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來了(1 / 2)

蘇湘玉給這小家夥攪和的連覺都沒法睡。

心說,這孩子怕不是看見有人私底下悄悄接吻了吧?

按理來說,現在的知青們可沒人敢搞接吻那種事情,在解放後,性/教育的普及,曾經有一段非常昏暗的時期,就比如於磊,你現在把他叫來,跟他說接了吻就會懷孕,他肯定眼睛都不眨的就會相信,因為大家能獲取性/知識的渠道實在是太少了。

而且知青們都是分著男女住的,應該沒人敢乾在孩子麵前接吻的事兒啊。

“誰跟誰親嘴啦,你在哪兒看見的?“蘇湘玉於是問。

“反正,蘇湘秀死定了。”

穆鐵咩了一聲,吐了一下舌頭說。

這麼說,是蘇湘秀跟人接吻啦?

要說蘇湘秀和馮明遜親吻這事兒,其實第一世的時候蘇湘玉就曾親眼撞見過。

她還記得自己把倆人堵在當場,然後蘇湘秀跑了,馮明遜抽了自己兩耳光,繼而說了句:“我都二十八了,要是在農村,我這麼大年齡的男人,孩子都該娶媳婦兒,我就想親一下女人的嘴,怎麼樣,我就想知道女人的嘴是個什麼味道,怎麼樣?你能為這個就舉報我嗎?”

但那至少是在從現在開始推算,至少半年後。

這輩子,事情發展的也太快了點吧。

不過,更快的還在後麵呢。

第二天,於磊拿著報紙就來了,一進門就把報紙拍到蘇湘玉的麵前了:“你看看,咱們馮主任還是把蘇湘秀給登到報紙上去了。”

確實,這回馮明遜雖然沒有把蘇湘秀勇救牧民的事情當成先進事跡,但他還是寫了一篇聲情並茂的,申城文工團姑娘們給農場帶來新風象和新文氣,新氣象的文章,就把蘇湘秀給推出去了。

他稿子寫的好,日報社喜歡采用,當然,一經采用,蘇湘秀拿著回到申城,那就是莫大的榮耀,到時候估計還能分配到特彆好的政府單位去上班。

“這是為了讓蘇湘秀回城吧?馮明遜這也太不擇手段了一點吧?”

於磊氣的不停抓自己的頭發。

畢竟蘇湘玉又是雞又是豬的,他一個都不寫,就偏偏寫個蘇湘秀,不說於磊氣不過,就是滿農場的男知青,也得為了蘇湘玉而抱打不平啊。

當然,籍此,蘇湘秀就可以回城了你說氣不氣人?

而且,更讓大家生氣的是,蘇湘玉對此,似乎無動於衷,仍然在賣力的養著自己的豬,全然沒發現,蘇湘秀死皮賴臉,硬生生的,所屬於她的功勞全搶走了。

而且,農場裡不止穆鐵說蘇湘秀和馮明遜有一腿,就連好些個男知青私底下也在悄悄傳,說的有鼻子有眼睛,說某一天淩晨都兩點了,看見蘇湘秀從馮明遜的辦公室出來。

穆鐵那小家夥就更開心了,最近葉向東不來,他沒得餅乾吃了,於是死皮賴臉,又跑到他最為嫌棄的小滿那兒,理直氣壯的搶著人家的餅子吃。

搶完還得說一句:“馮小滿,你都胖成這樣,很不該多吃東西,來來來,餅子讓哥哥吃。”

小滿比他還著兩歲,個頭也要矮一點,尤其人家還是工人帶來的孩子,天生高人一等,她不敢跟人家爭,隻能把自己的餅子讓給他。

【宿主應該從現在開始,從言行上,素質上,從小就抓,教導穆鐵,因為他現在還在往犯罪的道路上走。】係統痛心疾首的說。

“我總得找到這孩子之所以犯罪的症結吧?現在我很窮,你能不能先預支我點兒錢,畢竟隻要我願意出手,穆鐵這孩子還是有救的。”

蘇湘玉說。

……

狗係統,連預支她點錢都不願意,還指望她能替他辦事?

它想的美。

不過閒來無事逗逗孩子倒也挺好玩的。

尤其是,穆鐵剛來的時候,因為葉向東留的東西多,天天桃酥就著大白兔,吃的美著呢,但現在,沒有好東西吃了,而馮月巴做的飯又燥,孩子吃不下去,日子就更難過了。

蘇湘玉現在有了點儲備金,可以從係統那兒換點好吃的回來,就算同樣是點心,她可以換到玫瑰餡兒,豆沙餡兒的,而且是最酥最新鮮的。

不像縣城裡賣的那種,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乾巴巴的。

給穆鐵一塊新鮮的點心,小家夥樂的,直接兩隻眼睛都能眯到一塊兒。

“你就不想你爸爸,你不是說你爸去美國了?”

蘇湘玉說。

“呸,他丟了我和我媽,還在國外生了孩子,他要再回來,我隻會唾棄他,跟他走,那根本不可能。舊時光文學”

穆鐵咬牙切齒的說。

穆鐵的父親在美國,等將來中美建交之後還會回來找穆鐵,不過那時候他跟著葉向東,正是狂的時候,所以並沒有跟他爸去美國。

到後來,他想出國都出不了,當然,在自傳裡他也提過,不過說起美國的父親,他一點都不後悔。

這小家夥就跟個複仇使者似的,一門心思都在馮明遜和蘇湘秀的身上。

那不看見馮明遜從辦公室出來,捧著塊點心,嗖的一下就跑了。

第一世的時候,蘇湘玉和穆鐵,葉向東其實並沒有交集,一直在苦乾蠻乾,也一直沒什麼成績,蘇湘秀不但勇救牧民,還因為表演得了很多的功勞,那一件件兒的,全是在被大家歌頌,可沒有一個人說過蘇湘秀一句不是。

真金不怕火煉,不論蘇湘秀還是馮明遜,不論他們在為人處事這件事情上,再怎麼努力向著正義而崇高的方向靠近,蘇湘玉隻信一點,那就是,是騾子,那就遛不成馬。

她非但不好奇蘇湘秀和馮明遜之間到底發展成什麼樣子了,反而,晚上坐在炕頭上,居然就在裁鞋樣子。

便宜兒子穆鐵,她睡覺的時候就跟著她一起睡覺,她要坐著,這孩子也不睡覺,一臉戒備,就在她身邊坐著。

“爹!”

就在蘇湘玉收了鞋樣子,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穆鐵突然從起來,就喊了一聲。

“沒你爹,趕緊睡吧。”蘇湘玉說。

穆鐵就跟突然之間活了似的,直接就從炕上跳起來了:“我都聽見了,是他的聲音,他的咳嗽聲,你再聽聽,他馬上就該敲門了。”

還真的,他話音才落,外麵已經是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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