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開場(1 / 2)

席知南沒吭聲,隻把丹藥仔細收了起來。

席知月見他不願意說,也懶得追問:“不說算了,我對你的事也沒什麼興趣……”

她語氣輕蔑:“連大比的名額都拿不到,真不知道姨媽送你來靈霄宗是圖什麼,不然你就回去老實當席家少爺,省得在外丟人。”

席知南就知道要被她奚落,娘親的責罵他不敢反駁,對這個被家裡寵壞的表妹,他可一點也不怕,當即懟回去:“丟你的人了嗎?話那麼多。”

“你……”席知月狠狠瞪他,“拿到東西就不認人了是吧?”

“沒錯。”

席知南丹藥到手,轉身拿出飛行法器就要走,席知月瞟見他的飛行坐騎,生氣的表情轉為驚訝:“你怎麼也有這小蜜蜂?”

“怎麼了,兩百靈石買的。”

席知月當即從儲物袋裡拿出那隻除了顏色,其他都一模一樣的蜜蜂葫蘆,表情如同便秘:“兩百靈石?為什麼我花了兩千?”

“哈?”席知南的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你是冤大頭嗎”。

“還兩千,你怎麼不出兩萬呢?堂堂席家大小姐,連飛行法器的物價都搞不清楚?”

不肯承認自己是冤大頭的席知月咬咬牙,反手將葫蘆收起來,梗著脖子道:“兩千又如何,千金難買我喜歡。”

“嗬。”

席知南懶得管她,騎著小蜜蜂離開了她的院落。

……

黃昏收攤,杜寒山、景鬱和阿正阿圓四人在雨花閣裡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邊吃一邊分靈石。

“總共賣了九萬六千靈石,五五分成,這四萬八是你們的。”

杜寒山清點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倆崽崽,闊氣到連同袋子都直接送給他們了。

“四萬八千,我們三個人再分,是一人……”

阿圓掰著手指頭算。

“一萬六千靈石。”

景鬱的嗓音難掩激動。

雖然他的手已經刻陣酸到拿筷子都在抖,但這兩日賺得錢足頂得上他三年的弟子月俸了,這也太值了!

景鬱到現在還有一種做夢沒睡醒的感覺,這就是天降橫財嗎?

他決定一會兒就去找家煉器鋪子,就給他的劍來一份頂級奢華劍油打磨大保健套餐。

“啊,好多錢!”

倆崽崽摟抱著那一大袋子靈石,滿足地笑彎了眼,這下終於能滿足他們在靈石裡打滾的願望了。

“我這就準備回宗了,真是感謝你們,給我幫了大忙,不然我這趟哪裡還能賺到這麼多錢,不賠個底掉就算不錯了。”

杜寒山言語之中滿是感激,有了這麼多靈石,他未來數年都不用愁沒錢買煉器材料了。

“尤其是阿圓,提的那個卷發法子真是妙極了……”

杜寒山看著倆崽崽,覺得他們就像是兩個送財小童子。

“這事你得感謝我娘親。”

圓奶聲道,這一切商機的開始,都要歸功於:娘親不會編發。

“是,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向你娘親道謝。”杜寒山忍俊不禁道。

“明日就是宗門大比了,杜兄沒有報名參選嗎,怎麼急著今日就走?”

這合作大賺一筆後,景鬱和杜寒山已然稱兄道弟起來,遂有此一問。

“這大比我就不參加了,我隻會煉器不會打架,我這趟過來,單純是來賺錢的。”

杜寒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參加大比的人無一不是各宗的天驕,他這一個無名小卒上了台也是去送人頭。

他想到什麼,格外提醒景鬱:“這屆散修中,有一位名叫湯康的男修,實力很強,先前來過我宗踢館,連勝我宗數名親傳弟子,你們若在擂台上對上他可要多加小心。”

“好。”景鬱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阿正阿圓,你們以後有空可常來藏機閣,我請你們吃大餐。”杜寒山笑眯眯地對倆崽崽說。

“好呀,杜叔叔,”阿圓脫口而出後,連忙改口,“唔,杜哥哥……”

