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初初再怎麼慢,始終都躲不開在等她的時野。
考場門口,阮初初剛踏出一步,就又訕訕地縮回腳。
時野等了她好久,眉頭深深皺著:“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給我幾分鐘嗎?”
阮初初顧左右而言他:“我……好像有東西落在考場裡了。”
她轉頭想溜,時野拉住她手臂,模樣真摯:“我不會打擾你,就幾分鐘,行不行?”
阮初初心軟了。</她慢慢回頭,考慮一會,勉強點了一下頭。
“你要說什麼,就在這說吧,反正這也沒有人。”
考試一結束,大家就都走了,好像整幢樓就隻剩他們倆一樣。
時野環顧一下四周,確實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緩緩鬆開自己拉阮初初手臂的手,眸光深深望著她。
“你在躲著我?”
阮初初不自在地撓撓頭,小聲應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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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彆人誤解我和你的關係。”
“那我們,假戲真做,不行麼。”
阮初初驀地睜大眼睛,有那麼瞬間的錯愕。
假……假戲真做???
阮初初腦子嗡嗡嗡,努力尋找著措辭:“這……這不行,我和你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對你沒有彆的感覺,我……”
“我還沒說什麼,你就已經這麼著急拒絕了我麼。”
時野出乎意料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無力的笑:“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沒感覺。但是……我挺喜歡你的。”
阮初初懵懵眨眼。
時野像是在自言自語:“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大一的時候我就跟你表白,沒有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那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大一?
難道他從大一就開始對她……?
阮初初抿著唇,猶豫好一會後,抱歉地開口:“對不起。如果那時候你跟我說這個,我……”
時野好像看到了希望,一瞬不瞬地看著阮初初,但阮初初卻說:“我也不會接受你。”
這像是在時野心臟重重戳上一刀。
阮初初是誠實的,她對時野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有喜歡的人了。所以……無論是什麼時候,我對你都隻有同學和同事的感情。”
時野從沒想過,外表這樣軟軟糯糯的一個女孩,拒絕人的時候,說的話會這樣直接。
她等於是直接宣告了他沒有任何機會。
“你喜歡的人是誰?”時野不甘心地問。
“他……”阮初初有點為難:“他是個秘密,不能說。”
……
席喻從樓梯一步一步上來,在樓梯口轉角處,看到空蕩走廊上,站在考場門口說話的兩人。
整幢大樓是安靜的。
所有人都走了,所以就安靜到
,他連自己心內情緒翻湧的聲音都聽的很清晰。
似乎是直衝大腦的,屬於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在那一刻衝垮了他的理智。
阮初初的手腕忽然被用力捉住,她猝不及防地抬頭,就撞進席喻黑沉沉的瞳眸裡。
那兒像是積蓄著一卷難以預料的風暴。
席喻身高腿長,具有強大的壓製力,時野在他身邊,氣場瞬間弱了幾分。
在場三個人,除了席喻,阮初初和時野都是懵
的。
他們倆都不知道席喻這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但是和阮初初不同,時野更懵於席喻用力握住的阮初初的手腕。
他們——
像是有什麼彆的關係。
時野抬頭,跟席喻冷寂無情的目光對上,仿佛嗅出一點專屬於男性的那種控製欲。
席喻像是一場風暴,而一直呆愣愣望著席喻的阮初初,似乎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席喻眼神冷冽掃過時野,再落到阮初初身上,沒有一點心軟的意思。
他拽緊她的手腕,不留一字,轉頭就帶她走。
時野眼疾手快,拉住阮初初的另一隻手臂,開口:“席老師,你要帶她去哪?”
有那麼一瞬間,阮初初感覺自己要被這兩個男人的力氣撕裂成兩半。
被席喻拽緊的手腕很疼,白皙皮膚已經隱約可見紅印,而另一邊,時野的力量也很大,被他拉住的小手臂,也很疼。
再看這兩個仿佛是對峙住的男人,阮初初有種錯覺——
腥風血雨啊這是。
到底什麼情況啊……
席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臉這麼黑這麼臭……
還有時野,他拽住她做什麼……
好疼啊……兩位大哥能不能先鬆手啊……
有話好好說啊……
阮初初疼得皺緊眉頭,嘗試著開口,卻先被忽然出聲的席喻給嚇到。
席喻的聲音就像他此刻的表情,又沉又冷。
他挑眉,對時野冷冷一笑,頗有挑釁的意味。
他說:“我要帶我老婆去哪,好像,不需要你來管?”
作者有話要說:席狗: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都給我離我老婆遠一點!!!
這幾天準備複工,要出遠門去外地,有些忙,更新每天會有,但是加更有點難啦。筆芯~感謝在2020-03-1000:24:48~2020-03-1116:3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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