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枯木逢春,是因陣法開啟,全力采集靈氣時,會導致仙府大門裂縫裡的靈力加快滲出,仙府靈力普及灌既之下,才讓那些花草樹木加速了催生和回春,彆讓昆靈山故弄玄虛的手段給騙了。”
“原來如此。”庾慶緩緩點頭,總算解開了心頭的疑惑,之後不再多言,轉身帶頭闖進了眼前的另一個世界。
南竹三人也立馬跟上了。
花香沁人,闖入這片世界的幾人一進來,便進入了一片花海,一片幽蘭花海,各色蘭花清奇嬌放,從入口的玉石牌坊處一路開放至此,前方也依然是無邊無際的樣子。
按理說,蘭花是不宜在這種開闊地帶生長的,但此間情形顯然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此地植被的蓬勃生機是能切切實實讓人清晰感受到的。
南竹回頭看了眼後方幾十丈外的牌坊,“老十五,這老妖怪的話可信嗎?”
庾慶:“按理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害我們,尤其是沒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前。”
他抬手指向了一側的一座山脊,“走,先順著山脊走,先按她說的試試看,大家記住地形物,免得回來迷路。”
南竹看了看四周,心裡有些不安,摸出了“大頭”放在自己肩頭,低聲交代道:“大頭,好大頭,發現什麼不對的話,可要及時提醒我們呐。”
他知道大頭對危險的察覺能力遠強過他們。
“笛笛。”大頭發出鳴叫,回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從庾慶晉級比試後,大頭基本上就放在了南竹和牧傲鐵這裡,庾慶和外人住一起的時候喂養不方便,比試打鬥的時候,摸爬滾打的,帶著大頭也不方便。
如今的大頭也不比從前,被冥僧點化後,通了靈性,能聽懂人話了,甚至連字都認識了,著實讓師兄弟三人感到驚喜,有點佩服冥僧的能耐。
所以現在的大頭也不會胡亂瞎叫了,能理性的區分情況了,譬如偷偷摸摸的時候,肯定就不能亂叫被人發現了。
百裡心滿眼驚訝的看著,難不成這蟲子能聽懂人話?
她感覺這三人身上似乎還有太多她不曾掌握的秘密。
現在也沒心思顧及其它,警惕著四周,同他們一起朝著這片未知的世界飛掠而去。
他們有所不知的是,此時的靈穀內,哪怕是沒有開啟聚靈大陣,山闕的蘭草已再次生機勃勃,舒展著身姿快速綻放著,各色花草樹木皆在這夜晚間精神煥發了起來。
站在山頂的向蘭萱還是那副未經任何打扮的樣子,長發披肩,衣著輕便隨意,目光凝動,緩緩掃視著夜幕下的四周。
不多時,又一位白衣飄飄的老神仙飛來,飛落在了她的身邊,不是彆人,正是桓玉山桓大長老。
向蘭萱瞥了他一眼,“抱歉了,沒想到這麼晚還把大長老給驚動了。”
桓大長老擺了擺手道:“大行走言重了,這是老朽打理的地方,大行走法駕親臨,老朽自當前來陪同。”
他也是接到了顏藥這裡的緊急稟報,才緊急趕了過來,也實在是擔心。
想不擔心都難,生怕昆靈山立足修行界的秘密暴露,而他這個級彆的人正是這個秘密的最大利益獲得者,自然是要堅決維護的。
說話間,又有一人飛身上了山,隻敢遠遠看著二人,不敢靠的太近。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追蹤向蘭萱而來的秦傅君,她可不敢跟向蘭萱那樣直接硬闖靈穀,在外麵好一番疏通才得以進來,故而比桓大長老來的還晚。
向蘭萱也隻是瞥了她一眼而已,此時的心思壓根不在這兩人身上,四處掃視的目光忽一凝,盯緊了靈穀尾部的深淵方向,感覺那裡有一塊影子似乎有些不對。
之前就察覺到了,以為是月下的山巒走勢,或是遠處飄過的雲的形態,總之不可能有那麼大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杵在空中,也就一掃而過了。
反複注意到後,漸漸感覺有些不對了,說不清哪不對,好像不像是山巒走勢,也不像是飄過的雲。
放在平常,她是不會在意的,也確實不會想到有那麼大的東西杵在空中,但今天不是平常,既然察覺到了異常,她肯定是要確認一下的。
念頭一動,雙袖一甩,人影立刻飛離了山頂,飛了過去查看。
站在虛空牌坊下的藤枝人形物正感慨往事,正目送遠去的幾條人影,忽悚然一驚般回頭,糾結的人形迅速解散了,散開成了藤枝攀附在地上,不敢再有絲毫動靜。
向蘭萱浮停在空中,浮停在蜿蜒升空的藤橋前,還嗅了嗅上麵綻放的花朵,滿臉的驚疑不定。
她不止一次來這一帶看過,可以確定以前不存在眼前杵這的這玩意,向下看了看此物從深淵長出的長勢,意識到了和鎖在在下麵的藤妖有關。
隻是不知這大晚上冒出來、冒這麼高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看上麵,身形再次飄升,順著藤橋升高的方向而去。
深淵深處,鐵鏈穿插的陰森森藤妖老巢內,渡娘的五指一把攥住了,似乎生怕手中的熒石光芒暴露。
指縫裡滲出的光芒照在她臉上,能看出她的神色很緊張,仰頭凝望著,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她能感覺到來者的修為很高,從對方能浮空而立就能看出,比她見過的所有昆靈山人員的修為都高。
何況她也認識向蘭萱,因為向蘭萱不止一次的來過靈穀這邊,以前甚至還帶著大業司的人來穀底查探過。
她知道向蘭萱的背後有著一個龐大且強大的勢力,一個讓昆靈山臣服的勢力。
可她不明的是,怎麼會把這人給招來了,如此機密之事,以那位天下第一才子的腦瓜子不會不知道什麼叫謹慎保密行事吧?
總之她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