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夜飯(1 / 2)

梁瀟瀟回了家之後, 將自己找到的那些證據丟給張青銘看,“你說這麼多的證據,我們該怎麼處理呢?怎麼能讓成國公府直接倒了呢!”

“傳言都說成國公府這些年沒落了, 可誰能想到這麼多年隱藏的這麼深, 成國公府表麵上是沒落了, 可是暗地裡和官員勾結貪墨賑災的銀款, 就說是大雲朝的罪人,也不差了吧。”

張青銘看完之後也是氣憤的很, “真是豈有此理, 堂堂國公府, 私下裡竟然乾這麼齷齪的事,瀟瀟,這些證據交給我吧, 我會找個時間讓人移交到大理寺。”

“成國公府這一次是被想逃了,他們這一次不隻是惹到了我們,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貪墨這些錢。證據交到大理寺, 會有人處置他們的。”張青銘低聲說道。

“大理寺!大理寺的人可靠嗎?你打算交這些證據怎麼交給他們?你要是直接丟給他們的話, 豈不是暴露了這些證據是你搞的嗎?”梁瀟瀟在一旁說道, “我看不如這些證據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說說朝中有哪些人比較可信,又不畏懼成國公府的勢力,我找個時間悄悄打扮一番將證據直接丟到他麵前, 這樣誰也不會牽連。”

張青銘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 當今朝堂上的勢力, 大理寺那邊說不上真正的可靠,有幾個官員是非常的廉政的,可是職位太低, 這些證據要真的拿出去,難免不會被壓下來,想來想去腦海中突然弄出來一個合適的人選,“瀟瀟,我知道有一個人可靠,當今正三品前鋒將軍徐讓,他爹是兵部尚書,這個人我知道,為人很正直,而且他本人的背景很強大,在皇上麵前也值得信任,如果將證據丟給他的話,按照他嫉惡如仇的性子,應該會直接把證據呈給皇上。”

梁瀟瀟聽後點了點頭,“徐讓這個人我知道,不過他在哪裡出沒呢,你告訴我他平時的行程,我找個機會將證據交給他。成國公府,這次勢必要倒黴!”

張青銘告訴了梁瀟瀟,最近需要的行程,以及他平時經常出沒的地方。

梁瀟瀟點點頭,想著過幾日就去辦這個事,成國公府要是知道,書房裡的證據沒了,肯定會慌了吧,就讓他們先慌張幾天。

不過在這之前,梁瀟瀟已經讓人將成國公府世子,在外麵養外室的事情捅了出去,以及成國公府世子在外麵做的那些荒唐事情,一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京城。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針對成國公府,可是這對成國公府來說,名聲上大有損失,先不說這幾日,成國公府因為書房遭了賊的事情慌了神,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雖然真真假假,可成國公世子已經心虛極了,外麵怎麼議論他們先不說,家裡的幾個適齡的待嫁姑娘,原本定好的親事,這才幾天的功夫已經吹了。

梁瀟瀟在家裡來回翻看那些賬本,越想越覺得陷害盛江山這事兒不簡單,成國公府的鋪子,裡麵也有酒樓,但是那酒樓和盛江山離的比較遠,按理說應該不會針對盛江山才對,除非是有人受益。

而他們盛江山吃虧的話,直接有利益的幾方,除了競爭對手,那就具有梁府裡的徐氏母女了。她們母女兩個人最是看不慣梁瀟瀟,以前梁瀟瀟沒有出嫁前比較窩囊,經常受她們母女欺負,這一次她回家,連梁雲紹的態度都對她好了不少,這母女兩個吃味也是難免的,先不說她已經將嫁妝拿走了,就是盛江山每天那麼多的盈利,在她們兩個人眼裡看起來也很眼紅吧。

至於競爭對手也有下黑手的,具體是誰他也已經查到了,就是想到不會有人通過成國公府的手來抹黑他盛江山,而最直接的成國公府和徐氏是娘家關係,徐氏要是求她弟弟成國公府世子幫忙,成國公府世子徐允禮會不答應?

梁瀟瀟越想越覺得徐氏母女比較可疑,而且她們母女兩個對原主那麼不好,這兩次她回家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明裡一套,暗地裡一套,真的是……

此時梁府裡麵,梁雲紹已經收到了好友,江州巡撫羅永康的書信,書信中寫到他同意兩個孩子的婚事,當然也表示了對梁瀟瀟遭遇的可憐,兩家是世交這麼多年,當然是親上加親比較好,而且梁雅雅也是梁府的嫡女,自小被養在府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不比梁瀟瀟差在哪裡,而且徐氏的娘家又是成國公府,女方的背景也不是那麼差,所以自然欣然同意了。兒子到了適婚的年紀,難得找到這麼合適的一門親事。

梁雲紹接到書信的時候,看到好友的回信心情也好多了,當天晚上就將書信給了徐氏看。

徐氏恨不得從那封信上看出個花來,自己女兒心心念念了羅淩那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這可不讓她開心嗎。

徐氏一晚上的笑容就沒停過,對梁雲紹也不斷的恭維起來,“還是老爺厲害,這一封書信寫出去對方就同意了,羅淩的小子這麼優秀,當我們家的女婿真是太合適了,不過我們家雅雅也不錯,自小就懂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麼多年也跟著我學了管家,以後肯定是勤儉持家的一把好手,嫁過去也是享福的命。哎呀,老爺,我今天怎麼那麼高興啊!”

