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1 / 2)

治愈係月呼 遲晝夜明 6285 字 6個月前

“硯笙!硯笙!我給你寄過去的遊戲你玩了沒?!怎麼樣怎麼樣?!喜不喜歡?雖然相比《斬鬼之刃》這個正傳而言能攻略的對象隻有兩個還分陣營結局,但最強日呼真的超像你弟!簡直一模一樣!”

電話對麵傳來激情高昂的仿佛是在演講的嗓音吵得季硯笙偏了偏頭離手機遠了一點回答:“瞎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弟弟。”

在季硯笙記事起她就是獨生女,根本不存在什麼雙胞胎弟弟。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真是……姐控的災難啊。”

就在季硯笙眉頭忍不住蹙起前,對方迅速將話題重新拉回遊戲上:“你現在玩到什麼進度?選的什麼路線?鬼殺隊還是十二鬼月?”

“快要到結局了,選的鬼殺隊陣容。”季硯笙伸出手就在極其順手的地方拿到了自己常用的杯子,杯子裡泡著的是甜甜的紅糖水,最近這幾天是她不大舒服的時候,她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學業、運動、興趣都在努力發展,這也導致天生體寒的她每個月都會很痛苦。

不過季硯笙晚上並不會難受到翻來覆去睡不著,大概是因為被窩永遠都是暖烘烘的,像是被太陽曬過留下的溫度一樣,雖然夏天會熱得渾身冒汗,但也不是忍不了。

“那你一定是攻略的繼國緣一了!畢竟鬼殺隊就是繼國緣一,十二鬼月就是鬼舞辻無慘和黑死牟啦,嘿嘿嘿,我就知道嘛,你嘴上總是故意無視遺忘自家弟弟,實際上還是很在乎他的嘛!”

黑死牟?這遊戲有這個攻略路線嗎?

鬼舞辻無慘至少還在劇情裡出場過,黑死牟壓根就沒出現過……或許是隱藏路線吧,必須要走十二鬼月線才能見到。

季硯笙無視了好友口中的‘弟弟’,她已經差不多習慣身旁的人老猜測說她有弟弟了,她母親早年病逝,父親是個完全不管事的渣爹,說不定同父異母的便宜弟弟未來會有一個,但她肯定不會接受。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等會兒我洗了衣服就去打結局。”

“去吧去吧!趕緊的!mua!玩完這個前傳就接著玩《斬鬼之刃》!到時候我們一起討論最喜歡哪個角色!”好友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好友這風風火火的性格讓人很想相信她會是高嶺之花季硯笙最好的朋友,但也正是她這不講道理的性格,才能夠直接闖入季硯笙的幾乎自我封閉的壓抑世界裡。

答應了朋友的事,季硯笙必定會做到,她往洗衣間一走卻發現原本堆放著衣物的籃筐已經空空蕩蕩,她怔愣了一下就往陽台走,帶著紫藤花清香的衣物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晾曬在陽台上了,順著微風輕輕搖晃著。

她已經把衣服洗好了嗎?最近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

太陽很耀眼,刺得季硯笙忍不住眯了眯眼卻並不想挪開眼睛,直到整個人都被曬得暖洋洋後才不慌不忙的回到了客廳,拿起遊戲機打開存檔去結束自己的第一周目。

廚房裡的燒水器開始咕嚕咕嚕響起來,季硯笙卻並不在意,看著界麵上那個一點開存檔就出現的青年,黑紅色的長卷發、赭紅色的雙眸看起來穩重又平淡,卻不知道為什麼透著一股憨憨的感覺。

她給主角取名的時候偷懶的直接輸入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個攻略目標卻從沒叫過‘她’的名字,而是一口一個‘姐姐大人’,大概是遊戲設定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她走了親情線。

[繼國緣一]:姐姐大人,緣一很慚愧……沒能夠斬殺鬼王,很有可能直到我死去,他都不會出現了吧……緣一辜負了你們的期望,著實慚愧至極。

說著,立繪的表情變化總是極為淺淡而微小的繼國緣一低垂下眼瞼流露出了脆弱而愧疚的表情,就連臉上張揚耀眼的斑紋都似乎因主人的情緒而黯淡了幾分。

季硯笙心中一股無名火騰起,她不知道自己氣什麼,隻能點擊界麵繼續對話。

[繼國緣一]:開啟斑紋了的劍士活不過25歲……所以姐姐大人願意和緣一一同度過最後的時間嗎?

他的態度那樣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生怕驚動了敏感的貓兒,那明晃晃的100好感度告訴屏幕前的玩家,他十分的在乎她,害怕失去她的陪伴,猶如在風雨下被敲打得焉嗒嗒的枝丫,一旦失去主乾的支撐就會跌落在地上,在泥濘的土地上腐朽。

[我]:好。

自由度極高的《斬鬼之刃·前傳》能夠讓玩家自己輸入回答,季硯笙都不清楚繼國緣一的好感度為什麼會被自己那麼快刷滿,明明她的回答永遠都是那樣的簡短且從心。

繼國緣一露出了稚子般喜悅而明朗的笑靨,說著他想要和主角去哪看海看花看山,未能斬殺鬼王而在眉宇間繚繞不散的陰雲也終於慢慢的淡去了,在姐姐麵前,他永遠都是個普通人,而不是什麼強大無匹的神之子。

結局算不上HE,因為開了斑紋的劍士都活不過25歲,作為主角的玩家也不例外,在25歲生日那一天的夜晚,‘她’在繼國緣一懷裡慢慢合上了眼,繼國緣一以為自己也會一同死去,卻在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就像是個被神明拋棄的孩子般,雙目失去了往日在主角麵前閃閃發光如耀日的光彩,悲傷而茫然,但繼國緣一卻沒有因此而荒廢自己,他將主角埋在這他們一起精心挑選好的‘墓地’,獨自踏上了重新尋找鬼王的路。

期間他救下了無數人,並結識了灶門一家子,直到八十歲即將壽終的那一天,他才邁著依舊穩健的步伐回到了主角死去的地方,那處被紫藤花樹包圍著的恍若仙境的小木屋。

遲暮的老人如歸巢的飛燕般迫不及待,靠著刻著那人名字的墓碑,抱著自己的日輪刀緩緩閉上了眼,臉上是這幾十年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笑容,淡紫色的花瓣為他鋪上了帶著淺淺香氣的被子,祝這位懷著赤子之心的日呼劍士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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