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乍一看很大,但窗框占了大半麵積,外頭甚至還有些凸起,導致最終能通過的麵積非常小,沈惠惠已經比常人要瘦很多人,竟然都擠不出去。
難怪沒人在窗戶這邊守著,原來壓根不擔心有人從這裡鑽出去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守在外頭的丫鬟催促了起來,沈惠惠無奈之下,隻好劍走偏鋒,采取了另一種辦法……
十分鐘後,丫鬟們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推門入內。
恭房的窗戶被打開,洗手間內空蕩蕩的,哪還有半個人影?!
“跑……跑了?”丫鬟驚道,怎麼也沒想到沈惠惠真能從恭房裡逃離。
其中一個丫鬟跑到窗邊仔細檢查起來。
隻見窗戶被大力推來,不僅窗戶紙被捅破了,連窗框的邊緣都被踹歪了一些,也不知道沈惠惠看起來瘦瘦的,哪來這麼大力氣,竟然在短短數分鐘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這些。
就在這時,丫鬟眼見地發現外牆勾著一縷帶著血絲的破布。
“她硬生生擠出去,翻窗後受傷了,肯定逃不了多遠,趕緊把她抓回來!”
其餘的幾人聞言,連忙湊上來。
破布是剛劃破留下的,血液還泛著紅,確實是剛剛流出的鮮血。
沈惠惠比常人要瘦不少,強行擠一擠,指不定還真讓她從窗戶逃出去了。
“逃得了恭房,也逃不出這淩府。主母吩咐她即將進府當少爺的妾室,原想著好歹是個大學生,得循序漸進地來,現在既然她這麼不識趣,可就彆怪我們不講情麵了!”為首的丫鬟說著,對其餘的人道,“趕緊去四周找找,把她捉回來,她要是不乖乖聽話,捆也得把她給捆到後院,讓她知道一下什麼是府裡的規矩!”
“是。”幾名丫鬟應完,立刻離開恭房在四周找尋起來。
她們從小在這淩府長大,對這淩府的地形再熟悉不過,專挑那些犄角旮旯搜尋沈惠惠的蹤跡。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恭房,掛在懸梁上的沈惠惠才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從房頂上爬下來。
窗戶太小逃不出去,門外又好幾個丫鬟守著她插翅難逃,無奈之下,沈惠惠隻好采用了這個極為冒險的辦法。
故意將窗戶破壞,偽造成從窗戶出逃的假象,實則人躲在屋頂上,上演了一出燈下黑。
也虧得淩府都是古建築,這恭房的屋頂也不是普通洗手間的天花板,而是帶著懸梁的三角形屋頂。
沈惠惠爬上去後,把自己縮成一團躲在陰影處,極力降低存在感,這才沒被丫鬟們發現。
至於那帶血的破布,倒不是她故意自殘留下的,而是踹開窗戶的時候不小心被木頭劃傷了小腿,索性多留下一點兒痕跡,增加可信度。
好處是丫鬟們看到鮮血後,立即就相信她是強行鑽出去的了。
壞消息則是腿部受傷會影響到她的行動。
本來沒吃飯就餓得要命,爬上懸梁後沈惠惠體力就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腿又受了傷,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沈惠惠上次受傷,還是在寧平縣的時候,哪怕後來去危機四伏的崖子村,她也毫發無損。
沒想到再次受傷,居然是在京都淩府中。
看似氣派豪華的府宅,竟不比陰森愚昧的崖子村要好到哪去……
趁著丫鬟四散開來找人,沈惠惠推開恭房的門,小心翼翼地往回走,打算找機會從正門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旁邊的人走出來,沈惠惠連忙閃躲進草叢中離隱蔽身型。
那人走了兩步,路過草叢的時候卻忽地停下腳步:“有血腥味……什麼人?!”
草叢猛地被撥開,那人定睛一看,當見到是沈惠惠後,頓時愣了一下:“惠惠?”
沈惠惠也是一驚:“淩嘉石,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