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1 / 2)

治愈係月呼 遲晝夜明 8163 字 6個月前

中原中也在擂缽街有著自己的小群體,都是需要他這個異能力者保護的弱勢群體,一旦離了他,那些孩子就會像是失去外部堅殼的牡蠣被周邊虎視眈眈的魚群一湧而上的吞吃入腹。

哪怕他也不過是孩子,但卻因為有一張好牌而被理所當然的委以重任。

手裡捧著暖暖的熱可可,感受著口中擴散開來的甜意,中原中也開心的眯起了眼,橘紅色的卷發似乎都主人愉悅的心情而鮮豔了許多,大海般的鈷藍色眸子也如拂去塵埃的寶石般映射著燦爛的光,他單純得僅僅從外表就足以看穿本質。

“謝謝您的關照,森小姐,讓您費心了。”中原中也從有意識起就在擂缽街,他的行為思維都在下意識模仿著周圍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月都會出醫深入擂缽街的季硯笙以與擂缽街人截然不同的姿態、麵容、精神出現在了中原中也眼前。

他並不敢靠近這個閃閃發光的人,隻是遠遠的看著,一開始還有個佩劍的長發男人跟著,後麵就是她單獨一個人,這讓中原中也更加不放心這位溫柔善良的醫生小姐,每個月算著時間等她來,送她去,暗中默默護著她。

自他有意識起也不過兩年,然而從每個月短短的那麼一天,他從森小姐身上學到的東西卻遠比這兩年加起來的要多,受益匪淺。

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誕生在混亂的擂缽街的中原中也在完善自己的人格時間裡因森小姐的影響,逐漸有了他本不該擁有的行為舉止和氣質,營地裡的孩子有時候都會覺得中原中也大概是走丟的少爺吧,隻是因為家人都死那一次的大爆炸中,所以他再也回不去。

雖然中原中也對森小姐好感度爆滿,可說來羞恥,這的確是他第一次踏入自己‘白月光’的診所。

“……”季硯笙的沉默讓他有些不安,橘紅色卷毛的貓貓略有些忐忑的抬起頭,大海般深沉卻又包容的鈷藍色眼眸閃爍,“森小姐?”

“請原諒我,你太可愛了。”季硯笙深吸一口氣,“中也,介意我這樣叫你嗎?”

“不,並不介意,隨您心意就好。”中原中也露出了難為情但不掩喜愛之情的羞澀笑容,他很喜歡被森小姐這樣親近的稱呼,他知道森小姐對小孩子更為寬容溫柔,這讓他有種自己利用了外表來接近森小姐的罪惡感,但果然更多的還是能和這個人接觸的喜悅。

——這孩子!是個天使!我想養他!

“你願意在我這個診所裡住下嗎?”季硯笙語氣越發柔軟。

中原中也心中千萬個不舍拒絕季硯笙的收養,但仍舊選擇了婉拒,然後小心的問道:“我之後還能來您這裡嗎,森小姐?”

“隨時歡迎,我的小紳士。”季硯笙微微一笑,她甚至想要給這個孩子一頂英倫風的紳士帽,那一定很適合他,恰好太宰治的風衣已經做好了,她可以選擇接下來做帽子,和亂步的偵探小披風一起。

這孩子她養定了,被當成正太控也沒關係!這一刻她就是正太控!

看著中原中也帶著那個手臂炸傷的孩子離開,季硯笙有預感,中原中也必定會來到她的身邊,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姐姐大人。”

“緣一也看出來了嗎?”季硯笙微笑,“那孩子身上屬於我的痕跡太多了,一個在擂缽街生存的十歲孩子,言行舉止和思維都應該被固化了,正常情況下僅憑單方麵的會麵可無法做到如此深刻的影響,而我在此之前可從未正麵接觸過那孩子。”

