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算計(1 / 2)

話題有些偏了,明潯不知該如何回,趁著周圍沒有人,拉著女孩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女孩嘴巴不肯停,繼續說道:“她們說生孩子好像渾身被刀紮,可疼可疼了。”

“閉嘴。”明潯被說得頭疼。

裴琛緊緊閉著嘴巴,回到營帳,趕走婢女,迫不及待的將人按在案上,目光森森,“生孩子不苦,被人賣了才苦。”

明潯想說什麼,卻見她唇角緩緩揚起,眼中的森冷化為一泓泉水,登時,自己想逃離。

奈何,逃不走的。大抵是欠她的。

她溫聲說:“你利用我,我不介意,你養我十多年,也算還了。”

明潯凝著她的唇角,“你的後話呢?”這個孩子壞透了,可見沒有人看著,壞得更快。

裴琛說:“你將你送給我,我也將我自己就送給你,我甘願被你再利用一回。”

明潯脊背生寒,腳離地,整個人被迫貼在了案上,她皺眉,那雙手壓著她的腰間,無法動彈。

“利用就免了,我哪裡還敢利用。”她歎氣。

裴琛徐徐靠近,腰彎得很深,唇角貼著她的臉頰,唇角勾起淺淡的笑意,舌尖抵著唇,很快,落在她的麵頰上。

臉頰上細細的容貌被沾濕,誘得人心口劇烈跳動。明潯猛地吸了一口氣,思緒一團混亂,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去吻她。

女孩的麵容純淨甜美,眼神清澈,明潯感覺自己的視線中都是她,呼吸中也染著她的氣息,好像,自己周身都有她。

她在想,自己的情毒愈發重了,哪怕有解藥,也解不開。

書案冰冷,放在幾本文書,硌得她脊背疼,她略微動了動,一雙手拂開文書,啪嗒一聲,似落在自己的心口上,她渾身一顫,肌膚生麻,可又有一股快感。她二人之間,毫無縫隙,她揚首吻上她的唇角。

裴琛驚訝,心底深處酥酥麻麻,癢得不行,熟悉的感覺讓她加深這個吻。

夏夜悶熱,呼吸如絲線般交織在一起,明潯柔軟的身子被緊緊壓在案上,她望著她,她望著她,四目相接,再無旁人。

夏夜衣裳單薄,隔著衣裳,對方的體溫慢慢地傳了過來。

裴琛呼吸滯了滯,伸手將她鬢間散落的碎發綰至耳後,毫不猶豫地吻上她的耳朵,手中未停,熟練般地脫了她的衣裳。

月色寂寥,深深淺淺,燈火搖曳,明明滅滅,叫人一時間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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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延領軍攻城,諸將隨後,新帝與統領在校場上對弈,兩人心不在焉,尤其是明潯。她一抬首,瞧見裴琛脖上美豔的紅痕,她一頓,默默垂首,耳根微紅。

裴琛渾然不在意,畢竟這等事情多得如同吃飯,旁人看見又如何,最多猜想她的營帳內有女人,誰會想到會是陛下咬的。

明潯不自在,忍不住說道:“你穿高領遮一遮。”

“陛下要悶死臣嗎?”裴琛翻了白眼,紅唇微張,摸摸自己的紅痕,又指著陛下的脖子,“我今夜也給你咬一個。你咬得還怪我。”

“誰、誰讓你……”明潯遲鈍,想說誰讓你那麼用力,書案本就硬,壓著疼,她不自覺就咬了。

裴琛沒有接話,時不時抬首看向軍營門口,棋在手中也不知落子。

一局下得很慢,裴琛丟了棋子不肯下了,“陛下覺得相州城如何收複?”

“擒賊先擒王,這是最快的辦法。”明潯淡笑。

裴琛又問:“如何擒?”頓了頓,又問:“你使美人計?”

“朕的美人計無甚用處。”明潯正經地回答一句,“他有許多女人,也有許多兒子,美人多到數不清。”

裴琛托腮,想起前世的事情,掐著手算了算,故作神秘:“他有七八個兒子呢。”

明潯睨她:“他有那麼多兒子,與你何乾?”

“說說罷了,可惜功夫都不怎麼好,你說這回他可以生多少。”裴琛問。

話題越說越古怪,明潯懶得搭理她,再說下去又要說人家生孩子了,她起身要走。裴琛巴巴地跟上,追上他說道:“他有喜歡的人的嗎?那麼多女人就沒讓他動心的?我們可以從他的女人中動手。”

明潯繼續走,她繼續嘮叨:“陛下、陛下,你覺得怎麼樣,不能燒城,總能使用美人計。”

回到主帳,三三兩兩的將軍在門口徘徊,都在等著戰況回稟。幾人朝明潯行禮,裴琛恢複正色,幾人一道回到主帳說話。

坐下後,幾人說著話,說來說去都在說裴銘的事情,又說到江湖人。段家的滅亡在江湖上算是一件大事,很快傳遍了,跟隨裴銘的江湖人有的不告而彆,有些明麵上反對裴銘,剩下的依舊跟著裴銘,指望掙出些功名。

兩軍對敵,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說了半個時辰,裴琛喝了兩大碗茶,前麵依舊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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