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惠道:“一個村莊, 不可能隻有男人,沒有女人。那些女人去哪了?她們被關起來了?被賣掉了?姚大姐有沒有可能跟那些失蹤的女人一樣,也許還被人藏在某個地方?”
她話音落下, 不論是姚鈴還是繡芬, 都立即振作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 先把人找出來,一個個問,總能問到姚晴的下落。”姚鈴咬牙道, “即使人不在,那些過往也還在, 我姚家人, 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沒了。”
“整個崖子村都是他們的地盤,想要把人找出來恐怕不容易……”繡芬道。
沈惠惠想了想:“我有個辦法, 也許可以試一下。”
她說著, 壓低聲音在繡芬和姚鈴耳旁耳語了幾句。
幾分鐘後,一聲刺耳的尖叫聲衝破雲霄。
崖子村地勢本就高, 女人聲音尖利, 瞬間在整個山頭傳蕩開。
不論是保鏢還是村民都嚇了一跳, 所有人連忙掉頭, 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穿過蘋果林, 沿著小路拐個彎, 再往前走個十來米, 眨眼間又回到了崖子村內。
隻見前方不遠處,生活助理小方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而繡芬和姚鈴一同蹲在地上,扶著昏迷不醒的沈惠惠。
看到保鏢過來,姚鈴立刻抬眸看了為首的保鏢一眼, 不著痕跡使了個眼色。
為首的保鏢當即心領神會,他臉一沉,第一時間轉過身,一把將那導遊的領子揪了起來。
保鏢長得高大魁梧,常年鍛煉健身,身上的肌肉十分發達,力氣大得驚人。
同樣是男人,他竟然毫不費力地將導遊整個人直接拎了起來。
“你們竟然敢對她們動手?”保鏢怒喝道。
“我我我,我沒有啊!”導遊沒想到保鏢力氣這麼大,一下子就把自己像小雞仔一樣拎過去。
領子被抓著,連帶著脖頸都被勒到,導遊的臉憋得通紅,連忙抱住保鏢的胳膊,急切道:“冤枉啊!我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呢,哪有機會跑到前頭去啊!快快快……快放手!”
後頭的村民見導遊被這樣欺負,頓時看不過去了。
“你想乾嘛,還不快放手!”
“外村的,勸你識相點現在立刻放人,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兄弟們,抄家夥!”
村民吆喝著,紛紛抓緊手裡的鏟子鋤頭。
其餘的保鏢見狀,也立刻握緊手裡的東西,圍成一團。
雙方一下子形成了對峙的局麵,眼看著都快打起來了,這時,崖子村的村長聽到動靜,連忙帶著人趕到了現場。
“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情況?!”村長道。
他看起來年約七十左右,頭發花白,留著灰色的山羊胡子。
長期生活在高原,他的皮膚黝黑,一條條皺紋刻在臉上,渾濁的三角眼中目露精光。
“大白天的,鬨什麼呢?!有什麼事去村口說,彆在這裡!”村長看了索道方向一眼,帶著幾分警告意味地道。
“是他先動手的,現在還抓著人不放呢!”村民聽到村長的嗬斥聲,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武器,指著保鏢控訴道。
村長聞言,目光緩緩落到了保鏢的身上。
保鏢恍若未聞,等著姚鈴的下一步指示。
意識到保鏢不是這一夥人中的領導人物,村長略微有些意外地跳了一下眼皮,然後沿著保鏢的目光緩緩轉動眼球,最終看向了姚鈴。
繡芬抱著沈惠惠,姚鈴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除了外套是小鎮上買的之外,其餘的衣物,全都是姚鈴自帶的。
雖然款式普通,顏色低調,但每件都是品牌定製,全身上下加起來上萬。
以九十年代的物價來看,姚鈴這一套放在後世,相當於百萬水平。
崖子村的人不懂什麼是品牌定製,什麼是奢侈品,不過身為村長,一點兒眼界還是有的。
即便不知道姚鈴這一身究竟價值幾何,他也能看得出來,這剪裁,這料子都非凡物。
繡芬經過一年多的調養,身體已經徹底恢複,不僅身上的傷都好了,而且麵色紅潤,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以繡芬如今的樣貌,哪怕站在人群中,也美得十分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