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舟知道海城情報站的人今天來踩點,但沒想到他能遇上。
坐他隔壁桌的這個情報員,就是昨天出言針對他被他踹了一腳的那個輕人。
昨天還殺豬匠打扮的輕人今天穿了裝塗了發油,看著斯斯,這會兒正一邊吃麵條,一邊四處打量。
當兩人的視線對上,那情報員還朝陸彥舟羞澀一。
陸彥舟朝他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來,一副看人家順眼的樣子,搞得那個情報員明所以。
“先生,您的麵來了。”店家這時給陸彥舟端上來一碗麵條,一碟子涼拌牛肉。
陸彥舟拿起筷子正吃,嘈雜的餐廳突然安靜下來,他抬眼看去,就見謝誠澤帶著兩個稽查處的人從外麵進來。
想到原主人設,陸彥舟立刻怒目而視,眼裡仿佛噴出火來。
謝誠澤見狀輕一聲:“陸少爺,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陸彥舟握緊上的筷子:“我很好,牢你惦記!”他剛說完,一用就把自己上的筷子給折斷了。
“還挺有活的。”謝誠澤又了,在陸彥舟對麵坐下,又指著陸彥舟對店家道:“照著他點的,給我來一份,再給他拿雙筷子。”
店家很快就照著陸彥舟點的餐給謝誠澤上了一份,速度快可思議,那碟子涼拌牛肉裡,還滿滿的是牛肉。
陸彥舟:“……”這就過分了啊,謝誠澤那份牛肉,量至少是他的兩倍。
已經好幾天沒見謝誠澤了,陸彥舟掃了一眼麵前的飯菜,就又盯著謝誠澤看。
前麵兩個世界,他跟謝誠澤很少分開,就連上個世界謝誠澤去封閉環境幫忙的時候,他也會想儘辦法去看他。
可這個世界,他穿來三個多月了,就見了謝誠澤三次。
“看什麼看,快吃,是沒吃完……信信我把你抓回去?”謝誠澤眉頭皺起,他喜歡陸彥舟盯著他看。
陸彥舟很想放下筷子吃,讓謝誠澤把他抓回去,但情報站那邊正準備刺殺謝誠澤……
他隻能滿臉屈辱口吃起來。
周圍人:這陸公子吃得這般快,是把牛肉當謝誠澤的肉在啃?
陸彥舟:真好吃!如果以後能天天和謝誠澤一起吃飯就好了!
謝誠澤坐在陸彥舟對麵,見陸彥舟吃得連臉頰鼓起來,心情莫名變好,還把自己那碟子牛肉推到陸彥舟麵前:“多吃點。”
陸彥舟夾了一筷子牛肉塞進嘴裡,順便瞪了謝誠澤一眼。
謝誠澤實並餓,但此刻見陸彥舟這麼一副委屈模樣……他來了胃口,慢條斯理吃自己麵前的麵條。
吃的時候,還時時看陸彥舟一眼。
他還以為被他一番折騰,又被家人拋棄,陸彥舟會很憔悴,沒想到現實恰恰相反。
陸彥舟氣色很好,他這些天過得錯?
見到陸彥舟一麵,確定陸彥舟沒事……謝誠澤放下心來,繼續吃麵條。
陸彥舟這時已經把自己麵前的飯菜吃完,就又開始盯著謝誠澤看。
謝誠澤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再看把你的眼睛挖掉!”
陸彥舟:“……”看一看又會少塊肉,何必這麼氣!
過謝誠澤樂意,他也沒辦法,陸彥舟隻能低下頭。
謝誠澤這才又吃起來,等吃完,他轉身就走,期間一句話沒跟陸彥舟說。
陸彥舟暗暗歎氣。
謝誠澤專門陪他吃這麼一頓飯,應該是為了給他撐腰,讓陸濤的仇人敢欺負他。
謝誠澤是個好人,但這樣一來……他接近謝誠澤的理由就沒有了!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陸彥舟等謝誠澤走了,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樣,衝回了家。
另一邊,李局長問回到酒樓門口的謝誠澤:“謝處長既然喜歡那陸少爺,怎麼把人帶回去?”
