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青走出藺家時心情不好,尤其是想到老爺子竟是要給藺珩相親,藺珩會答應嗎?
他不知不覺間走到不遠處的奚家,隻是過去後發現都不在家。
睿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奚父奚母跑去旅遊去了,最近不在家。
藺長青心煩意亂,乾脆從車庫開出他十八歲生日奚父奚母送給他的車駛了出去。
藺長青漫無目的到處開,開到一處時突然遠遠有人招手,他離近才發現竟然是翟金盛。
他在路口停下,翟金盛隨即上了副駕駛,先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遠遠瞧著就像你,還真的是你啊。好久之前就聽世文說過,你十八歲生日時你親生父母送來你一輛限量版顏色特彆的跑車,隻是你嫌棄這大紅的顏色,從沒開過,要不是這車估摸著不說獨一無二在c市也沒幾輛,我還真不敢往你身上想。怎麼想起來自己開車了?”
聽藺世文的意思,藺長青平時很低調,加上被他小叔車接車送的,很少自己開車。
藺長青從後車鏡睨他一眼:“你有沒有發現你有個缺點?”
翟金盛挑眉,攤開手:“請說。”
藺長青直視前方,麵無表情:“聒噪。”
翟金盛沒忍住笑歪在椅子上:“不是吧?彆人可都說我能言善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嘴甜的不行。到了你這裡反倒是成了缺點了?說吧,今個兒誰惹你了?彆是……失戀了吧?”
藺長青沒吭聲。
翟金盛想靠近近距離看一番,被身上的安全帶給勒了回去:“好家夥,彆是讓我說準了吧?說實話,大一還沒開學我頭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沒從你身上察覺到同類的氣息,這半年越來越明顯,你不會是被誰掰歪了吧?”
翟金盛當年剛見到藺長青時還想著要把他給掰彎,結果還沒等他從情傷中走出,這家夥自己把自己先給掰彎了。
隻是至今他都不清楚是誰。
藺長青愈發沉默,尤其是側臉沉得可怕,抿緊著唇也不說話,周身的氣息卻駭人。
翟金盛也被他這莫名的氣勢嚇到,忍不住嘀咕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和那位藺家小叔越來越像了。
藺長青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車開得飛快,最後直接停在一家酒吧前。
正是當年翟金盛他們頭一次見到的地方。
溫色酒吧。
翟金盛直到下車都還難以置信:今個兒天上是下紅雨了?他竟然會來酒吧?自從第一次被抓回去後,不管是誰請都沒能再讓他邁進酒吧的門一步,結果,這次自己來?
看來果然是受刺激大發了,這都不走尋常路了。
但能看到不同尋常的藺長青,翟金盛雙眼放光,趕緊給藺世文發消息:快快快,彆說我沒提醒你啊,長青來溫色酒吧了,主動帶我來的,我可沒威逼利誘啊。ps:不許打小道消息給你小叔,否則……
藺世文正跟幾個兄弟打球,壓根沒看到不遠處長椅上響動的手機。
等看到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定睛一瞧發現竟是長青自己主動去的,他立刻打消告訴小叔的念頭,萬一是長青自己想去了,都二十了,下周就是生日,難得放鬆一下,還是彆說了吧?
藺世文帶著人到酒吧包廂時,藺長青卻已經一連喝了兩瓶酒,已經醉的差不多了。
藺世文難以置信,指著藺長青問翟金盛:“你就這麼讓他喝醉了?這才多久啊?”
翟金盛聳聳肩:“你覺得我能勸得住他?他一來就要了個包廂,然後借酒澆愁……結果,你也看到了,愁更愁不說,把自己還給灌醉了。”
藺世文心驚膽戰:“那、那這怎麼辦吧?”他可還記得當年的竹筍炒肉啊。
這特麼長青醉了說不清,他到時候豈不是又要背鍋?
他迅速轉身,仰頭:“咦我好像走錯了,兄弟們,還是打球去吧。”
翟金盛一把把人薅進來:“還想跑?這是你藺家的人,你負責收場,我可是外人,你敢跑我也跑,就你家長青這小模樣,你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豺狼虎豹之地啊?”
藺世文嚇死了:“大哥行行好,我也想留條小命啊。”
翟金盛卻是轉了轉眼珠子:“我給你指條明路,打電話給你小叔,讓他來接人。”
藺世文驚悚看著他:“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什麼仇什麼怨你要害我性命?”
翟金盛:“你信不信,明天你小叔不僅不會找你算賬,還會獎勵你。”
藺世文頭搖得跟個撲棱鼓似的:“我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翟金盛威脅他:“要麼你打,就說剛好來酒吧,巧遇自己把自己灌醉的長青;要麼我打,我就說你拐帶長青來玩的。”
藺世文顫抖著手指指著他:“最毒……金子心啊!”
但被翟金盛得意洋洋威脅,藺世文再瞧一眼醉了後靜靜躺在那裡閉著眼的藺長青,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來打,好歹還能留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