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園19(2 / 2)

假期第三天,於洲準備改造一下自己的臥室,次臥雖然不如主臥明亮,但是帶著一個陽台,於洲準備把陽台改造成一個小書房,這樣他的書就不用堆的滿地都是了。

他戴上塑膠手套,正往陽台裡鋪白色地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叮叮咚咚的提示音。

於洲疑惑地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孫饒發給他的消息。

“許曇被他爸關起來了,不準他吃飯。“

“我和周然去看過他,他說你腦子聰明,讓你想想辦法。”

“他快要餓死了,兩天多沒吃飯了。”

“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一連串的消息轟炸過來,於洲一把摘下手上的塑膠手套劈裡啪啦地打著字。

“許曇家在哪?”

孫饒發過來一個定位,於洲拿出自己的書包奔向家裡的冰箱,往裡麵裝了一堆吃的。

他匆匆奔下樓,在外麵攔住一輛出租車,一直開到天策山水。

孫饒和周然早就在校區門口等著他了,雖然兩人是熟麵孔,小區保安還是給許曇的媽媽打了個電話求證。

進了彆墅區裡麵,孫饒撓著頭灰溜溜地說道:“我和周然不太好摻和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哈。”

周然咳嗽了兩聲,拉著孫饒走了。

“兩個慫貨。”於洲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靠著地址找到了許曇的家。

許曇的家非常大,一眼是望不到頭的,兩個穿著圍裙的園藝師正在修剪灌木叢,於洲背著書包一臉淡定地走了進去。

兩個園藝師看了他一眼,看見是清浦的校服,便繼續專心地修剪灌木叢。

於洲穿過噴泉和泳池,走進了許曇的豪宅裡,穿著黑白三件套的管家正站在巨大的客廳中央指揮工人擺放一幅巨大的油畫。

看見許曇走進來,梳著低發髻的女管家愣了愣,還不等她問話,於洲就拿下了後背的書包,一臉淡定地說道:“我是許曇同學,來找他一起寫作業。”

女管家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於洲卻已經拿出一摞試卷,麵色冷淡地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巨幅油畫掛好了,女管家給於洲端上來一些精致的茶點,微笑著說道:“稍等一會。”

於洲點點頭,繼續低頭看試卷。

過了一會,許曇的媽媽下樓了,她的麵容有些憔悴,眼圈很紅,眼睛微腫,沙啞著嗓子對於洲說道:“是許曇的同學啊......”

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於洲說道:“許曇在哪個房間,我能進去和他一起做題麼?”

許曇的媽媽含淚搖頭:“進不去,他上次月考沒考好,被他爸爸關在雜物間裡,那是指紋鎖,我打不開。”

於洲想了一會,抬頭說道:“那從外麵進。”

他借了一個園藝工人常用的梯子,踩著梯子爬到了二樓。

二樓的窗戶開著,裝著紗窗,米白色的窗簾全部拉上了,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紗窗是那種帶著鎖的紗窗,紗窗的鎖居然是安裝在外麵的。

許曇的媽媽和管家站在梯子下麵,一邊扶著梯子一邊看著於洲。

於洲從兜裡掏出一節細鐵絲,搗鼓了一會後隻聽哢噠一聲,紗窗就這麼被他打開了。

他迅速背著背著書包翻進窗戶裡,低聲喊道:“許曇?”

沒有人回答他,說是雜物間,這裡卻空蕩蕩,沒有任何裝飾和物品,地板和牆壁都是灰色的,靠近門的地方有個室內洗手間。

透過磨砂玻璃能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倒在洗手間的地板上,於洲心裡一急,兩三步跑了過去。

許曇正蜷縮成一團躺在洗手間的白色地墊上,於洲把他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許曇!”

“許曇!”

許曇慢慢睜開了眼睛,那雙蜜糖色的眼睛十分很渙散。

無論他以前什麼表情,輕慢不屑還是譏笑傲慢,眼睛裡總是有兩個亮亮的光點,現在光點全都消失了,他就這麼躺在於洲懷裡,眼神黯淡地看著他。

於洲從書包裡拿出一盒甜牛奶,插上吸管遞到他嘴邊,許曇抽噎了一聲,嘗到甜牛奶的甜味後咬著吸管狼吞虎咽地喝了起來。

於洲從書包裡撕開一個小麵包,包裝袋撕掉一半,許曇就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抓住小麵包往嘴裡送,差點連包裝袋都吃下去。

他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哭得像隻小花貓,把落在於洲手掌心的麵包渣都舔乾淨了。

於洲體會過挨餓的滋味,爺爺生病住院那會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餓了就喝水,實在餓得受不了就去撿瓶子,賣點錢後買一堆饅頭。

現在很少挨餓了,日子好過了一點點,然而於洲還是忘不了挨餓的滋味,可是這麼精致這麼講究的小少爺被餓成這樣,這一瞬間於洲的心裡麵還是相當震撼。

他突然意識到,也許財富並不是衡量幸福的唯一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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