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一字一句：“如果我不願意呢？”
誰知剛才還麵沉如水，暗含威脅的高代表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笑起來，耐心地詢問道：“李善，是對他們兩個不滿意嗎？”
“如果你對他們兩個不滿意，我們可以重新挑。”
“隻要你答應，EXO的成員隨你挑，挑你滿意的，pinky還有兩個月就要出道了，公司整體策劃方向現在沒辦法改了，你就配合我們一下吧，畢竟是對你的事業也有好處，不是嗎？”
麵對態度驟然改變的高代表，燦烈和金俊勉十分錯愕，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阿善勾起唇角：“高代表，剛才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當然願意，怎麼會不願意，這可是EXO啊。”
高代表輕舒口氣，笑地熱切：“願意就好。”
“李善，那你看看，在他們倆中間挑一個吧，俊勉和燦烈一個是隊長，一個是隊內人氣top，是公司深思熟慮考量過選擇的對象，無論和誰炒緋聞，效果都會很好。”
阿善輕笑，現在她身處獨立世界，和現實世界相比，每一幕都顯得那麼荒誕又真實，也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可以肆意妄為。
她起身走到沙發另一端，站到燦烈和金俊勉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兩人，當初的李善作為後輩練習生裡年齡最小的，在他們麵前隻有不停鞠躬頷首的份兒，後來進入任務世界，為了攻略，那也不是真實的她。
燦烈仰著頭，能看見李善輕蔑的眼神，線條精致好看的下頜。
他討厭這種被人高高在上打量挑選的感覺，可心臟裡那股又癢又麻的奇怪感覺又來了。
燦烈厭惡地做了個口型：“彆選我。”
阿善輕嗤一聲，本來也沒打算選你。
她微微彎腰，和金俊勉平視，甜笑了一下，眼睛清淩淩的，黑眼珠像是浸在水裡的曜石，眼白瑩潤：“炒緋聞當然是選隊長啊，這樣更有話題度，不是嗎？”
金俊勉呼吸微窒，心臟漏跳了半拍，其實他是情願的，雖然毫無理由，但如果是李善，他是心甘情願的。
李善選了隊長，這讓燦烈鬆了口氣，可當側頭看見她衝著隊長笑時，隨之而來的是胸腔裡漫上酸澀。
這種配合女後輩炒緋聞，平白挨罵的事情，他不會做。
剛才被李善像商品一樣打量挑選的感覺，他也很厭惡。
可是當她選了隊長時，他心裡卻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高代表聲音愉悅：“李善，你滿意就好。”
阿善選了金俊勉就沒燦烈什麼事了，高代表揮揮手，讓他出去。
燦烈急於逃離這讓人窒息的代表室，起身幾步離開，他關上門的時候，下意識望了阿善一眼，不想卻隔著門縫和她對上視線，她一雙眼睛清透純粹，像是揉了細碎的星光，可好像隻是無意識一掃，很快就移開視線。
燦烈心臟不受控製地發緊，慌亂地帶上門離開了。
燦烈走後，高代表一直對阿善噓寒問暖，又是倒水，又是給調空調溫度的，看得金俊勉一愣一愣的，最讓他驚訝的是李善絲毫不覺得不自在。
高代表把阿善伺候好了，衝金俊勉招招手：“俊勉，坐過來。”
金俊勉聽話地從沙發那端坐到了阿善身側，挨的近了，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氣直往他鼻子裡鑽。
高代表問：“你們倆有合照嗎？不是最近的那種，最好是比較青澀的那種。”
時間太久了，加上經曆過很多任務世界，有一些太細小的事情，阿善已經不記得了。
金俊勉略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的，前年家族演唱會的時候練習生們來應援，在後台合照來著，我和李善單獨拍了一張，但當時是鄭經紀人拍的，不知道他手機裡還有沒有。”
高代表：“好，我知道了。”
“這幾天公司就會有動作了，李善我倒是不擔心，她現在還沒出道，不允許使用手機，接觸不到外界的消息，但俊勉你要做好準備，EXO在活動期，肯定會有惡評，但時間不會太長，等熱度炒起來，公司會出麵澄清的。”
金俊勉點頭：“明白，我都聽公司的。”
高代表很滿意：“好。”
說著，又看向阿善，一臉關切：“李善，雖然還有兩個月就要出道了，但你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放心吧，公司對你的策劃計劃非常完善。”
阿善輕笑了一下：“好。”
這已經是她進入到獨立世界之後第二次體會到了快感，真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