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剖析 羞於啟齒。(2 / 2)

“她是什麼背景?”

“你們發現沒,我們的寢居裡沒有她的床,她也不來我們寢居,她住哪裡?”

女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發現驚天大秘密一般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裴熙不管不顧地要出女學。

然而女學進來容易,出去難。她又穿著女學統一的服飾,門口的人更不讓她出去。

來回折騰一番,她上課遲到了,先生不敢罰她,示意她進去坐好。來得匆忙,書本丟在了房裡,她對著桌麵歎氣。

先生無奈,隻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裴熙正好趁著時間發呆,先生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半月一回的考試將至,學生們變得格外刻苦,她半夜翻牆要回宮,前腳翻出去,後麵就有人追了過來,嚇得她翻牆回去。

到了考試這一日,陛下親臨,親自考查,走過考場,其他人都在奮筆疾書,唯有裴熙對著書桌發呆。

一旁祭酒無奈說道:“殿下心思不佳,也不愛與人說話,臣勸過,殿下似乎思念陛下。”

“將她帶出來,彆考了,到時墊底也是丟人。”明潯頭疼,裴熙無聲的抗拒是對她的不滿。

裴熙半道被悄悄喊出去,擱下筆跟著祭酒離開考場。她不問去何處,仿若木頭人,祭酒見狀也不為難她,直接說道:“陛下親臨女學,瞧見您的模樣,有些失望。”

“陛下來了?”裴熙一震,唇角忍不住彎了起來,罕見地追問一句:“她在何處?”

祭酒說道:“陛下不高興,您還笑呢。”

“她不高興,我高興。”裴熙不在意祭酒的提點,眉梢眼角皆是歡喜,一側的祭酒皺眉,果然和陛下鬨脾氣被罰了過來。

裴熙興高采烈地,祭酒唉聲歎氣,兩人情緒成了鮮明的對比。婢女推開門,裴熙小跑進去,祭酒被婢女攔在了門外:“陛下有話同殿下說。”

殿內的明潯翻著裴熙幾日來的課業,螃蟹爬的字不堪入目,一頁頁一行行,都顯示它們的主人在創造它們的時候極其不用心。

“朕本想接你回去的,看看你的課業,朕都不想要你了。”

“您不接,我自己回去。”裴熙恭謹地跪下來,脊背挺直,揚首挺起胸膛,氣勢足足的。明潯氣得將書砸在她的腦袋上,“你來做什麼的?”

裴熙又耷拉著腦袋,心中憤恨不平,口中說道:“是你親我的,到頭來你卻罰我,你這是什麼道理。”

“你的膽子大了。”明潯被說得險些說不出話來,“朕讓你來乾什麼的,你倒好,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誰敢親近你。”

“陛下,這是女學,不是青樓,我來上課的,不是見識女人的。”裴熙反駁一句,麵露不屑,跪也不好好跪,試圖站起來。明潯就這麼瞪著她,“你彆出去了,就在這裡待著。”

“我不、我不想待了,我不想和她們玩,她們整日裡說我有病。”裴熙無力地訴說,“要待您自己待著,您不要我,我自己離開京城,我不信,駙馬出去闖蕩十餘年,我就不可以嗎?”

“等你十年後回來,朕老了。”明潯扶額,“朕以為你會想通了。”

“您想通了嗎?那麼多年輕的女官,怎麼不見您去寵幸呢?”裴熙蹭地站了起來,倔強地與陛下對視,“你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為何勉強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幾日不見,嘴巴厲害了不少。”明潯被她說得險些撐不住顏麵,低咳一聲,說道:“近日倒是有人給朕送了幾個美人。”

裴熙傻眼了,明目張膽送女人,不顧駙馬的顏麵嗎?

心裡怎麼想的,說出口就不一樣了,她問:“好看嗎?”

話剛說完,明潯抓到一本書就朝她砸了過去,“小小年紀,想些什麼呢。”

“您先說的。”裴熙站得筆挺挺,被砸了也不退讓,直言以對,也不服輸,大有死扛到底的意思。她走到陛下麵前,被關了些時日,心中苦悶得厲害。

眼前被陰影覆蓋,嚇得明潯心口一跳。她抬首,裴熙一臉憤恨地看著她,“您說,都是您在做,為何要我悔過呢。”

“分明是您親我的,為何讓我來女學反省?”

“還有,您為何要親我?”

明潯被問得不知所措,低眸避開裴熙的視線,“你說你沒有貪戀,朕不過是想讓你知曉自己有沒有貪戀罷了。你既然想回宮,朕也不攔著。”

“我有貪戀,陛下沒有嗎?”裴熙不傻了,感覺出些不對勁的地方,她問:“您親我的時候,你高興嗎?”

明潯羞於啟齒。

裴熙大咧咧開口:“我很高興。我有貪戀,我不想同這些女學生玩,她們所謀求的無非是嫁人官職,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們玩不到一處,就像您與普通後宅夫人,壓根沒有共同語言。”

“嗯,你回宮罷。”明潯輕飄飄一句話作為回複,幾日不見,脾氣見長了。

裴熙哼了一聲,靠近她,直視她的眼眸,“陛下,我喜歡您,僅此而已。是您勾起我的貪戀,該反省的是您。”

“朕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朕與你之間,有一條鴻溝,歲月難以磨滅。無關朝臣、無關天下,是歲月,你明白嗎?”明潯苦口婆心勸說,“朕希望你能分清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喜歡,彆因一時歡喜而害了自己,你還小了,十五歲不知憂愁,不知人間美妙,你的喜歡僅僅是因為朕對你好,是母親對之女的關懷,朕對你,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利用你的血解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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