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人間疾苦 蘇辰出生在北京,她的爸……(2 / 2)

饑餓能喚醒人的靈魂,蘇辰逐漸清醒過來,從鏡子中看到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以及睡眼惺忪的臉,居然出奇的美麗。

沒有表,也不知道時間,外麵天光大量,太陽已經升的很高,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炙熱。

蘇辰挽起頭發,疊好毛巾被,下床換件衣服再出去洗漱。

衣櫃是兩個人共用的,有兩個櫃門,一人一個櫃子。

蘇辰昨晚從裡麵隨便拿了條棉質裙子當睡衣,也沒主意看都有些什麼衣服,結果今天仔細一瞧,一堆花花綠綠的連衣裙,疊放的很隨意,拿起來一件伸開看了看,蘇辰忍不住齜了齜牙,這款式!

挑挑揀揀找到一件白襯衫和一條喇叭褲,喇叭褲的褲口開的太大,蘇辰找了把剪刀把褲口給剪了,勉強能當個七分褲來穿。

還有內衣褲和襪子,看著倒像是新買的,但都明顯偏小,有了昨晚的體驗,蘇辰打死都不願意再穿,後來從床底下的一個行李袋子裡翻出來兩條老式內衣,鬆鬆垮垮的應該也能穿。

鞋子倒是有兩雙,除了昨天穿的那雙白色涼鞋,還有一雙布鞋,鞋麵上繡了花,蘇辰試了試還挺舒服。

勉強湊夠了一身衣服。

東西被翻的亂糟糟的,蘇辰索性把所有的衣物用品都取出來,分門彆類的整理好。

護膚用品隻有一瓶雪花膏,洗漱用品倒是挺多,梳子、發卡、皮筋、洗發水、洗衣粉、肥皂、鞋刷子等等,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衛生用品隻有幾卷衛生紙,紙質有點粗糙,沒找到姨媽巾,不知道外麵有沒有賣的,回頭去商店問問。

浴巾沒有,擦腳巾也沒有,隻有一條毛巾,洗臉洗澡都是它。

學習用品就是昨天看到的那支鋼筆和筆記本,一本書都沒有,倒是有台收音機和幾盒磁帶,應該是平時學歌用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

蘇辰還從行李袋子裡翻出了身份證和高中畢業證,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1967年2月25日,剛滿18歲,畢業證是今年暑假前發的,還是個應屆畢業生,得抽個時間去音樂學院問問還能不能報名。

林林總總的小東西擺了一桌子,牆上還掛著一把雨傘,這些就是蘇辰目前全部的家當。

把東西按照自己的習慣歸置好,身份證、畢業證和收音機磁帶放在抽屜裡鎖上,衣服裙子通通疊好放在衣櫃裡,毛巾掛好,洗漱用品暫時放在臉盆裡,等會兒出去再買幾條毛巾,幾個盆。

東西不多,也沒什麼大件,錢包裡隻有三十多塊錢,缺的東西又太多,在沒有其他收入來源之前,蘇辰暫時隻能省著點花。

換衣服前,蘇辰拉開窗簾的一個角往外看了看,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脫掉睡衣,蘇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冰肌玉骨,粉腮紅潤,秀眸惺忪,瑰態豔逸,仙姿綽約,皓如凝脂,豔如紅杏,皎如秋月,耀如春華。

蘇辰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美到這種程度,把天生麗質這四個字詮釋的如此生動,像是遊戲網站裡那些建模出來的數據,完美的不像真人。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傾國傾城這個詞的含義。

1985年的北京,有些人的命運改變的無聲無息。

紮了個丸子頭,刷好牙,蘇辰洗了臉後擦都沒擦,就這樣帶著錢包、鑰匙和一小卷衛生紙,背上包正要鎖門時,蘇辰突然聞到一股玉米的甜香味。

肚子好餓。

迫不及待的走出大雜院,老遠看到巷子口有個炸爆米花的,邊上圍了幾個小孩和老人。

蘇辰抽了抽鼻子,屬狗的吧,這麼靈。

走了兩條街才找到吃的,是家早餐店,戴著圍裙的大爺正在鍋邊炸油條,都這個點兒了,店裡沒什麼人。

蘇辰的理智在和唾液抗爭,店裡到處油乎乎黑漆漆的桌椅板凳讓她下不去腳邁進去,剛出鍋的油條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甚至能想象得到咬在嘴裡時的酥脆,但是大爺指甲縫裡的黑色油垢又讓她望而卻步。

“要幾根?”大爺抬頭問了句。

蘇辰:“兩根。”沒辦法,太餓了。

看到旁邊鍋裡還有豆腐腦,蘇辰瞬間想起什麼,說了句:“等我一下,回去拿個飯盒。”撒丫子就往回跑。

剛跑幾步,蘇辰就明白了為什麼衣櫃裡的內衣都有些偏小,卻還依然被使用著的原因,這個晃法要人命啊。

然而這還不是最難受的,當蘇辰好不容易填飽肚子,準備去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時,還沒走到跟前就被熏的差點吐出來。

強忍著走進去一看,還是旱廁,露天的那種,一排蹲坑,大夏天的,那個氣味簡直了。

上個廁所簡直生不如死。

回去用肥皂洗了好幾遍手,又換了條乾淨的裙子,蘇辰癱在床上麵如死灰。

好想回到2025年。

這傾國傾城的容貌誰愛要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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