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遊曆四方20(1 / 2)

()荒川之主從沉睡中蘇醒過來後,他隻稍作休整,便帶著荒川水妖再次朝著京都趕去,而這一次有荒川之主率領帶隊,他們的速度比起之前幾日要快上許多,不過須臾幾日時間就趕至京都周邊,比預期花費的時間要短得多。

在趕到京都附近後,荒川之主將以金魚姬、海坊主為首的一乾荒川水妖托付給林瑩,希望她能帶他們前去妖之森避難,等日後他收複荒川失地時再將他們接回荒川。而他自己則是去聯係京都附近的大妖怪和實力強勁的修行者,將海國意欲進攻京都的事情如實告知他們。

對於荒川之主此行所為之事,林瑩心中其實不太看好,京都附近生活的妖怪本來不少,更不缺乏實力強勁者,但自從大江山的行事變得猖狂起來,京都周邊的那些獨行妖怪和小團體為了不得罪大江山都紛紛退離京都,隻怕荒川之主根本找不到幾個熟人,也難以取得這些妖怪的支持。

至於大江山……如果酒吞童子的腦子沒病,他還是那個桀驁不馴卻智慧聰穎的鬼王,他一定會主動提出幫荒川之主抵禦海國入侵。但是現在的酒吞童子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和智慧,他整日沉迷於美酒之中自暴自棄,隻怕未必願意為了荒川挺身而出。

而修行者那一方,更是不必指望。雖說海國大軍劍指京都,他們最終的目標就是進攻京都,而荒川不過是借道之用,但隻要海國大軍沒有真的打到京都,這些修行者們就不會願意出力幫助荒川之主抵禦入侵的海妖。

甚至他們心裡個個美得很,巴不得荒川之主與海國大軍死戰到底,依靠荒川的妖怪來做京都的屏障。那群修行者是不是真的有踐行守護天下黎民的職責林瑩不清楚,但她卻知道大部分修行者絕對不會自願站出來幫荒川之主什麼忙,哪怕他們清楚荒川之主是在為京都抵禦海妖。

在荒川之主與荒川水妖分離時,林瑩稍作沉吟,到底還是開口說道:“自大江山行事變得古怪起來後,京都附近的妖怪不是臣服於大江山就是遠遁離開,你隻怕找不到多少妖怪能助你。至於京都的那些修行者……不能說他們鼠目寸光,但著實也看不出他們有多少擔當。”

荒川之主臉上不見遺憾歎息之色,隻麵無表情的說道:“原本也就沒有指望他們幫忙,荒川是吾守護之地,也無需旁人插手。特意將此事告知他們,也不過是因為此事到底涉及京都,我既然提前知曉,沒有隱瞞他們的道理罷了。”

他從來就沒有期待過會有什麼人能站出來和他一起抵禦海國大軍,他很清楚,真正在意荒川、想要守護荒川的隻有他一人。而能夠找到信得過的人將荒川子民托付,已經讓心中十分安定,這樣他可以放心去為荒川而戰,就算他戰敗隕落,荒川族人也終有一方容身之地。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林瑩想了想,一邊思索著一邊慢慢的說道,“京都附近的妖怪還如何聯係他們、將消息告知,你比我更清楚,而京都的修行者……我建議你先去找安倍晴明,他立誌守護京都,絕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

握在手中縈繞著螢光的蒲公英輕輕顫了顫,林瑩抬頭看向荒川之主,目光誠懇又堅決的朝他鄭重頷首:“至於我此前承諾之事,依舊作數。不管其他妖怪和修行者是什麼態度,我們妖之森絕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袖手旁觀。”

荒川之主離開後,林瑩帶著金魚姬等荒川水妖朝妖之森而去。在路途上,她便將妖之森的一些情況告知於荒川水妖們,並且安慰他們隻是讓他們暫住於妖之森罷了,等海國水妖之事徹底解決,他們仍能回轉故土生活。

妖之森是平安京最古老神秘的森林,森林遼闊蒼莽,森林中有溪流河川流淌,更有一個不算太大的湖泊,暫時安置荒川水妖並沒有太大問題。而為了讓荒川水妖們儘快放下心中的擔憂,林瑩特意送信給覺,請她安排河童和鯉魚精來招呼這些荒川水妖。

他們同為水妖,都生活在水中,想來接觸後不會有太多防備和警惕,能儘快親近起來。當然,最重要的是,除了河童和鯉魚精,妖之森也沒有其他的妖怪能帶著荒川水妖潛下水底去為他們安置新家,畢竟妖之森並沒有太多水妖,河童和鯉魚精也沒有培植水影草。

鯉魚精和河童帶著海坊主等荒川水妖前往湖泊和妖之森內的溪流安家去了,金魚姬和輝夜姬卻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水下,反而是湊到了林瑩身邊,有些事情想要與她說,有些問題想要從她這裡得到解答。

金魚姬自從進入妖之森後就興致勃勃的左看右看,一副稀奇得不得了的模樣,此時其他人都離開了就剩下她們三個,她湊到林瑩麵前來,忍不住砸了砸嘴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是妖之森的王者!”

金魚姬滿臉都是驚訝,但卻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情緒,隻是單純的羨慕、不解和好奇,但她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苦著臉,可憐巴巴的小聲說道:“你是妖之森的王,肯定很厲害吧,這樣說來,如果我想要征服世界的話,豈不是連帶著你也要一起打敗?”

歪了歪頭,金魚姬看著小胳膊小腿,也就比她高那麼一點點的林瑩,覺得她還是有那個實力能夠打敗林瑩的,但問題是她們可是好朋友啊,她怎麼可以和朋友動手呢?這當然不可以!可、可是連妖之森都無法征服的話,她何談征服整個世界,難道她的理想要就此夭折?

聽得金魚姬這番話,林瑩心中真是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隻覺得滿心的無奈,雖然她也知道金魚姬是無心之言,其實並不是真的要與她為敵,更不是有什麼惡意,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讓人覺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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