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一麵是麵向庭院的窗戶,另一麵的裡頭,擺著一張方桌。
桌子後麵坐了一個人,也穿著黑鬥篷,不過連衣帽掀開了,但臉卻戴著一張鐵麵具,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屋內四角各站了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
白蘭的目光卻迅速定格在了那張桌子,桌擺著簡單酒菜,還有一隻托盤,托盤裡有幾隻毛絨絨的耳朵。
她迅速衝了過去,盯著托盤裡的耳朵看,隻見黑白相間的獸耳共七隻,她鼻翼略翕動,嗅了嗅氣味,整個人頓時瑟瑟發抖,滿眼的難以置信,顫栗著看向桌後的人,似悲憤到了極點,竟說不出話來。
坐在桌後的鐵麵人開口了,“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不要再犯。”
語氣平靜,就像說一件稀鬆平常且理應的事。
白蘭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突然出手,一爪扣向了對方的腦門。
意圖也明顯,偷襲,擒賊先擒王!
然她遠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鐵麵人出手如魅影,甩手背,打在了白蘭爪,白蘭頓感撞一堵綿厚大牆,整個人當場彈飛了出去。
牆角兩名黑鬥篷人員一閃,聯手出擊,淩空就將白蘭給擒下了。
當場製住,扯掉了她的鬥篷,然後左右押著她的雙臂,將她給強行拖了回來,一人揪住她的頭發,直接將其摁趴在了桌,將她腦袋擠壓在桌麵,讓她眼睜睜看著眼前托盤裡的耳朵。
這一刻,白蘭感受到了巨大的驚恐,對方的實力遠超她的想象!
“你們是錦國狼衛,還是司南府?”
被壓製在桌麵難以動彈的她,緊張而問。
回答她的是一雙筷子。
鐵麵人一雙筷子送到了她眼前的托盤裡,夾起了一隻毛茸茸的耳朵,然後沾了點桌的醬料,才塞進了鐵麵具豁口裡的口中,咕嘰咕嘰咀嚼起來,沒嚼幾下便連毛一起鮮吞生咽了下去。
然後又下筷子夾第二隻吃。
白蘭瞬間意識到了,對方不是人,是妖修,人一般不會這樣帶毛生吃。
而她也已經是淚流,看著對方生吃這耳朵的場麵,她兩腿發軟,身子要往桌下滑,卻被人死死摁住,將她腦袋穩穩釘在了桌麵,就是要讓她看著。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閉了雙眼哭泣,“不,不要,求求你,你們是誰,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我說了,不要再犯,可你不聽,還敢當我麵放肆。”鐵麵人一聲冷哼,筷子敲了下托盤,“下酒菜不夠,全割來。”
白蘭瞬間睜開了雙眼,隻見一人端走了桌的托盤,她目光跟著托盤而去。
不遠處的推拉門開了,端著托盤的人進去,不知對誰說了聲,“都割了。”
然後響起了鐵籠子打開的動靜,之後立馬是一陣翻騰的動靜,還有被束縛了嘴而發出的悶吼聲此起彼伏。
通過推拉門的糊紙的光影,能看到一群獸類拚命掙紮翻騰的影子。
白蘭淚如雨下,泣聲哀求,“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沒用的,說什麼都晚了。
很快,端著托盤的人又出現了,托盤放在了桌,裡麵又多了八隻血淋淋的獸耳。
鐵麵人夾了隻現割的新鮮耳朵蘸醬,納入了自己口中慢慢咀嚼,軟骨咬的咕嘰咕嘰作響,微眯的眼神中有好滋味的享受感,之後再配了一杯酒,聽著白蘭的哭泣哀求聲一起下咽,
放下酒杯後,他才問道:“現在想清楚了,願意聽話了?”
白蘭泣聲道:“願意,我願意,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們。”
鐵麵人偏頭示意,另一個房間的推拉門打開,有人端了一隻火盆出來,盆裡是燒的火紅的炭火,還有燒的火紅的烙鐵,火盆放在了白蘭的身後。
白蘭頓時高度緊張了起來,不知道這些人要對自己乾什麼。
唰!來人一把撕破了她後背的衣裳,露出了她光潔後背,燒紅的烙鐵嗤一聲印在了她的後背,燒焦的煙氣在白肉翻滾升騰。
“啊…”白蘭頓發出淒厲呐喊,卻被人及時一把捂住了嘴,整個人疼得抽搐。
刑畢,烙鐵和火盆都被來人拿了回去。
白蘭的後背留下了一個圖案,趴在桌的她終於也離開了桌麵,被人押著雙臂拖開了,然後又被摁跪在了地。
此時,那兩名押著她胳膊的人才鬆手放開了她,退開到兩旁。
鐵麵人依然在蘸醬咕嘰咕嘰的吃那毛絨絨的獸耳。
臉神色都被整迷茫了的白蘭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來,再抬頭看鐵麵人一眼,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恐懼感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