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漫聽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喜歡有什麼用,你喜歡他,他就會喜歡你?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感情從來都是不對等的。”
阮初初:“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傅漫:“我就說你傻。你沒想從他那得到什麼,那你跟他結什麼婚,你圖什麼呢?”
阮初初低頭,小模樣惹人可憐。
她圖什麼呢,她隻是想,更接近他一點。隻要能離他近一點,她就覺得足夠了。
“起碼結了婚,以後他的墓碑上,還有我的名字呢。”阮初初故意說得輕鬆,淺笑的時候,嘴角的梨渦一現一現的。
傅漫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心還是軟了下來。
這些話她原來就說過,阮初初沒聽。非但沒聽,還偷偷跑去拉斯維加斯跟席喻結婚。
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已經注冊結婚了,難不成還叫她離婚麼。
“你現在從他那搬走,就打算一直住酒店?”傅漫打量著酒店房間,問阮初初。
阮初初猶豫地應著:“學校還有幾天才開學,在開學前,我先在這住幾天。”
“你一個女孩子住酒店怎麼安全?收拾一下,搬我那去。”
“沒事的,我在這隻是住幾天而已。我看樓下安保措施還挺全的。”
阮初初不想麻煩傅漫。
她知道傅漫每天都很忙,公司有一大堆的事等著傅漫去處理。如果搬去傅漫那,傅漫肯定要分心照顧她。
他們阮家,欠傅漫的已經夠多了,阮初初不想再給傅漫添麻煩。
“酒店的安保措施再全,都不安全。你一個小女孩最容易被人盯上。”
傅漫堅持讓阮初初跟自己走:“你跟我走,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住這。”
“沒事的,我……”
“初初,你們家就剩你一個人,我必須好好照顧好你。等你哥回來,他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對不起我。到時他自殺謝罪都不夠。”
提起自己哥哥,阮初初愧疚又難過,過來摟住傅漫的手臂,蹭著撒嬌地喊:“漫漫姐……”
傅漫摸摸阮初初的臉,輕輕笑了笑。
低頭瞧見阮初初露在衣領外麵的脖子,她不禁皺眉:“搞什麼,你們昨晚這麼激烈?”
阮初初身體一僵,連忙去捂自己的脖子,傅漫忍不住笑:“彆捂了,這麼明顯這麼多,你老公是有多饑-渴。他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阮初初紅著臉辯解:“沒有,不是那樣的——”
“不是那樣的?是不激烈還是不饑-渴?這樣可不行啊,你得讓席家那小子上了你的床走路要扶牆,這樣他才不會去找彆的女人。”
阮初初抿抿嘴巴,那什麼,差點要扶牆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她現在都覺得腿酸。
不止腿酸,渾身都酸,骨頭就跟散了架又重新堆起來的一樣。
兩人說話間,一直放在床上的手機突兀響起來。
阮初初不知道是誰來電,連忙跑過去接。
她看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阮初初猶豫一下,接起來:“你好?”
電話那端沒什麼聲響,阮初初等了會,覺得奇怪,試探性地再問一聲:“喂?你好?”
可是還是沒有聲音。
阮初初猜測可能是彆人打錯了,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緩緩開口。
男人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流傳進阮初初的耳朵,低沉冷寂。
他隻問了兩個字——
“在哪。”
是席喻的聲音。
阮初初手一抖,手機差點拿不住掉下來。
席喻找阮初初,不是自己的主觀意願,也沒什麼彆的事。
席家老太太今晚準備了家宴,特意囑咐他帶阮初初一起回來。
跟阮初初通完電話,席喻對著鏡子,漫不經心地扣著襯衫紐扣。
他的視線落在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身上,覺得對麵這個人,有些陌生。
這些年,他極少回家。
倒也不是因為工作忙,而是單純的不想回。
在這個家裡,席喻算是最小的,也是跟家人關係最冷的。
席家的長輩,如今隻有席老太太還健在,席喻父母早逝,上麵隻有兩個哥哥。
兩個哥哥比席喻大了很多,當初父母離世,哥哥們爭家產,一家人鬨得不是很愉快。正因如此,席喻才會離家,獨身在電影圈發展。
一年前老太太硬要席喻結婚,席喻乾脆借工作出國,一年都不曾回來。
可是最後還是妥協了,因為老太太的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
紐扣扣到鎖骨處,席喻的瞥見自己手指上的咬痕,已經淡了些許,隻有一點點不明顯的痕跡。
席喻怔怔看著,無意識撇唇。
一夜過去竟然還有印痕,看來昨晚,她咬的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