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放棄(2 / 2)

[快穿]素人女友 酒青 10815 字 4個月前

其實他知道她不會選李元,從兩人在濟州島時的相處中就能看出來,隻是男方的單相思。

係統:“攻略目標,WINNER成員宋閔浩,目前好感度:五十六”

阿善:“也不是。”

“其實,我誰都不會選。”

宋閔浩沉默了會兒:“真的嗎?”

她說:“真的。”

他語氣似乎比剛才輕鬆些:“為什麼?”

阿善:“用你的方法,我現在已經能明確自己心意了。”

“無論是鄭澤,還是李元,我都不喜歡。”

宋閔浩:“順著你的心意決定就好。”

“早點休息。”

係統:“攻略目標,WINNER成員宋閔浩,目前好感度:五十八”

其實他還想跟徐善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後來就掛了電話。

最終選擇是所有觀眾關注的焦點,節目組也想安安穩穩的收官,沒想到又以李元霸淩的搜索熱詞,登上了NA.VER網站的實時搜索。

發帖人爆料出演《Heart Signal》第二季的男嘉賓A某為S財團理事長次子,因為家世優越,曾在學生時期欺淩以社會關懷對象入學的自己,經常以“沒有好好打招呼”,“社會關懷對象身上肮臟”等借口大肆辱罵自己,實施暴行,同為社會關懷對象的同學甚至有人因無法忍受A某的欺淩而辦理了退學手續,而A某也因為吸食大.麻,在高三下學期被緊急送出國留學。

還表示,因為在食堂領取了牛奶,而被諷刺作為社會關懷對象入學,家境貧窮,是沒有資格喝這種昂貴的牛奶為理由,當著所有學生麵,將牛奶從他的頭頂淋下,作為羞辱。

被要求跑腿買麵包,因為不合A某心意,而被把頭暴力地按進垃圾桶裡,差點被裡麵的玻璃渣,紮進眼睛裡。

爆料者表示,學生時期A某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哪怕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害怕,即使看到他在節目上裝作善良的樣子,談笑風生,受到觀眾喜愛的樣子,也沒有用勇氣站出來,揭發這一切,隻想安安靜靜呆著來著,可最近看到徐善被網友們指責,他覺得沒辦法再忍下去,必須要站出來進行說明。

徐善當時為了解救被霸淩的自己,甚至被迫吃下嚴重過敏的紅豆麵包,導致休克,差點有生命危險。

雖然爆料者沒有透露具體姓名,但網友們根據爆料人提及的S財團,社會關懷對象,徐善等線索,推斷A某就是《Heart Signal2》的出演者李元。

事情發酵的很快,但因為涉及到heart signal第二季最後一集的錄製,EL A電視台隻能給出模棱兩可的回應,表示已經獲知此事,目前已經開始進行內部調查。

即使跟李元確認過,發帖人爆料內容全部屬實,節目組也沒打算讓他退出錄製,畢竟隻剩最後一集,還是重中之重的收官,就算是負.麵熱度,也是熱度,畢竟黑紅也是紅,隻要能創EL A電視台綜藝的收視率紀錄,裝聾作啞一時,挨些罵也無所謂。

最終選擇的前一晚,是大家一起做的晚飯,當然不包括李元,網上的爆料,嘉賓們也都心知肚明,對他的態度,都有些微妙。

景妍也理解了最初徐善說他是特彆的存在那句話,所暗藏的意味。

李元隱藏的一切都被公之於眾,他沒必要再裝下去,更沒必要,為了鏡頭前的人設,委屈自己,大家在樓下做晚飯的時候,他沒出現,吃晚飯的時候,也一直沒露麵。

男嘉賓臥室

李元穿著件深灰色毛衣,倚著陽台扶手站著,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他褲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沒接,電話那頭緊跟著打了第二遍。

他按滅了煙,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久久的沉默,而後傳來劉鎮的聲音:“李元,報道裡說的是真的嗎?”

“那些事,你都做過嗎?”