“著急,先磨磨他的性子。”謝誠澤道。
李局長聞言,暗暗同情陸彥舟。他覺得陸家會迫及待離開,還把陸彥舟留下,肯定是謝誠澤私底下做了什麼。
謝誠澤這是在玩兒陸彥舟吧?那陸少爺性子單純紀還,肯定逃出謝誠澤的掌心。
陸彥舟並知道彆人的想法,他回家睡了一覺,等天黑,又趕去殺豬場那邊。
他去的時候,朱海豐等人正在研究行方案。
他打算提前躲進陸彥舟提供的安全屋,等天黑再出去,埋伏在謝誠澤等人回家的路上進行襲擊。
那酒樓門口有兩條路,所以他兵分兩路。
“這樣分開行,戰鬥分散,能成事嗎?”陸彥舟問。
“能,到時候我死也拉幾個墊背的。”朱海豐道。
話雖這麼說,朱海豐還是研究了撤退路線。
他商量了很久,等商量好,概是為了活躍氣氛,就聊起八卦來,那個陸彥舟白天遇上的情報員更是道:“我跟你說,我今天白天遇到謝誠澤和那個陸家少爺了,這兩人是真的有一腿!謝誠澤對陸少爺,瞧著還挺上心!”
“真的?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快說說!”
“當時我正在吃飯……”這人繪聲繪色的說起來,把謝誠澤描述成一個強搶民男的惡霸,陸彥舟當然就是倒黴被搶的那個民男了。
被迫聽自己的八卦的陸彥舟有點無奈。
偏偏還有人道:“謝誠澤這麼重視那陸少爺,我若是把陸少爺抓了,是是還能用他來威脅謝誠澤?”
“彆想了,謝誠澤那樣的人,哪有那麼好威脅!”
“這陸少爺雖然脾氣太好,但看他做的事情,人還是錯的,長得也俊,可惜被謝誠澤看上了。”
“謝誠澤快三十了吧?他比那陸少爺十來歲,算算老牛吃嫩草?”
陸彥舟:“……”
海城情報站的人行很強,再加上時間夠,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就轉移到了陸彥舟提供的那個安全屋裡。
這裡有個窖可以躲人,也能放武器,他藏好之後,再過一天,就到了田中佐請客吃飯的日子。
這天,陸彥舟借口休息,讓保鏢來打擾自己,然後早早做好偽裝,來到安全屋。
見他還是這麼一副把自己裹得密透風的樣子,朱海豐道:“山茶,你確定這麼個樣子去戰鬥?”陸彥舟的穿著打扮,看著就累贅。
“確定。”陸彥舟道。
又有人道:“山茶,你一直沒讓我見過你的模樣……你到底長啥樣?”
“我的身份,你最好還是知道。”陸彥舟瞥了那人一眼。
那些情報員聞言,再說話。
他這次行,並是所有人出的,有一些人被朱海豐安排著,早早離開。
而所有參加行的人,知道剩下的人去了哪裡。
來參加此次行的人約莫五十個,他有兩個特點,一個是實強,另一個則是,之前投敵的那些人,認識他。
那副站長投敵後,他下的人跟著投敵。這些人加入特務局之後已經沒有回頭路,為了能立功就反過來抓情報局的人,讓情報局的日子過得愈發艱難。
他也是走投無路了,才得拚死一搏。
這些人把□□或是藏在衣領上,或是纏在指上,在夜色中離開安全屋。
陸彥舟跟著那隊負責刺殺謝誠澤的,在路邊埋伏好。
謝誠澤實並是他的唯一目標,宴會後會從這條路上通過的止謝誠澤,到時候……誰趕上,他就殺誰。
寒風凜冽,吹得人眼裡自覺蓄滿淚水,腳也漸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