易竟然都不是黎羽的對手,真不知道這黎羽到底是什麼驚天鬼才。

宗門大比並非生死戰,若對方最終後繼無力站起,那自然就能評判出勝負。牧易也不想如此狼狽的輸掉大比,他一生驕傲,同階甚至越級裡,從未有過敗績,如今卻在天下人麵前就這樣輸了,隻怕將來道心不穩。

可無論他如何掙紮,最終還是沒能爬起來,裁定之人上前,大聲宣告,這一屆宗門大比,元嬰期修士中,奪冠的是天擎宗玉璋峰黎羽。

緊接著便當眾宣讀第一名所獲的獎勵:“武淩宗所出萬年鈴蟾一隻,天之引甲一副,朝田宗所出九霄雲魄一尊,天虎琉鱗十片,碎星宗所出萬年靈藥十株,塵嬰石卵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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