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徹響病房,所有病人渾身一哆嗦,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幾天前小偷被抓時的情景。
眾人驚恐地轉頭,便見一個陌生人扶著自己變形的手,跪在地上慘叫哭嚎。
在他麵前,站著個高大消瘦的男人。
折疊刀折射著鋒利的刀光,鮮血沿著刀鋒邊緣往下滑落。
滴答,滴答。
血液很快彙聚成鮮紅的一灘,猩紅而刺目。
男人似乎嫌鼠哥的慘叫聲太吵鬨,一腳踩在了鼠哥的臉上。
正哭天搶地的鼠哥瞬間安靜下來。
因為他感覺到男人的著力點,好像在他太陽穴的位置……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以這個男人的力道,狠狠一擊,他怕是當場小命就沒了。
要是彆人,就算拿刀指著鼠哥,鼠哥也不害怕。
在道上混這麼多年,鼠哥見過比他好看的,比他有錢的,比他聰明的……
但當小混混,最重要的得狠,下得去手。
他愛玩刀,這些年,捅過不少人,就沒見過幾個比自己狠的。
然而今天,卻是碰上狠角了。
幾秒的工夫,手就被傷成了這樣。
這個男人還是半殘的情況下,下手一點也不含糊。
此時感覺太陽穴被踩著,鼠哥毫不懷疑,他再叫下去,男人會直接弄死他!
雖然痛得渾身顫抖,鼠哥還是咬緊牙關忍住,偶爾才控製不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半點大氣都不敢出。
正值中午,大部分醫生都在崗,連大忙人紀明遠都在隔壁的醫生辦公室。
一聽到哀嚎,醫生們第一時間衝進來。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