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貓貓的險惡報複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1 / 2)

貓貓a也是a![abo] 吞魚 17689 字 5個月前

舒棠鬼鬼祟祟地親了一口後。

很謹慎地觀察一下人魚的反應。

發現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後, 她立馬逃離犯罪現場。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就像是一隻打碎了水杯的小貓,若無其事地路過。

她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臥室裡, 把窗簾拉上、把被子拍開, 睡覺去了。

而黑暗裡。

那隻企圖用睡眠麻痹小貓、卑劣地進行試探的怪物,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但是並沒有動彈。

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一直到窗外的細雨飄進來。

怪物才遲疑地、伸手碰了碰被親過的地方。

那是什麼呢?

這天夜裡, 怪物沒有回到臥室裡,和往常一樣圈住她入睡。

貓的喜歡就像是漫天紛飛的貓毛,給你帶來一係列連鎖反應之後——

理直氣壯地路過。

而這座巴士底獄裡的主人, 正在備受貓毛的困擾。

徘徊在深夜的怪物,不明白那個吻的含義是什麼。

於是這天夜裡,禁地的人們發現穩定很久的精神力數值開始產生了變化。

其實自從舒棠成為001號的治療師後, 那個屏幕上的數據一直非常穩定,穩定到所有人都開始私下討論——

舒棠是不是從哪裡學到了什麼神奇的治療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舒棠除了正常的治療之外,每天隻是在禁地裡麵和001號吹風曬太陽而已。

僅僅隻是因為她的陪伴,這隻從蘇醒以來就顯得很狂躁的凶獸, 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當中。

這種平靜讓凶獸找回了理智, 甚至還蘇醒了一部分的記憶。

就在眾人齊齊擔心精神力暴動時隔兩個月再次出現的時候——

那數值慢慢地又像是過山車一樣漸漸地平穩了下去。

一直在門口徘徊的怪物,終於決定走進去。

“他”靠近了舒棠, 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困惑地看著她的唇。

然後伸出了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唇。

柔軟、溫暖。

但是怪物慢慢地收回了手, 低聲朝著她嘶了嘶。

仿佛在發出疑問:“那是什麼呢?”

雖然試探有了結果, 可是如今還並不算是很了解人類社會的怪物,還不能理解這個吻的含義。

——她是想要吃掉自己麼?

……

於是第一天早上,舒棠起來吃飯的時候, 發現人魚一直盯著她的牙看。

怪物心想:她就想要用這麼薄弱的咬合力來吃掉他麼?

舒棠:他這麼看著她乾嘛,難道她牙上有菜?

她很緊張,立馬跑去刷了一遍牙。

終於,人魚收回了那盯著她牙看的視線。

然而,半個小時後,人魚的手指又受傷了。

在切三文魚的時候,冷白的手指不小心地一滑,指腹上就冒出了血點子,劃出來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當時兩個人都在廚房裡,準備將弄好的三文魚放冰箱儲存。因為南島市的天氣轉暖,新捕捉到的獵物不及時處理,非常容易腐壞。

人魚舉著手指,垂下眸,仔細觀察著舒棠的表情。

其實人魚的血非常香甜,而且對許多的汙染物都有種強烈的吸引力,就算是平日裡在大海當中滴入一滴血液,下麵海底許多的鯊魚都會蜂擁而至。

如果人魚需要誘敵的時候,自己的血無疑是最美味的。

結果舒棠先是驚慌,她拉住人魚的手往水龍頭底下用冷水衝了一會兒。

緊接著是狐疑。

她找到了從醫院帶回來的創可貼和消毒水簡單處理了一下。

然後很猶豫地看了一會兒這條魚,有點欲言又止。

舒棠:他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她已經對人魚的戰鬥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舒棠內心激烈地鬥爭:這到底是不是在撒嬌?

人魚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手指出神,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的了然。其實這隻凶獸並沒有感到生氣,甚至覺得有點新奇。

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把“他”的手指舉起來吹了吹。

人魚:“……”

舒棠:唉,真是要命。

人魚遲疑了一會兒,終於確定:她不是想要吃掉“他”。

舒棠並不知道,這條凶獸的想法非常之凶殘:如果是想要吃“他”,其實人魚並不介意將偶爾投喂她。

反倒是舒棠表現出來不是想要吃掉“他”的時候,這隻深海裡的凶獸,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困惑。

飯後,人魚去海中巡視自己的領地,巡查汙染物。

一般等到一個小時後,舒棠就會在海麵上呼喚人魚,一起去海灘上散步,手拉手進行“光合作用”。

如果是昨天,人魚會忽視小騙子的“光合作用”的假話,非常自然地上岸,縱容她牽住自己的手。

快到時間的時候,舒棠在海麵上呼喚著:“小玫瑰,散步去啦!”

