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番外1 於洲三打曇花精。(2 / 2)

穿過一片樹林,走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旁,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正蜷縮在溪水旁喊著救命。

這少年長得甚是貌美,瓷白的臉上滿是汗珠,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緊緊的咬著嘴唇,見到有人來,便捂著一隻腳喊痛,哀聲說道:“好心人,快救救我,我上山采藥,不小心崴到腳了。”

眾人這才發現,少年身邊放著一個裝滿藥草的籃子,剛摘的藥草已經被溪水打濕了。

“哎呀,你這少年也太不小心了,竟敢獨自一人跑到這地勢險峻的山裡采藥。”

太子立刻下馬攙扶少年,他剛對少年伸出手,於洲立刻擋在他身前,把地上的少年抱了起來。

少年的身子很是輕盈,抱在懷裡並不沉重,好似抱著一隻白鳥。

於洲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覺得少年的體重有些不太對勁兒。

這一路上艱難險阻實在太多,妖魔鬼怪美女畫皮,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況且這少年上山采藥,一身衣衫卻潔白如雪,真是怎麼看都覺得古怪,也隻有太子那種腦袋簡單的爛好人才會對這少年起惻隱之心。

於洲戒備之心越加濃重,便把懷裡的少年抱得更緊了一些。

少年吃痛,蹙眉說道:“哥哥,你力氣好大,弄疼我了。”

中年俠客也皺著眉頭打量少年,粗著嗓門問道:“少年郎,你姓甚名誰,家在哪裡。”

少年說道:“我叫小曇,家就在前麵山腳下,翻過這座山,沿著山路一直走過去就是我家了”

於洲收了一些力道,抱著少年繼續趕路,少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哥哥,你的手好燙,我的腰身快要被你手心的熱度燙軟了。”

天上的太陽越來越毒辣,曬得人汗流浹背,於洲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汗水打濕了。

他懷裡的少年冰肌玉骨,柔軟的身子如玉微涼,抱在懷裡很是舒服,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幽香。

太子是個爛好心的死心眼,這一路上於洲也學聰明了,否則於洲早就一劍砍過去,哪會和這來路不明的少年虛與委蛇。

走過了一段陡峭的山路,終於找到了少年所說的那條下山的路,一行人沿著那條路下了山,就見山腳下果然有一座小木屋。

於洲懷裡的少年喜聲說道:“哥哥,那就是我的家了。”

走到木屋前,於洲將少年放下,少年對眾人行了一禮,“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我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恩人們進來喝口茶吧,我昨日還在井水裡冰鎮了一盆瓜果,正好用來給恩人們解渴。”

貪吃的胖大廚一聽有茶水喝,還有冰鎮的瓜果吃,當即喜笑顏開,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走進了少年的小木屋裡。

這天氣實在是悶熱無比,四人實在是口渴的厲害,太子想了想,便笑著說道:“那我便不客氣了。”

太子下了馬走進小木屋裡,於洲和俠客對視一眼,默默跟在太子身後。

少年為太子沏上涼茶,端上冰鎮的瓜果,儘管於洲給太子遞了好幾個眼色,但口乾舌燥的太子還是沒能禁得住誘惑。

就像身處沙漠的人能猜到幾分水中有毒,還是會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隻有於洲抱著劍在一旁冷眼看著,滴水不沾,即使即使少年將一盤冰鎮好的水果端到他麵前,他也不為所動。

幾杯涼茶下了肚,太子依舊好端端的坐在那兒,又用筷子叉了一塊冰鎮的哈密瓜,吃得十分歡快。

可於洲卻忽然有些暈眩,他捂著額頭,晃了晃腦袋,心中暗叫不好。

一抬眼,便見那穿著白衣的少年端著一盞茶,蜜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脆生生地說道:“哥哥,用人家的身子做的那把傘使著可還順手?”

男人瞳孔一震。

居然是那個曇花精!

一時不慎,竟遭了他的暗算!

正在一旁喝茶吃瓜的三人也終於察覺不妙,俠客大喝一聲,劍還未出鞘,少年衣袖一揮,一股白煙從他袖口裡飄出,桌上的三人齊齊暈了過去。

少年玉麵桃腮,冰肌玉骨,將身上的衣衫退到臂彎。

“本想吃了那太子,現在卻覺得還是哥哥更有意思。”

七天七夜,纏綿不休。

於洲天賦異稟,器物雄偉,七日之後,少年受不了他的鞭撻,化作一陣白煙倉皇逃走。

人雖然忙不迭地逃跑了,卻給於洲留下一個小小的白色花苞。

於洲靜默許久,將那花苞纏在了傘柄上。

他背著傘,持著劍,與太子、俠客、胖大廚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後,終於求得仙丹從仙山歸來。

途徑故地,山下那座小木屋仍舊矗立在那兒。

少年身著白衣,立在庭院之中。

這是他們第三次相遇。

想來又要有一番打鬥了。

於洲持著傘,朝著少年走去。

傘柄上纏著的花苞悄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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