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傷害他可愛的奈奈。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要讓那家夥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否則絕對要將那家夥抽筋拔骨來彌補他可愛的奈奈本該從出生起就應該被千嬌萬寵的童年。
他竟是難以忍受任何一點不美滿出現在奈奈身上。
太宰治可以be,但是奈奈的故事必須從頭到尾撒糖到he。
被雙手捂著的眼睛,鳶色的眸子流露出來的執念是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發慌瘮人的陰沉扭曲,湧動著粘稠惡意的暗潮似乎下一秒就會將誰無情的吞沒撕碎。
得到誇誇的季硯笙開心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她的房間就在這座屬於首領的中央大樓第二高樓層,僅次於首領辦公室,這種能夠補全幼時未能得到的認同和讚揚的機會,季硯笙十分感謝提供這次機會的齊木空助。
“緣一,我們繼續之前做到的部分吧。”季硯笙看著隨著召喚立刻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幼緣,幼緣和她一樣是八歲在繼國家時的衣著設定,那身武士裝和腰間佩戴的木刀讓姐弟倆都充滿了懷念感。
“這盞鯨魚燈快完成了,之後還有星星燈……藤條還夠用嗎?”幼緣把顏料弄好拿過來,看著季硯笙拿著畫筆在完成了的鯨魚燈上著色,一旁已完成品的箱子裡分類放著各種小物件。
“應該是夠用的。”季硯笙看著手裡上色了一半的鯨魚燈,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坐在麵對著鶴見川的長椅上還沒多久,就看見了太宰治,第一眼她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已經準備在海中將自己溺亡鯨落的孤鯨。
這頭孤鯨的聲音頻率是無法其他同類所接收到的赫茲,以至於他哪怕不斷地發出一聲聲空靈的鯨鳴,卻無人能夠回應他,又或許有人聽到了,卻不曾回應過他。
於是季硯笙作為能夠聽見他聲音的同類來到了他身邊。
鯨魚燈上逐漸被深海般的墨藍色,墨藍色由內向外的慢慢淡去,漸變成柔和的雪白,漸變過渡的部分被季硯笙用銀色的金屬色顏料加了點小細節點綴了一下,顏料乾了後,季硯笙把房間的窗簾拉起,確定密不透光後打開了鯨魚燈的按鈕。
特意在最裡層的布料開的星星小孔頓時就開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一顆一顆小星星落在周圍,再在鯨魚燈外加上一個細藤編織球形燈罩,光透過燈罩便有了水波般的陰影,那陰影與斑駁的海藍色燈光交錯起來,充滿了童話般的氛圍。
“大成功!”季硯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個燈算是花了她最大心思的,不管是外麵的燈罩還是鯨魚骨架裡外兩層不同材質的布料,設計方麵花了她不少時間。
幼緣也清楚這個小夜燈是最耗費時間的,除了這個小夜燈,其他的裝飾物都是用來裝飾首領辦公室的。
為什麼想要做小夜燈呢?
姐姐大人給出的回答是:因為他‘怕黑’啊。
怕黑嗎?緣一看得出,與其說太宰治怕黑,不如說他是害怕寂寞吧?尤其是在有了依靠後,更是脆弱得理所當然,我弱我有理的樣子,理直氣壯的賣柔弱賣可憐,為了撒嬌無所不用的狡猾大人。
要不是姐姐大人不同意,他季緣一早在這家夥表露出蘿莉控傾向的那一刻就現身拔刀劈過去了,畢竟他現在用的是木刀,劈的時候也會用刀背,死不了人,就是讓太宰治疼一會兒而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可是姐姐大人沒同意他打宰,緣一隻能在腦海裡不斷模擬如果姐姐大人同意後他該怎麼打比較合適。
“剩下的就簡單了!緣一,把彩紙貼成彩環條吧,我開始做衣服了。”說到做衣服,季硯笙這可來勁了,興衝衝的從櫃子裡拿出自己一開始就買好的布料,“白色西服!”
當然,第一套必定是給太宰治的,畢竟對於那家夥而言很重要的日子就要來了,不過中原中也的白西裝季硯笙準備和太宰治的這套同檔動工,再然後就是芥川銀和中島敦的,尾崎紅葉喜歡穿的和服她需要專門再去采買適合和服的布料。
幼緣認真的剪著彩紙,將它剪成一條一條的長方形,然後挨個挨個貼成串聯在一起環,這一份工作十分的簡單,不過除了這個,在手工大神的教導下,幼緣對於折紙其實也相當有一套,手變小了有些精準的點反而更好掌控。
突然間,季硯笙想起一件事,這讓她不由得停下來畫樣板的手。
“緣一。”
“怎麼了?姐姐大人?”
“你是不是還沒有正式出現在修治他們麵前?”
幼緣眨了眨他那雙又大又圓的赭紅色眸子,“敦君不是看見了嗎?就是我和虎化的他打了一架。”
“但是敦君好像完全不記得了。”季硯笙也眨了眨眼,姐弟倆眨眼的同步率高達100。
中島敦也是以為自己虎化失去意識後完全沒有傷到季硯笙才建立起了最開始的信心來,實際上他虎化後是被幼緣拿著木刀敲了一頓才安分下來,然後在姐弟倆的紅白臉陽謀之下,白虎被季硯笙高超的擼貓手法征服了。
所以直到中島敦清醒過來的十分鐘前,季硯笙其實一直都在擼大貓,和白虎先生交流感情,白虎也的確嗷嗚嗷嗚的說了很多,雖然根本聽不懂,但是宛如直覺派附體的季硯笙蒙對了。
“……算了,對於敦君也是好事。”沉默了一會兒後季硯笙說道,然後繼續手裡的繪圖。
“的確。”幼緣繼續手裡的貼彩紙。
“啊。”季硯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姐姐大人?”
“織田君的稿子放哪來著。”季硯笙表情嚴肅地問道。
“放在床頭櫃第一個抽屜裡,姐姐大人。”幼緣表情同樣嚴肅的回答道。
“哦,那沒事了。”
“嗯,沒事就好。”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