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患心疾的太子(2)(2 / 2)

快穿之執手 決絕 14466 字 6個月前

最後,陸蓉道:“小九,其實……我有認識的人,已經混進皇宮。”

陸蓉將自己丈夫的事情說了,不過她沒說那是她丈夫,隻說那是個受過陸家恩惠的人,願意為陸家報仇,現在已經偽裝成道士潛入皇宮,將來隻要找到時機,就能去刺殺皇帝。

陸彥舟道:“七姐,刺殺太過危險,不易成功,這位壯士既然已經入宮,何必刺殺?完全可以下毒!”

“下毒?”陸蓉皺眉:“那狗皇帝對吃食很上心,入口的東西都再三檢查,想要下毒很難。”

陸彥舟道:“據我所知,如今宮中的道士,有些並無真材實料!或是抓把柄,或是買通,讓他們在煉製的丹藥裡加入微量毒素就行,到時候那狗皇帝吃多了,自然一命嗚呼,還不會牽扯到那位壯士。”

陸彥舟是想保下自己那位姐夫的。

至於皇帝……縱然那是謝誠澤的父親,他也不會手軟。

今上為人偏執,為了長生不老,更是已經瘋魔,上輩子原主毒殺他之後審訊那些道士,就從那些道士嘴裡得知,今上曾禍害不少童男童女,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甚至於,今上還曾讓太子和瑞王放血,助他練長生不老藥。

彆看皇後和貴妃一直在鬥,這兩位在後宮其實過得並不好,今上是一心要成仙的,自然厭惡這些俗世累贅。

得了今上寵幸的道士,甚至能將皇後呼來喝去,之前有一回皇後跟一個道士起了爭執,還被今上要求跪地道歉。

原主能毒死今上,靠的就是瑞王的幫助,瑞王這個當兒子的,對今上都厭惡得很。

當然,他對皇帝下手這事,不能讓謝誠澤知道,那畢竟是謝誠澤的父親。

陸彥舟對陸蓉說要報仇,也確實打算動手,但他動手的對象裡,絕不包括謝誠澤。

他都打算好,要去追求謝誠澤了!

將來這皇位,他也打算讓謝誠澤去坐。

改朝換代苦的是百姓,還會死很多人,這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陸彥舟跟陸蓉說了很多,陸蓉當即決定要終止原先的刺殺計劃,至於她要怎麼聯係自己的丈夫……這些陸彥舟就沒管了。

他見過陸蓉之後,就回了景寧寺,至於陸蓉,要明天才過來。

同一時間,謝誠澤手底下的人,將陸彥舟的情況告知了謝誠澤。

時間很短,謝誠澤又隻想知道陸彥舟的近況,他手下的人自然不曾細查,謝誠澤就隻知道陸彥舟是江南來的舉人,家中很有錢。

這些日子,陸彥舟一直住在景寧寺,還捐了不少糧食,讓景寧寺的住持拿去接濟貧苦百姓。

看到這些,謝誠澤又想起之前那次和陸彥舟的初遇來。

當時這陸舉人,就在幫著照料一些孩子。

想了想,謝誠澤讓人去準備——明天他要去一趟景寧寺。

太子時常去景寧寺散心,他手下人當即準備起來。

第二日,謝誠澤換上尋常打扮,帶著兩個護衛前往景寧寺,當然,還有人扮作尋常香客,暗中保護。

謝誠澤散心選擇景寧寺,其實也跟景寧寺位於山腳處,無需爬山有關。

他心疾嚴重,爬不了山。

景寧寺的和尚總共也就八個,平常並不熱鬨,但今日人很多,謝誠澤走近了,才見幾個老嫗正在熬粥,旁邊還有許多臟兮兮的孩子等著喝粥。

謝誠澤的目光,最終落在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身上。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一把竹椅上,前麵擺了個破書桌,正在給孩子們把脈。

這些孩子都臟兮兮的,他一點不嫌棄,還會溫和地問這些孩子問題。

謝誠澤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捂住胸口,變了臉色——他莫不是心疾發作了?

正這麼想著,謝誠澤就見那原本在給彆人把脈的人來到他麵前,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我無礙。”謝誠澤放下手,背在身後。

他患有心疾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

他母後的家族和貴妃的家族本就有仇,他母後和貴妃進宮前一個是京城第一才女,一個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本就相互看不順眼,進宮後又差不多同時懷孕……

若是貴妃知道他患有心疾,肯定會想儘辦法對他動手!

