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身體的怪異之處確實有不少。
不光是視力、聽力、嗅覺等五感方麵,大夏天的,她隻要不出去亂跑,在家安靜待著的時候似乎很少出汗,而且也沒有覺得有蚊子盯她,若不是剛剛沈佳佳點蚊香,她都差點忘了現在是蚊蟲肆虐的夏天。
腦子更加好使了也是真的,昨晚上台前她特意在話筒前豎起了譜架,就是怕自己會忘詞或著記不住曲子,但是整場演出下來,幾乎沒有看過樂譜,這記憶力簡直好到離譜。
第二天一大早,蘇辰興致勃勃的起床,先去買了早飯,這次特意跑遠點買的包子,油炸的還是儘量少吃。
回來分了沈佳佳兩個,蘇辰稍顯激動的心情終於平息下來。
剛剛出去測試了一下,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超能力什麼的純屬誤會,視力和聽力可能是比普通人好了很多,但是千裡眼順風耳……想什麼呢。
昨天晚上看的那幾頁書,今天讓她一字不差的背下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並沒有沒點亮過目不忘這個技能。
蘇辰:……
白激動了一晚上。
至於出汗少不招蚊子,可能就是個人體質問題。
今天周六,小孩子不用去上學,外麵這麼熱都擋不住他們出去玩鬨的心,吃過早飯一個個跑的沒影兒。
林奶奶又推著架子車出攤去了,走前還特意炒了一碗醬料,讓蘇辰中午切個黃瓜絲自己拌麵條吃。
今天晚上她要唱歌,雖然郝叔說不用特意準備新歌,唱以前唱過的也行,但蘇辰還是從現有的磁帶裡挑了八首出來,還特意加了一首英文歌和一首粵語歌。
來來回回就這幾盤磁帶,蘇辰已經全部聽過一遍,大部分都會唱,偶爾有不會的,聽的時候就把五線譜做出來了。
經過一天的走訪調查,城西派出所刑偵支隊對案情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經過初步分析,排查出幾個張保全可能逃往的方向,已經跟相關城市的公安人員取得聯係,如有發現逃犯的蹤跡,會及時進行逮捕遣送回京。
廟前街發生了命案,前天屍體被鄰居發現的時候都已經臭了,當時引來很多人圍觀,大家都說這女人死的太慘,神神叨叨的嚇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陸誠又一次帶人來到現場勘察,這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但是依然有些閒的慌的老頭老太太跑過來看人家查案,趕都趕不走。
“肯定跑出北京了,張保全這小子我認識,從小就是個壞慫,他爹把他娘頭都打流血了,人家鄰居都跟著勸呢,他倒好,還在那拍手呢,說打得好。”一個大娘義憤填膺的說。
“這樣的癟犢子乾啥給他娶媳婦,看把人家好好的閨女給害的,這閨女娘家是張家口的,聽說她爹娘眼都快哭瞎了。”
“留下那個小的才可憐,娘死了,爹還是個殺人犯,跟著她奶奶過活,不定怎麼委屈呢。”
廟前街是條老街,這邊住的幾代人都是老街坊鄰居,大多是自家的房子,不像大雜院那邊住的雜。
蘇辰還是不死心,去一次廁所能要半條命,而且她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這麼熱的天,出去跑一趟一身的汗,回來也隻能關上門隨便擦擦,總覺得身上臟兮兮的。
下午她去街道辦打聽哪裡還有獨門獨院的院子,人家跟她說廟前街那邊有,這地兒蘇辰知道,在城西,後來也沒有拆遷,屬於老北京有名的文創街道。
不耐煩等公交車,蘇辰直接撐著傘走過來,老遠就看到一戶人家門口圍了不少人。
蘇辰走過去瞧了瞧,像是出了什麼命案,兩個公安正在裡麵查案。
“大娘,跟您打聽個事兒,請問這附近有房子出租嗎?”蘇辰趁機詢問道。
大娘正伸著頭往院子裡瞧呢,聽見她問話轉頭一看:“呦,這閨女長的可真俊,有對象了沒?”倒先給人做起了媒。
“沒呢,大娘,請問這附近有沒有院子往外租的?”
“沒對象啊,那感情好,我這有個小夥子,回頭給你介紹認識認識。”
蘇辰無奈的笑了笑,北京大娘們愛保媒的習慣果然是代代相傳。
“你是過來租房子的吧,”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動搭話道:“ 我倒知道幾個,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從這兒往西走第五家,他們家有間空屋子,孫女嫁出去了,屋子空下來正好租出去賺點錢。”
“老雲頭那邊不是也有間房子嗎,前兒個放出話來說要往外租。”
蘇辰:“大爺大娘,有沒有獨院的?”
“你要租一整個院子啊,”大娘詫異的問,隨即搖頭道:“那沒有,咱們這兒都三代、四代同堂的住著,能騰出來一間租出去已經不錯了,整院的你要去鼓樓那邊,人家那都是祖上有錢的,不差房子住。”
又是鼓樓,蘇辰無奈,繞來繞去還是這個地方。
實在不行,也隻能多出點錢在那邊租個院子了。
現場勘察結束。
陸誠看著淩亂的地麵陷入沉思,根據這兩天尋訪的結果以及現場遺留的痕跡,腦海中勾勒出張保全這個人物的性格特點,推測事發當晚及第二天他可能會有的心理變化,從而進一步鎖定他的逃跑方向。
“隊長,有什麼發現?”小劉問。
“先回派出所。”
兩人走出院子,小劉轉身把院門關好,陸誠走下台階,習慣性的掃視周圍,觸不及防看到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對視的一瞬間,蘇辰立刻移開了視線。
“閨女,我跟你說,我娘家那侄子真挺不錯,你看要不要見見。”
“你可拉倒吧,你侄子都多大了,有三十了吧。”
“哪有,才二十五。”
“那看著挺顯老的,閨女你多大了?”
話題不知怎麼又轉到了說媒上,大娘雖然極力撮合,但旁邊拆台的也不少。
蘇辰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有點心煩,又不知為何有點失落,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餘光卻在偷偷關注著不遠處的那名公安。
“閨女,你多大了?”大娘鍥而不舍的問。
蘇辰隻想快點把她打發走,隨口說了句:“二十八。”
“二十八了?看不出來啊,感覺才十七八,那也沒事,女大三抱金磚。”大娘樂嗬嗬的。
陸誠的腳步一頓,朝這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