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回球因由場外選手擊出,判定為犯規。”
“現在比分從49-49開始。”廣播響起。
“等等。”越智月光看向攝像頭方向,表情是一貫的冷靜沉著,他淡淡道,“剛才的球有效。”
黑部教練從善如流改口,“一盤終,2軍跡部&仁王組合7-6勝出。”
“樺地崇弘因違反規定,現令其退出u-17合宿。”
話聲一落,國中生頓時一陣嘩然。
儘管知道有‘介入比賽場地會被逐出訓練營’這個規則,
但隻有麵臨時,
才真正體會到訓練營的殘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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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本代表為賭注的爭奪戰,Genius10的挑戰賽,
已然激戰號鳴。
本次比賽三盤兩勝製,體力和持久力上,國中生存在吃虧。
但世界賽就是三盤製。
競技比賽,要的是適應規則而不是改變規則。
因此,國中生需要展現自身實力,作為世界賽的敲門磚。
打頭陣的,是跡部&仁王vs越智&毛利。
第一盤比賽剛開始,越智月光首發的馬赫發球,出招迅猛,仁王和跡部隻能眼睜睜看著一球球ace,從身邊彈開,望塵不及。
1-0,一軍領先。
無法破解掉越智月光的發球局,好在雙打比賽是場上4人輪流發球。
仁王和跡部隻能在毛利的發球局尋求突破,或者保住自身的發球局。
心下已有主意,下一局,仁王連下4分手塚發球。
1-1,平分。
毛利和跡部的發球局同樣各自保發。
2-2,平分。
一輪發球下來,第二輪開始,越智馬赫發球保持穩定,仍由餘力地,逐步提高速度,甚至達到230km/h.
仁王不甘示弱,零式發球同樣拿下一局。
3-3,平分。
這是發球的較量。
乍一看,兩隊得分互下一局,平分秋色之勢。
然而,已經是極限了。
比起毫無副作用的,一直保持完美速度的馬赫發球,仁王的零式發球隻夠撐2局。
手臂已經微微發紅,為了接下來的比賽,仁王不得不封印零式發球,幻成樺地,配合跡部攻擊。
比分來到6-5,二軍領先。
現在來到跡部發球局,出乎意料的是,跡部受到越智的精神絕招攻擊,此後唐懷瑟發球的連連失誤。
這也導致二軍失掉了微弱的優勢,比賽進入了搶七局。
眼見跡部手感不佳,仁王不得不再次幻化成手塚,打出手塚領域,將所以來球全部攬下,一人獨對越智和毛利。
跡部看著仁王臉色發白,左手臂的手肘已然紅腫一片,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喉嚨沙啞勸告,“快停手吧,仁王。”
之前零式發球,現在又手塚領域,“你今後的網球生涯...”
仁王麵上不為所動,儘管,
鑽心的疼痛,順著手肘,向肩胛,胸膛悄無聲息地蔓延。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是不會這般胡來的。
但這是雙打呀。
不管手腕多沉重,劇痛多強烈,隻要指尖還能活動。
他的目光直視來球,使出手塚領域,揮動球拍,網球擊打到對麵的中路。
真田雙手抱臂,麵色嚴肅看著場下,“現在的仁王是不會停手的。”
“雙打的仁王君和單打的仁王君,是兩個人。”仁王的搭檔柳生很有一番見解,
“相當有安全感,作為他的搭檔。”
幸村回應道,“確實,雙打的仁王,和平常是不一樣的一副麵孔。”
很少有人注意到,仁王對雙打有一種神聖的濾鏡。
單從他的性格,有人會覺得他挺‘獨’的,獨一無二的獨。
從他愛開玩笑,有分寸地捉弄他人,就能看出他對彆人的關懷很有限,自我開心就好。
但在雙打中,他的‘獨’消失了。
他體貼了起來。
關注著搭檔的一舉一動,及時調整戰術。
搭檔一時的受挫,他也能獨當一麵給予對方充裕的時間調試。
他在雙打裡,展現出一片至誠的責任感、使命感。
49-49,平分。
球拍應聲“哐當”落地。
已經無法站立了,仁王跪地,右掌按著左肩胛,尖銳的疼痛已經蔓延到指尖神經,他的眼底壓抑著痛苦神色。
指尖的戰栗顫抖使得他,再也無法握住,那沾滿汗漬的球拍。
“仁王!”
騎士倒下,獨留帝王,暗自凋零。
一軍沒有留給國中生傷感的機會,抓住時機,網球襲向跡部的腹部。
始料未及,仁王無法救場,跡部抵擋不住這球,似乎這一重擊在所難免。
千鈞一發之際,樺地不顧宍戶亮的勸阻,毅然介入了球場,將球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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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部教練開口將樺地逐出合宿後,國中生顯然有很大的意見。畢竟樺地隻是為了保護跡部,雖然這麼做不對,但這個懲罰太嚴苛了。
這場變故似乎讓跡部從精神攻擊中醒悟了過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