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1 / 2)

師父他太難了 扶華 6410 字 3個月前

雖說女媧神造人族,日月雙神造妖族,巫神造巫族,其他神分彆造出其他許多種族,然後搞大混戰,和辛秀聽過的神話故事不太一樣,而且真實發生的話,聽上去比較扯,但鑒於她穿越都能穿越了,姑且就當它是真的。

辛秀一點都不懷疑那個能騙熊貓吃竹子的巫族辛秀不是自己,她就是有點奇怪,如果自己是巫族那位辛秀,又怎麼會出生在另一個世界。

“師父,你最開始說女媧神為了人族奉獻了自己,已經隕落,那後來深塗又是怎麼向她求得辛秀一線生機?”

申屠鬱其實關於上一世的記憶並不是特彆清晰,隨著清醒的時間變長,那些因為溯洄丹想起來的東西越發模糊,像是鏡中花水中月,當真成了一場似幻還真的夢境。

聽到辛秀提問,他思索了會兒才說:“女媧神確實最早隕落,但她是人族造神,人族給她香火供奉,使她留下了一絲神念,寄身於人族最早建立起來的商城女媧神像。”

“我前世如果是巫族,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巫族有了魂魄,能輪回轉世?”辛秀對這點尤其好奇。

申屠鬱:“消亡的種族很多,深塗也未曾聽過其他種族再生出魂魄,女媧神曾在深塗臨死前說過,巫族不能再降臨這片大地,巫族的魂魄也無法再在這篇大地上降生,你應當是唯一一位。”

辛秀若有所思。

“不能再在這世界降生”,所以她才會在另一個現代社會出生,又因為莫名的牽絆,或者乾脆就是女媧神的遺存力量被拉回到這個世界,算是女媧神對深塗“還他一個老婆”的承諾?

她先前一直覺得現代社會和這個玄幻修真.世界差彆巨大,畫風都不一樣,但是換一個方向想想,這兩個世界都有相似的存在,比如說盤古神開天辟地,還有女媧造人的故事,這些都是很相似的神話,或許這兩個世界就像是雙胞胎,隻不過長得不太一樣?

說不定還不隻是雙胞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無數個和這個世界類似的其他世界。

佛說一花一世界,或許真的如此,她們都是一花世界裡的人,而她因緣際會從一朵花乘風飛到另一朵花,誰知道這兩朵花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的花。

這麼一想,好像宇宙寬廣,世界無邊,個人變得無比渺小。

辛秀走神了一會兒,察覺到旁邊的視線,側頭看過去,對上申屠鬱的眼睛。她一瞬間好像被人從廣袤無邊的宇宙裡拉回了紅塵中,忍不住笑了一下。

世界再大她也不怕迷失,畢竟這裡有一個永遠清晰的坐標,如果走得再遠,隻要回頭一看,這個坐標就在那閃閃發亮。

“咳咳。”辛秀清清嗓子,突然正色說:“師父,申屠鬱,我愛你。”

隻是看著徒弟發了會兒呆,沒想到突然被迎麵暴擊,申屠鬱整個熊都是一震,他這一天已經被震太多次,毛都被震得根根分明,如果現在是熊貓原型,辛秀就會發現他整個都蓬鬆了一圈。

辛秀告白還沒說完,她搭住師父的手,用言情中最經典的“深情、深邃”的目光望著他。

“我喜歡師父,喜歡熊貓媽媽,喜歡烏鈺,也喜歡白無情,這些不同的喜歡都是給你一個人的,所以這世上我最愛你。不論我的愛是什麼樣子,最終都是你的樣子。”

辛秀連一個停頓都沒有地乾脆說完,心裡有點慶幸還好師父現在是用人樣而不是熊樣,否則有些話她還真不好對著熊貓說,熊貓當然也很好,但第一次認真告白這種事,還是得有個人樣才像話嘛。

申屠鬱雖然天生有眼線和黑指甲油,但被辛秀這麼握著手直白地表白一通後,他的反應卻像個良家少女,不僅手足無措還慌張,幾次張口想說點什麼都沒出聲,隻會抓緊了徒弟的手,最後有點磕巴地憋出一句:“我也是……我也……”

他虧就虧在沒上過網,沒聽過多少土味情話,連情書都沒收過一封,又不是專修文學,才連一句像樣的表白都沒能反饋。毫無還手之力。

辛秀帶著笑聽師父磕巴,感覺像是舊日重現,回到最初第一次見到師父,他那時候社恐還很嚴重,但第一次見她就對她格外寬容疼愛。

上一世的深塗,是異常直白的一隻妖獸,這輩子可能是變成了靈獸,又在靈照仙人這單身狗的座下教導太久,身邊還全是沉迷修仙沒有家屬的同門,在這種事上,申屠鬱顯得更含蓄些。

辛秀告白了半天,都沒等到師父動手,她隻好神色如常地往前一挪,挪到師父懷裡,抱住他以示尊敬。好在憨熊不是真的木頭,她姿勢都擺好了,他也下意識伸手把她抱緊了些。

食鐵靈獸的噸位太大,哪怕變成人形也比辛秀高大許多,這會兒足以把徒弟整個團進懷裡,像是抱一顆超大竹筍或者一大缸蜂蜜。

辛秀:熊貓師父這心跳超快,一般這心率就該推進醫院搶救了吧?

這麼激動,可見是情話聽得太少,以後聽多了估計就習慣了。

話說師父是不是抱太緊了?

察覺到這個懷抱越發用力,辛秀嘶了聲,腹誹,師父這不會一個激動用上最大的力氣吧,要真這樣他立馬就要當鰥夫了。

辛秀:“師父?”

她忽然發覺不對勁,因為她感覺到師父在顫抖,要說激動到顫抖,似乎反應太過誇張了些,這抖動的頻率太大了?辛秀一抬頭,驚訝地看到師父的下巴尖上滾下一滴汗。

“師父,你怎麼了?”

辛秀用力掰開腰上的手,才看清了申屠鬱此刻的模樣,他用力咬著牙,下頜緊繃,額上都蹦出了青筋,在忍受著劇烈的痛苦。那雙緊閉的眼睛和皺起的眉,像是鐵畫銀鉤,帶著鋒利的氣息,一頭白發蕩在頰邊,臉色都快和頭發一樣白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之前的傷還沒好引發的疼痛?不像啊,溯洄丹後遺症?不應該吧。辛秀抬手拂開他的白發,試了試申屠鬱臉上溫度,卻見他忽然睜開眼,瞳孔幾乎縮成了針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凶暴的氣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