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母象海莉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
剛到救助中心時,保育員們還指望它能教給小象一些常識,至少幫忙看護看護小象,但無論他們在心裡祈禱了多少次,海莉都是一副“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在發現到了這裡也有人幫著喂養幼崽之後,它甚至樂得輕鬆,直接斷奶了。
但是......“小象最好還是和母親待在一起。”
“曼蘇爾是頭公象,就算留在散養區,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讓他跟海莉住在一起。要是放在早幾年我也不說了,但現在你們兩個不是對二代象群有點新計劃嗎?”安塞圖斯意有所指地說。
基普加各夫婦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瓦哈裡營地對母象和公象的未來預期是不同的。
母象,隻要不是脾氣特彆壞、特彆獨的,都可以被整合進初代象群當中,隨時可以回到營地裡來接受投喂,保持一種半野生狀態;可公象吧,因為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或許阿瓦利會允許它們短暫停留、繁衍後代,但最終還是得離開。
沒有直係血親的庇護,這些公象在受到排擠時隻會陷入更加悲慘的境地,露皮塔就曾見過阿瓦利和其他母象把一頭公象當做緩衝撞在圍欄上,它一路壓著柵欄倒過去,再起來時木刺紮了滿身。
那件事讓營地明白了三點:第一,大象完全明白“工具”的意義和作用;第二,即使是和自己養大的大象相處也得小心謹慎,注意觀察它們的心情;第三,年輕公象在重組象群中是真的很慘。
如果能夠回到野象活躍的地區去,和原生象群搭上線,哪怕隻是往荒野深處走一點,遇到野生大公象的概率就會直線上升,這樣一來,這些公象的命運雖然在小時候拐了一道彎,最終也能步入正軌,但在瓦哈裡營地附近,在初代象群的活動區,要想得到這種機會幾句很難很難。
所以說,基普加各夫婦之所以希望組建一個二代象群,希望小象達達能發揮出橋梁的作用,有多方麵的考量。現在安塞圖斯提出這種請求,本質上也是認可了這些考量及其實現的可能性。‘
這天最後,露皮塔回答老朋友的是“再看看”。
再看看情況,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必要性。
一歲半的小象,非要轉移也不是不可以,再晚一點不僅會落
下進度,還會影響它和二代象群的磨合;但如果不是真的各方麵條件都符合,強行轉出來完全是多此一舉,說不定還會給小象和母象都造成嚴重的心理問題。
說是這麼說,當天在場的三個人誰都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是給自己立了一個“再等等就回老家結婚”一樣的Fg,安塞圖斯回到救助中心,剛剛過去三天,文件還沒批完一打,就接到了一個差點讓他要跑去吸氧的電話——
曼蘇爾從散養區裡“越獄”了。
按照保育員的說法,這天早上進去喂奶時就沒看到它在哪裡,母象海莉斷掉的象牙上還可疑地沾了點土,順著找了一圈,最終在圈舍的另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小洞,洞邊的鐵絲上還帶著點紅色,充分說明了這家夥逃跑的決心。
發現情況不對,救助中心趕緊查看了項圈顯示的定位,再派人出去追,等追到的時候一看:好家夥,距離瓦哈裡營地都隻有一半路程了。出去捉象的保育員都不知道是應該壓著它回救助中心,還是應該把它打包好直接送進“野化所”。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為了照顧自己脆弱的神經和心臟,安塞圖斯先是把曼蘇爾和海莉分籠,看了看母子倆的情況,結果半是高興半是絕望地發現隻要有保育員陪著玩,海莉都沒在意幼崽被帶走了沒帶走,另一個更是躍躍欲試,就等著在新圈舍裡再來個大的。
安塞圖斯:“......”
這回他沒忍住,真的有點眼冒金星。
於是乎,十一月中旬,營地外麵響起了車聲。
安瀾看著雇員們把鐵籠從車上推下來,看著露皮塔拉開籠門,看著那位旅客急不可耐地從籠子裡衝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浮土。麵對著站在過道儘頭的二代象群,那雙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然後俏皮地眨了眨——
像人類敬禮似的,他卷起鼻子,打了個招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