宗門大比正式開場的那一日,春日燦爛,碧空如洗,繁花競開。

崔長老命人把其他峰的名貴花卉幾乎都移栽到主峰來了,每日命弟子用生長術照料,遠遠望去,整座山峰綠樹與繁花交映點綴,美不勝收。

各宗弟子齊聚主峰,更是聲勢浩大,人頭攢動。

在主峰中央的空地中,有一座寬約十丈的闊氣主擂台,旁邊還有兩個稍小些的分擂台。

圍繞著擂台,已經擺好了三圈矮腳桌案,最靠近擂台的最佳觀賞位是給各大宗門的宗主、長老們坐的,其次再是掌門親傳弟子、長老親傳弟子、參選的弟子等等。

而最外一圈的看台則隻有條凳沒有桌案,是給普通的弟子和散修們的位置,陸陸續續已經坐滿了修士。

這幾日,許多彆宗弟子提前來到靈霄宗趁著熱鬨逛街玩樂,但各宗宗主平時事務繁多,有些門派宗主到了大比的當天,才匆匆趕來。

譬如丹霞宗席宗主、萬法門萬宗主在大比開場的半柱香前,才姍姍來遲。

虞望丘坐在最上座的首位,正與其他宗主寒暄時,視線無意間掃過弟子席位和遠處看台。目光一頓,心下疑惑,怎麼這麼多弟子都變成卷發了?就連他那可愛的小徒孫,怎麼也成卷毛了?

方遙坐在僅次於各宗主的觀看位,倆崽崽自然被安排和她在一桌,左右兩邊是蘇明畫和景鬱。

自從前日,阿圓頂著滿頭卷發回來,倆崽崽就給方遙如實交代了,他們和杜寒山在賣卷發器。

然而今日,方遙看著看台席中遍地的卷毛,十個女弟子裡至少有八個都燙著卷發,沒想到他們的生意竟做得這般紅火?

就連坐在他們擂台對麵的祝雯月,劉海都微微帶著卷曲的弧度,和之前在順梁的發型很不一樣,顯然也是用了卷發器的結果。

“三師叔,這個卷發器給你,

我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

阿圓從儲物袋裡掏出最後一個南瓜,悄悄塞給旁邊的蘇明畫。

蘇明畫知道小師弟和倆崽崽這兩日擺攤賣卷發器,賺了不少靈石,但她又不會刻陣,這靈石她委實也賺不上。

蘇明畫接過卷發器,眼中帶笑:“還算有良心,能想著我。”

眾人等待宗門大比開場前的間隙,少不得閒聊八卦。

方遙作為每次百宗大比的種子選手,隻乾坐在那兒便引人注目,何況這回她身邊多了阿正、阿圓這兩個麵容相似的幼崽,更加惹得彆宗弟子們投來好奇的眼神。

“那倆孩子是誰?怎麼坐在方遙的旁邊?”

“你還沒聽過那傳言嗎,是她的兒女。”

“什麼時候的事?方遙不是還沒成婚呢嗎?”

“聽說是她早些年與一個凡人相好,欠下的風流債。”

“這麼勁爆?那孩子她爹呢?”

“不知,這畢竟是百宗大比,一個凡人也不好露麵吧。”

“……”

袁成秀聽著身後看台席間飄來的閒言碎語,心裡有些煩躁。

他爹前日同他說,已經與淩霄宗主提了聯姻之事,但虞宗主並未當場答應,隻說要看方遙自己的意思,等大比之後再商議。

袁成秀看了眼對麵席間,正低頭和倆孩子說話的方遙,心下惴惴。

自古聯姻都是遵父母之命,虞望丘相當於方遙的半個父親,這事若是虞望丘答應,就已經成了大半。

若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他還有什麼戲?

阿正發現了上座的虞望丘正在和一群上了年紀的老爺爺們相談甚歡,問方遙:“娘親,我們為什麼不和師祖爺爺坐在一起?”

倆崽崽挺久沒見過虞望丘了,方遙這位置已經算離主位最近的弟子席位,但是放眼望去,還是離他們好遠。

“呃……”

方遙正在琢磨怎麼和他們解釋,阿圓歪頭思索片刻,想到什麼一敲掌心,對哥哥說:“我知道,因為爺爺們年紀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所以要坐在前麵,我們年紀小,眼睛好使,所以坐在後麵。”

“唔,原來是這樣。”阿正完全信了妹妹的解釋。

“……”

方遙無聲默認,這個答案好像比她的解釋,更容易他們理解。

與此同時,坐在虞望丘身邊的衍月宗宗主也有點如坐針氈。

他看了看坐在周圍的幾位宗主。

靈霄宗、金陽宗、丹霞宗、萬法門、藏機閣、絕音宗……各個都是能在仙盟裡說得上話的人物。

自打他遭逢意外經脈受損,修為停滯在大乘初期無法精進後,衍月宗便一落千丈,如今隻是個門下弟子不足百人的小門派,何德何能跟這些大宗掌門坐在一起?

甚至在小弟子引路帶他在虞望丘旁邊坐下時,一度以為是排錯了座位。

虞望丘看出他的不自然,熱情地同他攀談敘舊,言語間對他門下

弟子及時救助守拙,並將其送回靈霄宗之事甚是感激。

原來是這個緣故……

“虞宗主客氣了,此事實乃舉手之勞。”衍月宗宗主受寵若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