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咋不說了呢?”趙悅童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趙悅薇好半天都不說話,忍不住抬起頭磕著瓜子問。
“你在京都電視台比賽不是得了第一嗎?後頭有說讓你參加什麼活動嗎?”趙悅薇聽到小妹開口,才跟著脫了鞋盤腿坐在了炕上。
“吃瓜子兒,這是林二嬸自己炒的,可香了!”趙悅童把瓜子往趙悅薇麵前推了推,“說是讓我主持電視台跟軍隊那邊聯合舉辦的春節晚會呢,就在長安街那邊大禮堂。”
“你才上大二,學的也不是那個專業,你能行嗎?”趙悅薇聽了,眉頭皺了起來。
“嘿,這話兒怎麼說的,也不是光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也一樣呀,我當然行,特彆行。”趙悅童揚著小腦袋衝著趙悅薇咧開嘴笑。
“彆臭貧,到時候那麼多人,你要是緊張了怎麼辦?說錯話了怎麼辦?”趙悅薇翻了個白眼,先把事情往壞裡想。
“那不能夠,我覺得自己沒問題,反正……我就是緊張,也隻會化緊張為動力。”趙悅童隻笑著安慰姐姐。
她沒辦法說,自己曾經在山東跟著師哥師姐一起主持過風箏節,當時廣場上烏泱泱的全是人頭,少說也得萬兒八千的,她那個時候都不緊張,現在緊張什麼呢?
“李紅剛什麼時候回來?”趙悅薇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應該也就這個月底。”說到這個,趙悅童情緒也低落下來。
李紅剛自從去了香江,就再沒一丁點消息,到現在都整三個月了,問李紅峰和梁玉微,他們也都說不知道,問得次數多了,她漸漸就不再問。
起碼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真有點什麼不好……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來。
“那你到時候跟他商量一下再決定參不參加呢?”趙悅薇略鬆了口氣,雖然她不知道李紅剛現在在做什麼,可他們一家子跟老首長關係親近她還是知道的,隻要李紅剛在就好說。
“來不及啊,他又沒個準兒,我這邊下個月初就要開始參加排練了。”趙悅童搖了搖頭,“這事兒我跟婆婆說了,她也支持,再說都是部隊裡的人和咱們國家乾部,我就是說錯了,還有高老師給頂著呢,第一回大家肯定能理解。”
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準備,趙悅童是懂的,雖然她覺得自己不會出錯。
“可……姐姐還是不希望你現在參加這麼大的活動。”趙悅薇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隻能直接了當說了出來。
“我聽明白了,是不是你‘夢裡’我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兒?”趙悅童想起趙悅薇曾經跟自己拿夢說的重生那件事,她從剛才就覺得不對勁,現在趙悅薇敞開了說,她也就問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反正……有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們總有自己混蛋到讓人沒法想象的法子,我不想你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趙悅薇猶豫了會兒,才擔憂道。
“姐,你話彆說一半兒啊,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我肯定會提前防備的嘛!”實在不行就電死丫的,看誰敢對她不會好意,退一萬步講,還有甩鞭子的婆婆和老首長呢。
“我知道的並不清楚,可上輩子有個混蛋他……他得逞了,咱們家基本上等於家破人亡,我怎麼查都查不出證據,到我回……夢醒,都沒能報仇。”趙悅薇咬著下嘴唇,眼眶微微發紅低聲道。
不等趙悅童繼續問,門外突然響起雪被踩踏的聲音,門被一下子推開來,李紅剛站在門口眼神平靜。
“得逞了是什麼意思?”他還帶著風塵仆仆的疲憊,人也瘦了不少,可眼神卻特彆銳利地盯緊了趙悅薇。
“我……我就是跟童童說我做的……一個夢。”趙悅薇被李紅剛的眼神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他聽到了什麼,臉都白了。
“那你就跟我說說你那個夢,那個混蛋是誰?怎麼得逞了?”李紅剛見小丫頭縮著身子隻敢眨巴著眼睛看他不說話,就知道她有點害怕,他心裡好笑之餘還有股子怎麼都下不去的火。
知道了趙悅童的秘密,他自然知道此趙悅童非彼趙悅童,可到底媳婦兒這身體被人……得逞過,哪怕是莫須有的上輩子,他心裡也不舒坦極了。
“我……我忘了,我先走了!”趙悅薇搖了搖頭,也不管李紅剛要說什麼,趕緊出門就跑。
“我說……”李紅剛正要攆,就被自家媳婦蹦到自己背上的動作阻止。
“下來,我身上臟著呢。”怕摔著趙悅童,他隻能停下腳步扶住了她的腿。
“你問她也不會說的,等下周我再仔細問她唄,要不是你進來我肯定能問出來。”趙悅童也不理會他的話,抱怨完沒忍住在他臟兮兮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我男人再臟我也不嫌棄!”說完她非常豪放地拿袖子來回擦了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