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舟昨晚上本打算和謝誠澤說大豆榨油,以及燒製瓷器的事情,然而謝誠澤昨天情緒不對,他安撫著安撫著……最後就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吃飯的時候,陸彥舟問:“阿澤,你今天要出門嗎?”
謝誠澤道:“我要進宮一趟。”
“你注意身體,彆累著了。”陸彥舟道。
謝誠澤笑著看向陸彥舟:“陸郎,我身體好著呢,以後一定能讓你儘興。”
陸彥舟有些無奈,謝誠澤這個世界的身體確實不算差,甚至還挺好的,昨晚上也因此沒有受傷……但真的沒必要說這樣大膽的話。
以後謝誠澤要是吃不消,就打臉了。
謝誠澤進宮的時候,心情挺不錯。
他已經想開了,陸彥舟算是他生命裡的一個意外。
他不是一個好人,剛進宮的時候,他隻想殺了狗皇帝報仇,但後來接觸到越來越多的事情之後,他的想法就變了。
他想要顛覆了這大燕。
他覺得大燕的皇室,壓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而他幫著皇帝做事,縱然有時候會幫助那些正在受苦的人,但也有時候會傷人害人。
他這樣的權宦,等皇帝沒了,絕對沒有好下場。
所以他其實沒必要想太多。
他既然喜歡陸彥舟,將人放在身邊,好好寵愛便是!
今後對陸彥舟,他想如何,便如何。
想到昨晚,謝誠澤嘴角勾起,眼角眉梢都染上媚意。
他天生就男不男女不女的,本以為其他人能感受到的歡愉,自己這輩子都沒可能感受到,但昨晚……他感覺還挺好,或者應該說是非常好。
他喜歡跟陸彥舟親近。
陸彥舟對他不是真心也好,他走的是一條死路,陸彥舟真要對他真心實意,他就對不住陸彥舟了。
謝誠澤一身輕鬆,不過一進宮,就在皇帝麵前哭了,控訴張全害他。
謝誠澤原本沒打算那麼快對張全動手,有這麼個人在,其他人的目光就不會全在他身上了。
但他這次被人刺殺,張全確實插手了,他不可能還留著張全!
至於皇帝身邊……沒有了張全,他可以扶植起王全李全來。
謝誠澤這回要是受了傷,行動受限製,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要讓張全占上風了,但他並未受傷,前段時間他日日往宮裡送美食,還讓皇帝很是喜愛他。
這次張全竟然要殺謝誠澤,皇帝也有些惱,當場就下了令,要懲戒張全。
張全是皇帝的狗,皇帝不至於將人打殺,但謝誠澤一番唱念做打,就讓皇帝剝奪了張全手上大半的權利。
沒了權利的張全,就是沒牙的老虎。
謝誠澤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去接手張全的勢力,做完這一切才回家。
一回家,見到陸彥舟,謝誠澤便笑起來:“陸郎,我真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也是。”陸彥舟輕咳一聲,然後就被走上前來的謝誠澤親住了。
周圍還有人在呢!謝誠澤這恩愛秀的,這是一點不在意彆人的眼光啊!
不過陸彥舟還是全力配合,一來他不討厭記這些,二來這個世界的謝誠澤有些自卑,如果他想要這樣尋找安全感……那也挺好。
吃過飯之後,謝誠澤帶了陸彥舟去書房學認字,陸彥舟也終於有機會,說了自己知道一個燒製瓷器的法子的事情。
“你還會燒製瓷器?”
“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方法,需要經過試驗……若是成了,應該能燒製出色彩斑斕的瓷器。”陸彥舟道。
現代那些陶瓷碗一個比一個漂亮,上麵的花紋也多,但這個時期,還沒有這麼多漂亮的瓷器。
若是他們能燒製出來,絕對受人追捧。
陸彥舟也不隱瞞,將自己記下的燒製方法一一說了。
謝誠澤聽得很認真,同時也很確定——陸彥舟說的這些,是可行的。
陸彥舟沒必要在這方麵騙他,畢竟建一個窯坑試著燒製一下,花不了多少錢。
就是窯坑必然建在城外,陸彥舟若是想要去看著……不一定能日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