陸彥舟看了謝誠澤一眼,笑道:“程兄,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受了凍?去裡麵暖和一下吧。”

謝誠澤在外麵行走,用的化名是“程淵”,他會用胭脂掩去青紫的唇色,但臉色還是過於蒼白,現在外麵也確實很冷……謝誠澤應了一聲,按著陸彥舟的指引進了屋子。

屋子不大,一半的地方還被火炕占據,就更是顯小。不過小屋也有好處,此時炕下燒了火,就讓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

“這是我的屋,你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喝點水……我還有點事情,忙完就進來。”陸彥舟道。

“好。”謝誠澤答應下來,脫鞋上了炕。

陸彥舟跟他說話時有點過於親熱,但他不知為何並不厭惡,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又一次加快。

炕上有一個小桌子,陸彥舟翻出兩樣零食,裝盤之後放在桌上,又找出一壺熱水放上去,讓謝誠澤隨意取用,這才出門。

門被關上,紙糊的窗戶透不進多少光來,屋裡暗了許多,卻也格外暖和。

謝誠澤伸手按在溫暖的炕上,過了一會兒,又慢慢躺下。

如此一來,他便渾身都暖了。

當暖意包裹全身,謝誠澤長出了一口氣。

這炕是睡人的,這樣的地方,按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坐下。

可他不僅上了炕,還躺下了。

伸手蓋住自己的雙眼,謝誠澤歎了口氣。

他之前不解自己為何對陸彥舟念念不忘,這次又見著人,才算是明白過來。

他動心了。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人動心,動心對象竟是個男人。

“殿下……”跟著謝誠澤進來的護衛有些擔心。

這兩人都是謝誠澤的心腹,知道謝誠澤的身體情況……謝誠澤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那兩個護衛聞言不再說話,隻在一邊立著。

謝誠澤躺了一會兒,才又坐起身,不免回憶起跟陸彥舟的第一次相見來。

那次,他就對陸彥舟很有好感,陸彥舟跟他說話時也一直在找話題,顯然不討厭他。

至於這次……陸彥舟對他非常熱情,甚至讓他上炕……

手撐在炕桌上,托著下巴,謝誠澤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笑容。

他喜歡陸彥舟,但陸彥舟不見得喜歡男人。

就算陸彥舟喜歡男人……他患有心疾,還不知道能活多久,跟陸彥舟也沒有未來。

他唯一能做的,興許就是多看陸彥舟幾眼。

陸彥舟還在外麵幫人把脈看病。

這是他之前就答應了的,不好因為謝誠澤來了,就直接將之拋開不管。

耐下心,陸彥舟一個個看過去。

他之前學醫,也曾接觸過中醫,但了解不多,不過給這些孩子看病,也用不著多好的醫術。

有嚴重病症的孩子,在這個時代壓根不可能活下來,這些孩子的問題,主要是營養不良和寄生蟲感染。

這些孩子除了要給他們吃喝以外,還要讓他們洗澡換乾淨的衣服,最好再吃點驅蟲藥。

給一個身上有傷的孩子包紮好傷口之後,陸彥舟急忙回了屋,然後就見謝誠澤坐在炕上,正在喝水。

不管是原主還是陸彥舟,對生活品質都不怎麼在意,陸彥舟屋裡的水壺和茶盞就都是普通粗瓷。

但那個粗瓷杯被謝誠澤拿在手裡,卻莫名地多了幾分高貴感。

陸彥舟的視線落在謝誠澤手上。

謝誠澤的手有些蒼白,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見,指甲發紺……這是心臟不好的外在表現之一。

抬頭再看,陸彥舟又看到了謝誠澤過於蒼白的臉色,心情更是沉鬱。

“驥之,你忙完了?”謝誠澤笑著問。

“已經忙完了,”陸彥舟笑笑,跟著上了炕,坐在謝誠澤對麵,“程兄,那次見麵之後,我便一直想再見你一麵,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了。”

謝誠澤的心又跳了跳,他低頭喝水,喝完才道:“我也對你很是想念,隻是家中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

“程兄很忙嗎?可要注意休息,你太瘦了。”陸彥舟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界了。

他和謝誠澤才第二次見麵,這還是古代……但他克製不住。

好在謝誠澤並未在意,反而笑了笑:“我記住了。”

說完之後,謝誠澤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很快轉移話題:“驥之,你準備參加明年的會試?我那邊有幾本王林元先生注釋過的書,明日便給你送來。”

王林元是當世大儒,這次主持會試的官員還是他的學生。

他注釋過的書,對本屆考生來說彌足珍貴,一般人還拿不出來。

謝誠澤這是一見麵,就給陸彥舟送了一份大禮。

“這怎麼使得。”

“我對你一見如故。”謝誠澤道。

他與陸彥舟都是男子,他還患有絕症,許多事情做不得。

他們想要在一起不可能,他也就隻能給陸彥舟許些幫助,讓陸彥舟接下來走得順一些。

謝誠澤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沒露出什麼不對來,對著陸彥舟的時候,隻有欣賞。

陸彥舟有些失落,正想說點什麼,就有人過來敲門,隨即,景寧寺一個小和尚的聲音就響起:“陸少,有個女人帶了個孩子流落此地,說是被歹人搶了盤纏,想要借住幾天。”

這邊的房子都是陸彥舟蓋的,有人來求助,住持就讓這小和尚來知會陸彥舟一聲。

陸彥舟聞言開門,就見陸蓉抱著孩子,淒淒慘慘地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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