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度假12 從沒讓人失望過。(1 / 2)

度假12

相比其他人惶惶不安的狀態, 於洲則非常淡定,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和其他人焦灼的模樣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玉津琢說他現在的狀態就像已經被保送的高三生,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采菊東籬下, 悠然見南山“的從容氣息。

這時候於洲還有心思有膽量在彆墅的各個角落裡閒逛, 而且總是能在很久沒有住人的房間裡找出一些沒有拆封的食品。

於洲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安心,一天天待在房間裡也讓人受不了,悶的要命的玉津琢也壯起了膽子跟在他的身後, 和他在城堡裡到處閒逛。

這個城堡太大了, 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角落,而且有些設計和折角非常古怪, 這一路上玉津琢沒少和於洲吐槽這奇葩的格局。

這一次他們在三樓一個很久沒有住人的房間找到了兩罐午餐肉。

城堡裡的每個人的食物存量都已經岌岌可危, 對於他們來說, 這兩罐午餐肉是非常難得的食物。

自從上次於洲的房間失火之後,於洲發現玉津琢的父親對他的態度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種微妙的變化於洲形容不出來, 因為玉德的視線總是回避著他, 對他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熱情。

玉津琢是個沒心沒肺的傻白甜富一代,對於他父親和於洲之間的微妙變化一無所知, 仍是樂顛顛的跟在於洲身後。

城堡裡的很多角落他們都走遍了, 這一次他們來到3樓的走廊裡, 看著走廊儘頭的一幅巨大的壁畫。

走廊裡的光線非常的暗淡,這裡的玻璃都是花窗玻璃, 和普通的玻璃相比並不是那麼透光, 隻有當太陽光非常燦爛的時候, 走廊裡的光線才會明亮一些。

今天海島上的陽光非常燦爛, 陽光透過花窗玻璃灑在那幅巨大的壁畫上。

那是一幅風景畫,畫著的是蔥鬱的山林和蕩漾著金色波光的湖麵,於洲盯著這幅壁畫看了一會, 突然抬起手敲了敲這幅壁畫。

清脆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玉津琢也抬手敲了敲,轉頭對於洲說道:“這壁畫後麵好像是空的,如果背後靠著的是緊實的牆體,傳聲不會這麼清脆又空蕩。”

於洲的手按在了壁畫的金色裝飾框上,“你覺得它像不像一扇門?”

他的手臂暗暗使力猛地一推,那幅巨大的壁畫居然真的被他推到一旁。

玉津琢驚歎:“這幅壁畫居然是一個推拉門,這做工也真夠逼真的,一般人肯定發現不了。”

一個拱門形狀的洞口出現在兩人麵前,於洲走了進去,裡麵是一間雜亂的畫室,畫室的地麵沒有鋪地板,是灰色的水泥地麵,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木質畫架,一些畫筆散落在畫架旁,上麵用大頭夾子夾著一張畫好的素描。

那是於洲的臉龐。

玉津琢站在畫架前看了眼素描,又轉頭看了看於洲,他揉了揉眼睛,盯著那張素描說道:“我沒看錯吧,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出現你的素描?”

要找到和於洲相似的人可不容易,他這張臉太具有辨識度,想認錯也不可能。

於洲的視線落在素描紙的右下角,那裡寫著日期,正是一年以前玉曇消失的時間。

雖然隻有一串日期,但是於洲還是一眼認出這是玉曇的字跡。

於洲掀開這張素描,下麵還是一張素描,畫著的人仍舊是他。

和上一張神色淡漠的素描不同,這一張素描裡的於洲是微微笑著的。

玉曇學過畫畫,還給於洲畫過一張速寫,那張人物速寫被於洲做成了書簽,現在還放在他的英語詞典裡。

這次的落款除了日期之外還寫了名字,一個曇字。

於洲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玉津琢發覺出這一刻於洲的沉默有些反常,他的目光也順著於洲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也看到了那個落款,目光落在曇字上,很驚訝地說道:“這是不是你的那個男朋友畫的,我記得他名字裡就有一個曇字,是叫玉曇對吧。”

於洲點點頭,伸手把畫板上的那個夾子取了下來,畫板上夾著很多張素描,於洲看了一遍,發現每張素描裡的人物都是他。

玉津琢開始在畫室裡走來走去,在一個放著畫筆的和顏料的櫃子裡找到了一盒吃了一半的口香糖。

他的語氣興奮起來:“我找到了一盒口香糖,是薄荷味的,而且還沒過期。”

他又在櫃子裡翻找一陣,手指突然觸摸到了按鈕一樣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往下一摁,畫室東邊牆壁的架子突然緩緩移動起來。

玉津琢被嚇了一跳,“我的天,這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機關,搞得像武俠小說裡的秘密基地似的!”

兩人站在黑黢黢的洞口前看了看,於洲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往下麵一照,發現這是一個窄窄的入口,下麵是一架螺旋形狀的樓梯,一直延伸到很深的位置。

“這什麼地方,搞這麼一個螺旋樓梯乾什麼,看的人頭皮發麻。”

“不會是用來收藏珠寶和美酒的地下儲物室吧,可是為什麼要把地下室的入口放在3樓的位置呢,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彆?”

這間畫室沒有窗子。

玉曇曾和於洲說過,畫畫非常需要自然光線,因為不同的顏料在不同的光線下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色彩,所以他都會在陽光燦爛的時候畫畫。

一個專門畫畫的地方居然沒有窗子,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再加上這個藏在架子後麵的洞口,就讓這間畫室看起來更加奇怪了。

玉津琢懟了一下於洲的手臂:“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於洲說道:“你現在的膽子怎麼變大了?”

玉津琢:“這不是有你在嗎。”

他探頭往那個螺旋樓梯下麵看了看,這時候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突然席卷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溫度,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於洲也察覺到了那股非同尋常的陰冷氣息,他按著玉津琢的肩膀後退一步,說道:“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玉津琢的牙齒上下打顫,“我也發覺了,於洲我們走吧,趕緊離開這。”

於洲卻把他推到一旁,自己探出一隻腳,踏在了那個樓梯上。

“喂,你怎麼回事,還真的要下去啊!”

於洲說道:“我先下去看一看,你先在外麵等著。”

“那我還是和你一起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間陰森森的畫室裡,更害怕了。”

他吸了吸鼻子,把身上的衛衣拉鏈拉的嚴嚴實實,跟在於洲身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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