是質問,是難過。

李元喉結上下滑動,艱難的發出聲音:“嗯,是真的。”

“你遭受的那些,我曾經都對彆人做過,甚至更過分。”

“你知道高爾夫球杆嗎,我用它打斷了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的胳膊。”

“開著跑車,繞著社會關懷對象轉圈,發動機的轟鳴聲很大,他跪在地上,甚至嚇得失禁。”

劉鎮開口打斷他,聲音滯澀:“你知道.....你做得這些是錯的嗎?”

李元沉默片刻,心頭那種悶,無處釋放:“曾經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說完之後,心裡的沉悶感似乎也隨之釋放出一些。

吃完飯,夜色漸深,光線越來越暗,直至被黑夜完全籠罩,落地窗外,大麵積的樹木被大雪覆蓋,雪已經下了一天,積得很厚,白茫茫一片。

大家商量著一起出去打雪仗,阿善套了件高領毛衣,裹上羽絨服,戴上毛線帽,圍巾,手套,捂得嚴嚴實實,跟著出去。

昏黃光線從透亮的落地窗裡散落出來,雪花漫天飛舞,晶瑩剔透,像是細碎的銀星,落了滿地。

阿善捧著雪,隻露出一雙盛了笑意的眸子,甜得要命。

李元站在二樓陽台看了會兒,緩緩抬步,拿起搭在床頭的深色外套,下了樓。

雪越下越大,剛才景妍扔了個小雪團砸到阿善身上,砰的散開,有雪花落在她的毛線帽子上,羽絨服上,脖子裡,化成水珠,流進她的頭發裡,冰冰涼涼的,比這個天氣還要冷,凍得渾身一顫。

景妍似乎想借著打雪仗的機會,把這段時間在阿善身上吃得暗虧,都找回來,就盯準了她,追著砸。

鄭澤護著阿善,她笑著躲在他身後。

景妍討不到好處,恨恨地跺了跺腳,漸漸轉移目標。

大家笑鬨成一團,熙熙攘攘。

阿善脖子裡進了雪,冰冰涼涼的,不舒服,見沒人注意她,便走到非拍攝區域的角落裡,想要用整理一下。

剛走到牆後,就被人攬著腰,絆住腿,一下子放倒在雪地裡,雪下了一天,鬆軟又厚重,並不疼,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李元整個人一下子壓了上來。

阿善皮膚白,耳垂薄軟,被冷風一吹,凍得通紅,他一口咬在她耳朵上,很用力。

她忍著痛,壓低聲音,怒斥:“李元,你瘋了!”

他緩緩鬆開口,抬起頭,漆黑的眼神定在她臉上,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落在她的眉眼上,她的肌膚像雪一樣白,唇瓣是淡淡的櫻粉色,怎麼看都看不夠。

喜歡一個人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但放棄一個人需要一輩子。

他做了很多錯事,配不上如雪一樣純潔無瑕的她。

徐善說得對,對於被害者來說,霸淩者和旁觀者也許都一樣,可對於公眾來說,這兩者卻有本質區彆,霸淩者手染鮮血,受千夫所指,而旁觀者隱匿在人群中,就可以得到赦免。

就像他和徐善。

阿善注意到他紅了眼眶,眼底滿是血絲。

李元聲音沙啞,像是壓抑著太多東西,喃喃道:“徐善,我真的錯了嗎?”

阿善隻是看著他,並沒回答。

他抬手擋住她的眼睛:“徐善,最後一次,原諒我。”

說著,他俯下身子,發了狠地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啃咬,似乎用儘了全部力氣。

大雪紛飛的夜裡,一牆之隔,轉角處,嘉賓們笑鬨著,打著雪仗,雪團在空中散開,漫天飛舞,在昏黃光線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而這邊,雪地裡,李元旁若無人地親著阿善。

他心口悶得發疼,心頭梗著的那句“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在嘴邊纏繞好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口,沉默著。

其實他出現與否,她的眼裡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