平日裡,聽見她的聲音後,人魚很快就會出水。

但是今天這隻凶獸的內心充滿了困惑。

於是聽見她的聲音,並沒有立馬回應舒棠。

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偷偷牽手時的雀躍。

都像是一種信號,這隻小貓在朝著怪物索要些什麼。

然而,人魚不能確定她在索取什麼,自然也無法給予。

還有一種更加深層次的擔憂。

如果連那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更加無法知道,她想要的東西,“他”真的有麼?

……

因為人魚遲了半個小時才出水,已經到了舒棠刷題的時間了,他們兩個錯過了一次“光合作用”。

她有點失落,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嘀咕了一句“明天再去吧。”

舒棠一開始沒有把這件事和昨天夜裡偷親的事聯係在一起。

直到她和往常一樣,在休息的時候偷偷去看人魚。

她發現人魚垂下了眸子,並沒有和她對視,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回避了她的視線,至於,魚尾也沒有和往日裡一樣甩動。

舒棠愣了一下。

心中有點忐忑。

她掃了人魚一眼,又一眼。

最終,她決定去試探一下人魚。

她腦海裡出現了很多種的方案。

最後,舒棠決定采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湊到了人魚的麵前,裝作要親吻對方麵頰的樣子——

她感覺到這隻凶獸身上一瞬間的緊繃。

人魚的緊繃非常不明顯,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知道了。

她立馬若無其事地從“他”的旁邊繞過,將水杯拿起喝了一口。

舒棠呆了一會兒。

她轉過去又去刷題,一直到寫到了第一頁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了一種悶悶的情緒在胸腔裡麵發酵。

人魚知道了她偷親的事,並且開始回避她的牽手、回避她的眼神。

她看見了窗外的天開始陰沉,刷拉一下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她嘀咕道:“今天天氣真壞,怎麼又要下雨了?”

她感覺到了身後高大的身影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卻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的人魚,就像是一個口袋裡隻有三塊硬幣的貧窮大人。

在麵對小朋友想要買一種聽都沒有聽過的昂貴蛋糕時。

看著生悶氣的她。

掏出了自己僅有的三個硬幣數了又數。

卻仍然不知道夠不夠買她的小蛋糕。

於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偏偏,這種窘迫是無法訴說的。

因為一開口,就會暴露自己的一貧如洗。

*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冷戰當中。

舒棠坐在客廳裡,隻留了一盞小燈,窩在了窗簾旁邊的角落裡。

心裡麵亂糟糟的,像是被外麵的大雨泡得潮潮的。

中午飯,她沒有吃人魚準備的三文魚。

而是自己卷起了褲腿,去沙灘上撿螃蟹。

人魚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她。

她看著夾住自己的螃蟹,開始狂甩那隻不識相的螃蟹。

結果一隻手指都被夾腫了。

這時候,她被人提溜了起來。

螃蟹被抓走了。

舒棠從人魚的手中掙紮下來,繼續悶頭提著桶去撿螃蟹。

其實她的力氣對於人魚而言很小,可是看見她生氣的樣子,人魚還是鬆手了。

這一次,她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撿到了足夠一餐的螃蟹。

又花了一個小時才處理乾淨。

等到吃上了螃蟹的時候,她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人魚將一碟切好的小銀魚放在了她的旁邊。

舒棠很餓,但是她一口都沒有動那一盤小銀魚。

晚飯的時候,舒棠想要煮粥。

結果大米和綠豆都見了底,她從冰箱的角落翻出了一包硬麵包,繼續寫試卷。

最後一套模擬題,舒棠刷到了85分。

這個分數完全足夠她通過資格證考試。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很高興。

等到要收拾收拾上床睡覺的時候。

舒棠抱著自己的被褥,收拾了東西,搬去了離那間臥室最遠的房間。

其實這樣做,隻是因為她覺得,如果再和“他”睡在一起,一整個夜裡她都會睡不著覺。

她將自己房間的大門用大櫃子堵了起來,這才在地上鋪開了臨時的墊子。

其實這房間沒有睡過人,有點陰冷潮濕。她閉上眼睛就想起了那個暴雨的晚上,那座廢棄的發電站也是這樣的潮濕。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覺的,但是其實很快就睡著了。

門外,人魚沉默地站在門口。

一直等到聽見她綿長的呼吸聲,人魚才推了推門。

“他”感覺到了阻力。

但是還是輕輕鬆鬆地把櫃子推開了。

其實“他”知道如果她發現自己被抱回來了,一定會更加生氣。

但是這裡太冷太潮濕,在這裡睡一夜也許還會感冒。

於是,高大的身影,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放回了臥室裡。

人魚打開了冰箱,注視著舒棠空空蕩蕩的零食區。

然後抬腳離開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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