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生在她自己的家裡,小客廳的小茶幾上放了一個小小的大馨,邊上還有一根維羅。她用維羅輕輕的敲響大馨的邊緣,幽幽的聲音傳來,好像她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
這是今天才到的,她回家時,在快遞櫃裡拿到。這是信二寄來的,沒有留下一個字,小小的木盒裡就是隱隱泛著銅光的紫黑缽體,她正在專注的看著那東西,電話就響了,把她還嚇了一跳,看到'姥'這個字,整個人才定下,定定神,這才拿起了電話。
“喂,姥,還沒睡?”
“沒呢,睡不著。瀾瀾又開始學習了,四個人一塊在做題,不過這回他們沒分開做,是四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又是投影,又是用鏡子當黑板,弄得我都不敢說話。”老太太忙跟二孫女告著狀。
“科學是這樣的,也許一下子靈感來了,若不抓住,一下子就溜走了,您彆管他們,他們累了,自然知道睡的。”趙生生坐在地毯上,麵前黑漆漆的大馨靜靜的待在茶幾上,她的眼睛看向了窗外。
她靠著沙發邊室內的燈沒開,窗簾外是繁忙的夜景。夜裡好像看不到白天的塵埃,那些霓虹似乎能穿透一些,讓空虛的人也能一下子被填滿。
“她這樣沒事?”老太太年老成精,一下子就聽出趙生生此時和葉瀾剛剛吃麵一樣,心不在肝上。
“沒事,其實她這麼做是對的,保持自己創作勢頭,成果出得越多,她的地位就越穩,外麵的流言就會越少。說白了,這世道就是欺軟怕硬,她越強,世人越不敢把她怎麼著。”趙生生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我們家不需要她這麼強?”老太太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隻是希望她成熟一點,這樣她以後的人生會舒服些。但若不想變得苟且,就努力向上。顯然,她選了後者。”趙生生輕笑了一下。
她晚上和葉瀾說那些話,是必須要有人跟她說的。人生不僅是詩和遠方,還有近處的苟且。她當初就是不想與苟且為伍,她離開了。而現在,她必須把這個選項告訴葉瀾,她不能幫她選。葉瀾顯然除了匹夫之勇外,她還有葉家人的傲氣和骨氣。
<a href="" target="_blank"></a>
.xdd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