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搖了搖頭:“沈惠惠和她的母親到底跟白家是什麼關係,那些傭人員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壽宴那天她們跟白家人混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沒見過紀舒華。”
“長得跟紀舒華這麼像,卻跟白家人廝混在一起……”淩梅皺眉,想不出這其中關鍵。
玉姑小聲提醒道:“我聽白家的下人說,沈惠惠那母親,比沈惠惠更像紀舒華,四十歲的女人,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而那紀舒華,因為生病,早就衰老得不成樣子了……”
淩梅瞬間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白家人偷腥,這沈惠惠,是白啟智養在外頭的野種?!”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她們跟紀舒華長得如此相似,卻跟白家人廝混在一起。據說這對母女兩,是白啟智的貼身保鏢從福水村裡接出來,第一站送到了南省省城的彆墅,第一站才來到京都參加壽宴。在壽宴上救了人,做了這般天大的好事,事後白家卻封鎖消息,彆說名分了,一點好處都沒給她們。”玉姑道。
淩梅聽著,腦海中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白啟智雖然娶了書香門第出身的紀舒華,勉強跨過了京都豪門的門檻,但真正有底蘊的豪門,可不是隻看家主出不出息。
一代,三代,一代接一代傳承下去的底蘊,才是豪門立足的根本。
奈何白啟智生出的孩子們,一個比一個不成才。
據說孫輩最出息的小兒子,今年也沒考出什麼好成績,他渴望著子孫中能出一個讀書人,早已是京都人儘皆知的事。
如今放著個省探花不聞不問,除了私生女不敢認領回家,怕被紀舒華發現,還能怎麼解釋?!
還有,剛剛跟沈惠惠麵談的時候,淩梅提出給沈惠惠一定的經濟補償,讓沈惠惠離開淩嘉石。
雖然六百塊錢很少,但對於農村人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瞧沈惠惠那一臉不屑,完全看不上這麼點小錢,哪個農村人能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
肯定是白家在背後暗中給錢,才能讓她過上這樣滋潤的城裡人生活……
淩梅原本就瞧不上沈惠惠,如今挖出了沈惠惠隱藏的“出身”,更加的嫌棄鄙視。
“她要真從農村裡出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還能高看她一眼,結果原來就是個私生的小野種。”淩梅說著,想到淩嘉石對沈惠惠的在意,頓時更氣,“就為了這麼個野種,嘉石還特意跑回來一趟,警告我彆動她,你說我這個兒子,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如果淩梅什麼都不知道,淩嘉石主動坦誠,淩梅或許會被淩嘉石影響,跟著他的思路走。
但當淩梅已經從外人那裡收到了消息,跟沈惠惠不愉快地交鋒完之後,再看到兒子為了沈惠惠做這麼多事,隻會加劇她對沈惠惠的厭惡!
玉姑道:“少爺長這麼大,頭次對女孩動心,難免衝動了一些。”
“原想著是個從鄉村考上來學生,出生不好心高氣傲,隨便給點錢打發,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還有這般見不得人的底細。如今在她麵前露了富,要讓她離開嘉石,怕是沒那麼容易。”淩梅氣道。
有個當小三的母親做榜樣,怕是早就沒臉沒皮習慣了。
淩梅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的作用,隻會讓沈惠惠更想扒著淩嘉石不放!
“我倒是有個主意。”玉姑道。
“哦?你還有什麼辦法?”淩梅看向玉姑。
“那沈惠惠雖然出生上不了台麵,但總歸是憑自己的本事,考出這麼好的成績,可見智力遠高於普通人,這容貌嘛,也算得上出挑。”玉姑道。
“你怎麼還替那個野種說起好話來了。”淩梅不高興地道。
玉姑笑道:“少爺喜歡她喜歡得緊,正所謂堵不如疏,與其攔著,不如成全他們算了,把沈惠惠收進少爺房中,既能輔佐少爺學習,還能讓少爺開開竅。等過幾年少爺嘗夠了滋味,玩膩了,再把她打發出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賢惠正妻回來……”
淩梅眼眸微眯。
玉姑道:“她要真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哪怕是村姑,也不好安排進來,但白家的野種反而好辦。這事情要是處理得好,我們和白家指不定還能促成更多的合作,就算最後撕破臉了,白家也不能為了個野種跟我們翻臉,甚至還得為了名聲,替這個野種掃尾善後。”
淩梅沉思片刻,勉強點了點頭。
她不想讓沈惠惠進淩家門,是不希望沈惠惠當淩嘉石的妻子。
但要是當個通房丫鬟,小妾之類的,淩梅倒是可以接受。
反正就是個玩具,玩膩了就扔了,這點兒自由,淩梅還是願意給淩嘉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