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憐聽著蘇濤左一句右一句的哭訴, 好半天才聽明白,原來蘇濤不是使用武力值或者自己的人脈,對繡芬下手, 而是猥瑣地打算對繡芬行不軌之事, 結果被人英雄救美, 關進局子裡來了?!
這一刻, 即使蘇濤是自己的父親,看著他那臟兮兮肮臟狼狽的模樣, 蘇心憐心裡也泛起了陣陣惡心。
敢情她之前看到的未來,繡芬是這樣被蘇濤糟蹋之後, 才早死的啊。
作為白琴的女兒, 當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是白家親血脈,蘇心憐心中就充滿了危機感。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繡芬和沈惠惠, 但從立場上, 她們兩已經成為了蘇心憐的敵人。
麵對敵人,蘇心憐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
但這一刻, 身為一名女性, 蘇心憐還是被蘇濤猥瑣的行事作風膈應到了。
早知道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嗎, 就不把霍承軒拉過來了, 萬一因為蘇濤,導致霍承軒對她整個家庭印象都不好怎麼辦?
這樣想著, 蘇心憐連忙轉過頭觀察霍承軒的神情,卻見霍承軒正低著頭,略微有些呆怔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沿著他的目光, 蘇心憐低頭往下一看,一張少女對著鏡頭甜笑的照片映入眼簾。
這是……沈惠惠?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沈惠惠真人,但在預知夢境的未來之中, 蘇心憐曾見過好幾回。
這張照片似乎拍的比較早,沈惠惠看起來比蘇心憐夢境裡的模樣還要瘦上幾分。
雖然五官精致笑容甜美,但仍無法掩蓋瘦骨嶙峋黃毛丫頭的模樣。
霍承軒在海外,什麼美女沒見過,怎麼會對著沈惠惠少女時期的模樣發呆?
蘇心憐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絲警惕,立即依偎在霍承軒的肩膀上,輕聲道:“承軒,在看什麼呢?”
霍承軒頓時回過神來:“沒什麼……”
蘇心憐也不拆穿他,看著霍承軒手裡的文件道:“是京都相關人員的資料嗎,有沒有那個叫盛雲濟的啊?”
白家和盛家沒什麼交集,盛雲濟又是上一輩的人,早早去外省赴任,蘇心憐平時不看新聞聯播,在今天之前,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人。
霍承軒往下翻了幾頁,很快,盛雲濟的個人資料便展現在他們眼前。
對比彆的同齡商人資料,盛雲濟的資料欄簡直乾淨清爽,直白到一目了然。
十八歲下鄉成為插隊知青。
二十歲成為大學黨委辦公室乾部。
不到三十,就是省委辦公廳正處級秘書。
之後更是開掛了一樣,市委副書記,市長,省城-市-委-書-記,市長,省委常委……
近日更是接到了中央的調令,以後就是中央官員了?!
彆說蘇心憐了,就是霍承軒看到這樣一排履曆,都啞口無言。
資料上看,盛雲濟在東省耕耘多年,一直到近日才回到京都。
敢情是人家一回來,蘇濤就把人給得罪了?
白琴沉浸在盛雲濟和繡芬有聯絡的震驚中,蘇心憐和霍承軒看著盛雲濟的資料說不出話,探視房內,霎時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蘇濤見剛剛還氣勢如虹的三人,此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頓時急了。
這盛雲濟是什麼人物,他比誰都清楚。
是,他仕途順遂,是個大人物沒錯。
但這霍家也不差啊。
霍承軒這一回來,多少人上趕著跟他合作。
據說霍家在海外根基深厚,富可敵國,真要論起實力,並不比那盛雲濟要差!
蘇濤本來也沒打算讓霍家替他主持公道,可是白琴的一番話,給了他希望。
現在霍承軒人都在跟前了,要他像軟蛋一樣縮回去,蘇濤怎麼肯答應。
想到這,蘇濤連忙道:“其實這事說到底,跟盛雲濟就沒什麼關係。他剛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很多情況都沒搞清楚,是繡芬那個女人胡說八道,讓盛雲濟誤會了。”
“我們蘇家和盛家,以前也是有那麼一些交情的,更不用說現在心憐跟承軒在一塊兒,那就相當於白家、蘇家、霍家三家一體。盛雲濟那天是沒認出我來,我也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