明明從未親手教導過,但卻帶給了她養成的樂趣。

緣一沉默,比起中原中也非人的身份,他也的確更在意這方麵,季硯笙熟悉了擂缽街後就不讓他跟著出醫的原因固然有診所需要有人守著,但是更多的在於那個叫中原中也的孩子。

“不過原因早晚都會知道的,畢竟中也那麼敬重我,一定會在時機到來時對我主動坦白的吧。”季硯笙眼睛彎成月牙兒狀,笑容依舊嫻靜溫和,卻透出幾分狐狸般的狡猾,不過這份狡猾絲毫不會惹人厭,反而撥人心弦。

“姐姐大人說得對。”緣一展顏,他有齊木楠雄提供外掛,也是把原著劇本看過的人,知道中原中也將來會是季硯笙的屬下,兩人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不過根據觀察,緣一發現了這個平行分支有和其他世界融合的跡象,因為是從原世界分支出來的世界,力量不足以支撐自我存在而選擇和其他世界融合也再正常不過。

因此劇情或多或少都會發生改變。

“我去看看病房裡的病人,差不多12號病床的病患也該換吊瓶了。”季硯笙進入工作狀態不再閒談。

剛才被港口黑手黨派來的人一嚇,診所裡有不少傷病不重的病人跑了,一時半會兒恐怕也不會有新的傷患來診所裡了,港黑的威望可不小,尤其是現在日漸暴戾宛如失去韁繩的野獸的港黑。

將最後一個病患送出去,季硯笙總算是空閒了下來,她坐在辦公室整理好辦公桌上被風吹亂的賬本,通過一直敞開幾乎沒怎麼關過的窗戶看向正對在前麵的朱紅色神龕。

“叮鈴~”

垂掛在辦公室窗口的透明風鈴在微風中清脆作響,垂掛在風鈴下有著翠綠色眼睛紋路的長方形符紙隨之搖曳著,像是順水逐流的海月水母那般悠哉悠哉,透著令人舒心的輕快。

泠泠的空靈之聲持續不斷的維持了一分鐘。

“看來差不多可以去做些小點心了。”季硯笙將賬單放進抽屜裡鎖好,露出了笑容,她脫下了白大褂,把頭發挽起來紮成丸子頭,雖然人已經是奔三的28歲,但本就因為膚白貌美而顯得隻有二十歲的季硯笙紮起丸子頭就越發得顯年輕。

她拿出了放在櫃子裡的黑色風衣和平光眼鏡,兩個孩子都很聰明,知道她在櫃子裡藏了東西卻完全沒有偷看的意思,就是盯著她的眼睛一天比一天亮,無不提醒著她:“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要給他們。”

然後各種明示暗示。

麵對兩隻貓貓千方百計的撒嬌,為了忍住不提前拿出來,季硯笙拿出了當年練劍時的忍耐力撐了過去,其中拿出最大毅力實際上應當是這段時間看著兩隻小貓崽掛在大貓貓身上咪嗚咪嗚的撒嬌,而大貓貓紅著臉抖著貓耳硬撐著不繳械投降的緣一。

這樣美好的時光終究是要過去了。

緣一惋惜。

“我們回來啦!”太宰治和亂步一回來就熟練的鑽進了季硯笙的辦公室,風風火火的架勢就像是他們剛做完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這個任務太簡單啦!”亂步驕傲的揚起下巴,“隻要和神明大人表明‘我們都是森老師最堅實的後盾’就行了!”

“的確,隻要這一點確定後,連很好說話。”季硯笙不吝嗇於自己的誇獎,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在兩個一大一小的男孩注視下,她提早拿出來的兩件禮物遞給了他們,“慶祝禮物哦。”

“是森老師手工做的!”亂步一眼就看出來了,然後開開心心將帶著銀色細鏈的平光眼鏡戴上去,“怎麼樣怎麼樣?”

“很適合你哦,亂步。”季硯笙欣賞的點了點頭。

太宰治看著自己手裡的黑色風衣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看得出做這件衣服花費的時間絕不短,而且這段時間也忙碌,又要瞞著他,大致算一下時間,這件風衣開工時間應當就是季硯笙問他喜歡什麼顏色的那一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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