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台長覺得如何?”趙悅童今天因為化了濃妝,在舞台麵光燈下麵更顯得紅白分明,大紅唇輕吐之際,一雙漆黑嫵媚的眸子像極了神話故事中的海妖,頗有一股子勾魂攝魄之感。
“……可以。”都不用再做衣服了,這一身足夠參加大禮堂的活動,甚至能叫在場的人都能驚豔到看主持人比看節目還如癡如醉。
“您覺得可以啊?”趙悅童驀然笑了出來,如同白雪皚皚下的紅梅一瞬間綻放,雖然美,可卻帶著誰都能察覺出的冷意。
“可我覺得不可以,我學習任務重,馬上就要考試了,本以為我的能力足夠應對這場活動了,可看柳台長要求如此嚴格,我時間應該不夠,作為學生還是以學習為重,您還是找彆人吧。”
實力打臉後,趙悅童也算是出了口氣,她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愛誰誰,她不伺候了!
“不是……丫頭,這不是挺好的……”喬自通一聽有些急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虹欣打斷了。
“你這是對我不滿?你的能力我是認可的,就是這身狂勁兒不好,一個不注意就會得罪人,不管你走到什麼崗位上,都不可能這麼無法……”
“弘昕同誌!”聽著柳虹欣越說越上綱上線,舞台上的神鳥頗有氣急要飛走的跡象,中年男人在門口站不住了,高聲叫著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話被打斷,柳虹欣很有些不高興,皺著眉轉頭看向來人。
“這不是爸讓我來通知你,晚上一起吃個飯,說是八妹有喜了,大夥兒一起慶祝慶祝。”中年男人,也就是柳虹欣的愛人袁偉國溫聲回答道。
“一進來就看見你這麼大聲罵人,不都跟你說了,現在的小同誌們,那都是咱們祖國的希望,你要溫和一點,知道的你是愛才心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嚴苛過度呢。”袁偉國笑著跟喬自通點了點頭,拉著柳虹欣的袖子意有所指道。
“我這是為了她好……”柳虹欣也不願意放過這麼一個好苗子,聽到自己愛人的話,口氣到底和軟了些,可還是緊皺著眉頭不鬆開。
“可你這脾氣也太急了,咱爸都說過你得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這也不是抗戰時期了,孩子都被家裡人寵著,你這麼說話多傷人家小姑娘自尊心啊?”袁偉國很拿捏的住柳虹欣的脾氣,拍了拍她肩膀打斷了她的話,然後衝著趙悅童微笑起來。
“小同誌你好,柳台長她從來都是個愛才的人,絕對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她脾氣急,在家我也沒少挨罵,這工作嘛,好商好量咱們也能辦成事兒,對吧?”
“這話您彆問我呀,我又沒找事兒。”趙悅童見橋自動眼神為難,也咽下了自己的牢騷,隻撇了撇嘴就要往後麵走。
“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兒?”柳虹欣被袁偉國推了一把,又看著喬自通眼神著急,到底是放下嚴肅的臉還算溫和道,“我也沒說你什麼,你說說你一個小丫頭哪兒來的那麼大氣性?”
“我去換衣服再跟您好商好量,你們都暖和,我都快凍死了!”趙悅童頭都沒回搖了搖小手就衝著後頭去了。
袁偉國隻作哭笑不得的樣子衝著趙悅童的方向笑了笑,不動聲色握了握妻子的手才放開。
“那你們聊著,我在外頭等你,忙完了一起去老爺子那裡。”
“行,那你等我一會兒。”柳虹欣點了點頭,感到了愛人無聲的安慰,想起自己今天這股子邪火,也有些哭笑不得,可好歹情緒是放鬆下來了。
等趙悅童出來的時候,張助理給她端了杯熱水過來,幾個人坐在錄播廳把前麵開會時還沒說清楚的問題聊了聊,這才散場。
“你這是要回家?我讓人送你?”喬自通送趙悅童出門時,見還不到中午,想著外頭正在下雪,就順嘴提了一句。
“小同誌要去哪兒我們順帶著送一程吧?正好讓老柳跟小同誌也好好聊聊,了解了解我們家老柳的脾氣。”袁偉國正下車給柳虹欣開門呢,聽見喬自通的話扭過頭溫和地笑道。
“我看行……”
“不用了!”
一喜一冷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讓站在車外的袁偉國不自覺笑了出來,可眼神中卻是帶著興味兒的涼意。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23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