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白狼後,林瑩又在覺的引薦下與最近加入妖之森的妖怪們一一見麵,向他們致以歡迎,同時明確的表達出妖之森庇護他們的意願,以安這些受局勢壓迫才選擇加入妖之森的妖怪的心,讓他們不必惴惴不安,忐忑驚惶。
雖然林瑩實際上不管妖之森的事務,大部分時候都完美充當吉祥物這樣悠閒輕鬆的角色,但有些責任她必須承擔,有些事情必須也隻能由她出麵完成,很多事情就算覺是妖之森實際上的管理者也無法代勞,比如給新夥伴們信心的事情,除了林瑩以外,無人能做到。
包括白狼在內的這些投奔妖之森的妖怪,他們是衝著妖之森的強大實力而來,他們是想加入足以與大江山匹敵的強大勢力,是想得到一個安穩堅實的庇護。而要給這些妖怪們信心,讓他們確信妖之森有庇護他們的實力,就唯有林瑩出麵才能做到。
雖然很現實很殘酷,但妖之森除了林瑩擁有大妖怪的實力,再無第二個妖怪躋身於大妖怪之中。而在這個顛沛流離、危機暗藏的混亂時代,唯有大妖怪才是站在最巔峰的強者,才擁有號召力和讓人臣服信任的力量。不是大妖怪,那就很難庇護一方勢力。
終於見過了最近所有加入妖之森的妖怪,林瑩終於不必為了妖之森的麵子而保持一副靠譜威嚴的模樣,能稍稍鬆懈下來,展露出自己最真實的習慣和性格——現在就隻剩下她和覺兩個人,她在覺有什麼好偽裝的,覺還能不知道她的德性?
肩膀耷拉下來,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垮下,整個人一下子像變得沒有骨頭一樣塌了下去,林瑩原本是正襟危坐的坐在竹製的高背靠椅上,現在隻剩下她和覺兩個人,她當下就往後一靠,姿態懶散隨意的斜倚在寬大座椅上,要不是位置不夠寬,她似乎都能直接躺下來。
坐在林瑩對麵的覺仰天翻了個白眼,她站起身來,將放在竹桌下布滿尖刺的狼牙棒一把抽了出來重新抗在肩上,白了林瑩一眼後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樣子,鬆鬆垮垮、懶懶散散的,有那麼累嗎?你多少注意一點形象,不然怎麼讓人信服你。”
林瑩撇了撇嘴:“要保持形象就會很累,一直保持正襟危坐多難受,而且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我還用得著在你麵前假裝什麼威嚴嗎?”她抬手揉了揉頭,語氣隨意的笑道,“你看酒吞童子,天天喝得爛醉如泥,大江的宮殿裡全是酒氣,也沒人覺得他沒王者風範。”
覺原本扛著狼牙棒就要離開七角山去忙其他事情,聽到林瑩這句話,她不由停下腳步轉身朝林瑩看來,眉頭微蹙,語氣略帶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大江山宮殿裡全是酒氣,你什麼時候去過大江山,還見過酒吞童子?”
“額……”林瑩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的反問道,“我沒跟你說過嗎?我之前有空,就去大江山晃蕩了一圈,而且我也確實見到了酒吞童子。不過……”聳了聳肩,林瑩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淡淡笑道,“不過他好像沒什麼興致的樣子,我沒跟他說幾句話就離開大江山了。”
覺皺緊的眉頭緩緩鬆開,姣好英氣的麵容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來,沉吟一二後,她抬頭飛快的瞥了林瑩一眼,然後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你既然見到了酒吞童子,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酒吞童子的毛病到底治好了沒有?他不是已經不再追逐鬼女紅葉了嗎。”
“……你怎麼知道酒吞童子以前有‘病’,而且是因為腦子有病才會去追逐紅葉的?”這下子輪到林瑩又驚又疑了,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我記得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啊,等等,酒吞童子以前腦子有病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之前林瑩雖然清楚的知道酒吞童子被茨木童子複活後,對紅葉癡心不悔,因求愛不成而瘋狂買醉等眾多反常行為都是因為他被源氏陰陽師在他被砍掉的頭顱中下了咒術的原因,但她從來沒有向外人說過這件事情,當初也隻是當著晴明、紅葉的麵將這件事情說破罷了。
畢竟這是酒吞童子的私事,而且是那種不太光彩、有損酒吞童子鬼王顏麵的私事,說給紅葉、晴明等當事人聽也無妨,好歹為人家解一解惑,可若是透露給外人知道,那就不太合適了,林瑩敢保證她絕對沒有告訴過覺,但現在覺這幅神秘兮兮的做派……
林瑩突然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來,她突然覺得也許酒吞童子腦子有病的秘密已經泄露出去了,而且這秘密還到處流傳,不知道有多少妖怪曾在暗中就鬼王的私密往事而竊竊私語、八卦不已。
如果真是這樣,她突然覺得酒吞童子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