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在娛樂圈多年,經曆過的那些男人們,一個都比不了她經曆過的四個男人。
四個世界,她哪個都沒有做到,都動了情。前三個世界,最後還是係統強行帶她離開。
這個世界任務完成之後,係統一直沒動靜,她便也不提。
曾知潼微微歎了口氣。
看帝王那清冷模樣,她有些生氣又覺得好笑。
這個男人醋勁兒實在是大。
算了,這次她就退上一步。
為了翠萍,也為了關在牢裡的那三個男人。
除此之外,她愛這個彆扭的男人,她不舍得男人傷心。
往前再走一步,曾知潼身體貼上窗沿,伸手要摸帝王的臉,“阿禮。”
許慕禮側頭避開。
曾知潼雙手頓在空中,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小臉白了白。
咬著下唇,曾知潼苦笑,“阿禮,我知道你生氣,但那些都是遇到你之前我經曆的事。”
“人都有過去,我有,你也有,你不也在我之前愛過李姝,也有那麼多後妃。”
“我都沒計較你的過去,你也不要計較我的過去好不好?”
“阿禮,你知道的,我心裡是有你的。”
聽著聽著,許慕禮笑了。
視線落在曾知潼清澈明亮的眼睛上,他笑了聲,“有何不可。”
曾知潼喜不自勝。
又聽帝王接著說:“你既說那是過去,那便代表你已放下了。”
“放下的東西,往後在朕耳邊便不要再提了,也無需再關注他們,他們的生死你也勿要插手。”
笑意僵在了曾知潼臉上。
許慕禮挑眉,“怎麼,做不到?”
曾知潼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氣,“阿禮,他們並沒有犯下必死的滔天大罪,你不能要他們的命。”
“有何不可?”許慕禮釋放出一身的氣勢,“朕乃帝王。”
曾知潼當真以為帝王反悔,要殺掉那三人,慌了。
“阿禮,你不要如此,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許慕禮聽得好笑。
“你認識的朕?皇貴妃,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朕。”
男人這冷言冷語讓曾知潼越發覺得委屈,忍不住紅了眼。
再開口,曾知潼聲音帶了哭腔,“阿禮,你不要如此,我和他們如今沒有任何關係,你何必趕儘殺絕。”
“那可是三條無辜的生命。”
“還有翠萍,你知她對我的重要性,我們的事你不要遷怒她,放了她好不好?”
“阿禮,求你了。”
確定他完全感覺不到曾知潼身上係統的存在,許慕禮也不想再和曾知潼浪費時間。
抬手示意曾知潼停下,許慕禮想,曾知潼那清澈明亮的眼睛長在她身上,真是暴遣天物。
“皇貴妃曾言,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朕便遣散後宮所有後妃,允了。”
“皇貴妃道,貴妃再尊貴也隻是妾,朕便許你後位。”
“皇貴妃對朕如此多的要求,那麼皇貴妃如今朝三暮四,又當如何?”
曾知潼聽得眼眶愈發地紅,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刻她甚至早已忘了來正和宮前,決心要好好和帝王算賬的想法。
她該解釋的,解釋自己不是帝王嘴裡朝三暮四的女人。
可偏偏她是。
她也恨自己,為何如此的多情,心裡裝了四人。
她也不想如此,可她的心,不由她控製。
她沒法解釋。解釋了,便代表她不能再為那三個男人求情,以後也不能再和那三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哪怕隻是單純的當個朋友都不行。
以前,那三人離她太遠。隔著整個世界的距離,她沒有任何辦法,便隻能努力不想。
可如今同在一個世界,讓她一生都不見他們一麵,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
更不要說任由帝王要了他們的命。
終於,曾知潼眼裡的淚再也憋不住,從眼角劃落。
許慕禮看著那滴淚,語速不緊不慢,“看來皇貴妃心裡未曾放下,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一次。”
“朕給了他們五年時間,隻要他們能做到對朕許諾之事,朕便放你出宮與他們永遠在一起。”
“皇貴妃這心太大,朕要不起,便讓要的起的人要吧。”
許慕禮微微提高音量,“安德。”
安德小跑過來,“陛下有何吩咐?”
許慕禮加重了語氣,“兩月後,皇貴妃因生產薨於鳴凰宮,從此這世間再無皇貴妃曾知潼,屆時安排妥當些,可明白?”
安德也提高了音量,“奴才明白。”
許慕禮頷首,“行了,安排人送皇貴妃回去,如今皇貴妃身子重不方便行動,生產之前便不要再出鳴凰宮到處走動了。”
安德憋住笑意,“奴才明白,定會安排好人守著鳴凰宮,不讓皇貴妃娘娘在生產之前出任何意外。”
說是守著,安德清楚,這皇貴妃的鳴凰宮,往後不是冷宮勝似冷宮。
果然啊,帝王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
待帝王打著哈欠關上窗,安德挺直腰背,笑眯眯的伸手做請勢,“皇貴妃娘娘,請回吧。”
“陛下有言,皇貴妃娘娘身子重,往後便安心呆在鳴凰宮養胎吧,希望娘娘以後不要叫奴才這個閹人為難。”
“當然,娘娘往後有什麼需要的,奴才也會儘量滿足娘娘。”
曾知潼猛地側身。
安德那耀武揚威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她尚有些懵。方才帝王說的那些話,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她突然理解不了那些意思。
什麼叫皇貴妃因生產薨於鳴凰宮,從此這世間再無皇貴妃曾知潼。
帝王是什麼意思?
一時之間,曾知潼心亂如麻。
突然,她用力推開木窗。看著帝王強大的背影,忍不住哭了出來,“阿禮,你不要我了嗎?”
她想帝王隻是在嚇唬她,逼她做出一個選擇,一個隻選帝王的唯一選擇。
帝王那麼愛她,怎麼可能舍得放手!讓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帝王醋勁兒那麼大,那麼強勢,這麼輕易就放手,那不是帝王會做出來的事。
那不是她認識的帝王。
她認識的帝王不會這麼逼迫她,不會叫她如此傷心,不會她哭聲這麼大,都不回頭。
但帝王直至進了寢室,都未曾回頭看她一眼。
他好像沒聽到她的傷心,她的哭聲。
安德適時出聲,打斷沉溺於自己思緒裡的皇貴妃。
“娘娘請吧。”
這種情況,曾知潼怎麼可能願意回去。她提步就朝著門那邊走去,顯然是打算進入帝王的寢室。
親眼見證了帝王對皇貴妃的毫不留情,安德這次可不敢再大意。
眼裡閃過一絲不耐,安德尖聲道:“來人,把皇貴妃娘娘送回鳴凰宮。”
最後,曾知潼和碧蕎是被侍衛捂了嘴,強行帶離正和宮的。
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娘娘,在奴才侍衛麵前丟儘了臉麵,再無尊嚴可言。
這後宮的天,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