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鼠潮(2 / 2)

半仙 躍千愁 5555 字 6個月前

白蘭凝噎,旋即改口道:“不要急,想辦法破開便是。”

鼠太婆冷笑:“連高遠的空襲都不能砸破的鐵籠子,能有那麼容易破開?隻怕人家等的就是你去打開!你最好自己去看看,彆鬨個死傷無數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那樂子可就大了。”

白蘭麵色凝重,忽一個飛身而下,加入了圍攻,幾個照麵便拍碎了那大箭師的腦門,隨後領了幾名黑衣人一起去現場摸情況。

事情明擺著的,不需要費什麼事,鼠太婆的話很容易就得到了證實。

心頭沉重的白蘭不得不匆匆趕回去找到了自己的丈夫,把情況詳細說明了,總之就是失算了,你以為人家很在乎考生的性命,殊不知人家也可以不在乎考生的性命!

護送人馬明顯在拿考生的性命當誘餌,現有的人手硬來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黑雲嘯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陣,忽看向了空中,“讓高遠那邊空降提取,直接把人和籠子給一起抓走!”

白蘭沉聲道:“這樣做,太危險了,高遠肯定不會答應。”

黑雲嘯:“先讓我們的人強衝誘敵,再有迷霧遮掩,趁守衛不注意,突然空降抓取,還是有成功可能的。”繼而無力一歎,“事已至此,怎麼的都要試試看。他們三個已經動手了,也就沒了回頭路,自然也希望拿點成績向棲霞娘娘尋求庇護,所以會答應的。”

白蘭默默點了點頭……

迷霧之中,又現滾滾濃煙,黃色濃煙,熏的人夠嗆,老鼠顯然也極為懼怕這黃煙,被熏的不敢靠近官道。

關在籠子裡的考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先是被老鼠咬,被嚇個半死,現在又被嗆的生不如死,一個個癱在籠子裡,咳的眼淚鼻涕俱下。

站在籠子上的人也被熏的受不了了,庾慶第一個跳了下去,抓了把冒煙的樹枝在手,袖子捂住口鼻,繼續前行。

他依然惦記著自己的兩千兩銀子,無法當垃圾般舍棄。

許沸也被熏的吃不消了,也跳了下去,除了跟著庾慶,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徹底沒了主意,隻能有樣學樣,也抓了把冒煙的樹枝,跟著跑去。

兩人費了一番勁,才在霧中摸到了裝運行李的馬車附近。

很奇怪,這裡沒什麼護衛,也沒什麼老鼠,洶湧而來的老鼠似乎也是衝人去的,自然也沒了那熏人的煙霧。

但是地上有不少的屍體,除了護衛人馬的,就是書童的,大多都是被天降的石頭給砸死的,有些甚至是麵目全非,分不清了誰是誰。

許沸雖然也是練武的,但也僅僅是練武的,從前並未見過這般血腥殘酷的場麵,之前生死垂危忘了反應,現在從驚嚇中漸漸緩過來後,反而有點難以接受眼前的血腥,不時一陣陣乾嘔。

反觀庾慶,許沸不明白了,大家年紀差不多,那廝怎麼跟沒事人似的東張西望到處亂跑?

見了這種場麵也不怕,自然不會是天生的,玲瓏觀也是有刻意安排真傳弟子去經曆一些場麵的,若動輒驚慌失措的話,根本無法凝神對事物進行觀察,修煉了觀字訣又能有什麼用?

處變不驚,是修煉觀字訣的根本素質!

總之,見到大量書童的死傷,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知蟲兒的下場如何,庾慶更多的是因為找不到了行李。

這裡的大部分馬車也同樣被空襲給摧毀了,許多行李也都因為馬匹受驚,拖著受損的車廂亂跑亂衝而掉的到處都是,迷霧中一件件尋找很麻煩,若是蟲兒在的話,可能知道行李掉在哪個位置了。

“來,這個車廂保持的還完整,看看裡麵的行李中有沒有你的。”

一輛馬匹倒斃,車轅杵地的馬車前,庾慶招呼許沸過來幫忙辨認。

兩人鑽進車廂內一陣翻騰,許沸東一件不像,西一件不像,總之都不能確認。

他平常有人照顧衣食住行,也不操心行李方麵的事,說白了就是對這些沒上過心,不能確認也能理解。

但庾慶很不能理解,聽了火大,“你說你拎個刀和一群舞文弄墨的坐一起像話嗎?你若是把刀和行禮放在一起的話,是不是你的行禮不就能一眼看出來了?”

許沸無語,說實話,他有點看出來了,這位士衡兄到處翻找行李的,哪是什麼擔心蟲兒,分明是在找那二十斤靈米。

他比庾慶更豁達,或者說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看破了,但是沒捅破,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也算是服了這位,這都什麼時候了,冒這麼大風險在這險境鑽來鑽去居然是為了那點靈米,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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