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可以 夜幕降臨……(2 / 2)

“幾點開場?”蘇辰問。

“八點零八分。”郝叔回道。

蘇辰看了眼掛鐘,還有一個小時。

“歌單,歌詞,樂譜,這些有沒有?”顧不得彆人會不會懷疑,先把工作做好再說。

郝叔:“有有有,我讓人給你拿過來。”

說著就喊人:“玲玲,把咱今晚的歌單抄一份拿過來,蕭琴,把你的樂譜拿過來讓蘇晨看看。歌詞的話,我記得你有一個歌詞本以前上台前也經常看,那個誰,去休息室把蘇晨的包拿過來。”

“來啦。”有人應道。

一分鐘都沒用,幾樣東西就被整整齊齊的擺在蘇辰麵前。

蘇辰沒急著看歌單,先打開了包,裡麵有錢包、鑰匙、手絹和一本半舊的封麵上彆著一支鋼筆的筆記本,最下麵還藏了一管口紅。

翻開筆記本,扉頁上毫無意外寫著蘇晨兩字,前麵幾頁記了很多人名和電話號碼,再往後翻是抄的歌詞。

那一筆字,看的蘇辰直皺眉頭,勉強能猜出是什麼字,倒是樂譜被人細心的填上了歌詞,字跡雋秀,看著毫不費力,蘇辰果斷把歌詞本收了起來。

十首歌,隻有兩首沒聽過,對照著樂譜也能唱,蘇辰這才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天後的嗓音條件實在太過優越,以前蘇辰唱不上去的高音或者壓不下來的低音都會用技巧達到,現在完全不用,即便沒有飆高音,蘇辰也知道,這個音質完全能做到,甚至還能通過一些小技巧轉變成煙嗓、嘶啞、哭腔等效果。

這和她以前的音色音域差彆太大,還是按照以前的唱法肯定不行,蘇辰迅速進入狀態,快速把曲子過了一遍,之後重點背誦歌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唱過一遍已經能記的八九不離十。

不遠處的舞台上燈火通明,上麵擺滿了樂器,幾個男女青年正在練習曲子。

“你們說等會兒真打起來,咱們要不要去幫忙?”鼓手程鑫憂心忡忡的問。

“輪不到你英雄救美。”吉他手顧宗明隨口說了句,目光不離琴弦,快速變換著手指。

程鑫趕緊解釋道:“一個樂隊的,關心一下而已,你彆瞎說啊。”眼光卻時不時偷瞄一下前方正在拉小提琴的長發女孩,隱藏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惜其他人大多沉浸在演奏中,並未注意到這一幕。

吹貝斯的方旭說:“我聽說丁磊能一打三,上次要不是郝叔攔著,早把那幾個揍趴下了。”

“能打有什麼用,唱的不好還能攔著不讓人家說?”

說是這麼說,遇到鬨事的硬茬子,誰心裡都不痛快,雖然他們跟蘇晨交情也就一般,但也不想看到她被人為難。

“蕭琴,你的樂譜被郝叔要走了,等下看我的吧。”程鑫沒話找話的說。

“不用,我都背下來了。”

“厲害啊,怪不得我看你每次演奏好像都不怎麼看樂譜。”程鑫讚不絕口,其實他自己基本上也不看。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唯有坐在鋼琴前的宋文始終沒有插嘴,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鍵上快速跳躍,脊背挺的筆直,眼神專注,仿佛不是身處喧鬨的酒吧,而是音樂會的演奏現場。

其他人也都習慣了他的話少,搞音樂嘛,又不是搞社交,技術過硬就行,大家配合的好,比說一百句廢話都強。

如今的後海,酒吧遠不如後來那麼多,街道上隻有零星幾個亮著的招牌,隱約能聽見極有節奏的鼓聲。

夏日天黑的晚,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們最喜歡的去處就是酒吧和歌舞廳,裡麵不但裝修的富麗堂皇,還花大價錢裝了空調,儘管消費有點高,還是讓不少人趨之若鶩。

這個夏天,郝叔這家名叫時光匆匆的酒吧生意很是火爆。

門口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依稀可以看到掛在牆上的小黑板上寫著今晚將要演唱的曲目,特意標明了演唱者蘇晨,那是郝叔昨天就讓人掛出來的。

七點半,人漸漸多了起來。

隻是凡是進來的男女青年幾乎都在下意識尋找著一個人,直到看見角落裡那個纖細的背影方才眼睛一亮,找好座位坐下,和同伴竊竊私語。

快開場時,來了一群氣質獨特的男青年,看見他們幾個,郝叔忍不住吸了吸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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