徐氏的情緒將梁雲紹也給感染了,本來還頭疼,小女兒的婚事該怎麼辦,現在好了,兩個女婿都不錯,兩個女兒的親事都選的不錯,他甚至都能夠想到以後的日子,兩個女兒女婿一起上門,不光是在家裡得意,就是在朝堂上麵也非常有麵子呀。

“哈哈哈哈哈,你高興就好,現在兩個女兒的婚事都解決了,我這個當爹的該操的心也操完了,以後可以想想晚年怎麼過了。”梁雲紹很開心,少了一樁心事。

徐氏這邊還不知道成國公府發生的事,梁雅雅的事情,已經夠她忙昏了頭,已經開始給梁雅雅籌備嫁妝,嫁衣等東西了。

和梁家定親這件事情,想必江州巡撫羅永康的書信,也已經到了羅淩那裡了,有些話不用梁雲紹多說,羅淩那邊自己便能夠準備好。

梁瀟瀟還沒有將手中的東西送出去,這一天,聽說徐氏帶著梁雅雅去京城外麵的寺院上香去了,說是去祈福,梁雲上去上場了,家裡人都不在,梁瀟瀟喬裝打扮一番,便摸進了梁府。

梁府更沒有什麼守衛了,家裡隻有一些打雜的小廝和丫鬟婆子。

梁瀟瀟悄悄的摸進了梁雲紹的書房,在書房裡找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麼東西,看不出來的一首還挺廉潔的,書房裡的賬本賬目清晰,沒什麼可作假的,至於書信什麼的也都是公事公辦,梁瀟瀟沒有找出什麼紕漏。

轉頭又摸進了徐氏的房裡,她覺得徐氏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說她和徐氏打過的這幾次的照麵,就知道她不簡單,徐氏房裡也有一些賬本,都是梁府的一些鋪麵,還有徐氏的一些嫁妝裡帶的莊子和鋪麵,梁瀟瀟翻看了幾本賬本,感覺沒什麼毛病,盈利不算多,可以看得出來,徐氏這個人並沒有多少經營手段。她手裡的鋪子能夠保持,不虧就已經很好了。

讓瀟瀟繼續翻找一些東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總覺得來這麼一趟沒有抓住徐氏的把柄,無功而返不大好,

不過找來找去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讓她自己都有些震驚的東西。

那是幾封和土匪的信,這信中大概說了了之前原主梁瀟瀟遇害的整個過程,或者說不是遇害,而是被徐氏給謀殺掉了。

徐氏本人肯定沒有這麼通天的本事,還能夠和土匪勾搭在一起,自然是通過成國公府的搭線,兩家共同設計了梁瀟瀟的這一出戲,誰能想到成國公府,竟然和土匪還有一些聯係,隻可惜梁瀟瀟上次去的時候沒能找到證據。

這次雖然找到了徐氏的把柄,可是這個證據她要怎麼拿出去呢,總不能直接交給梁雲紹吧,得想個彆的辦法。

梁瀟瀟悄悄地離開了梁府,回到自己家中,將拿來的這幾封信反複看了一遍,想來想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並將這些信件收好,暫時放在空間裡比較保險。到時候用拿出來也方便。

這天氣愈發的冷了,樹葉已經掉光了,眼看著已經入冬,都已經穿上了棉衣,梁讓瀟瀟覺得自己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兒,好在玉環嫂子給她做了好幾件寬鬆一點的衣服,還告訴她許多育兒的知識,對待她肚子裡的孩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畢竟這可是張家的後。

每天吃的花樣也多,雖然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可是梁瀟瀟並沒有胖,除了肚子胖的,其餘的地方還是該瘦的時候,沒有太大的改變,而且,梁瀟瀟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不適,除了肚子有點重以外沒有彆的反應,每日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精神狀態非常好。

這一天下起了小雪,張青銘一大早就出去上朝了,梁瀟瀟也跟著他出了門,表麵上坐馬車是去酒樓查賬,隻是馬車走到酒樓之後,梁瀟瀟就換上了一身衣服,灰白色寬大的袍子,再加上一個寬大的鬥笠,將身形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大早上還沒有人的時候,梁瀟瀟就已經趕到了皇城附近,在屋頂上坐著等人。

徐讓穿著一身鎧甲,腰側彆了一把刀,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肅穆冷靜,身後跟了幾個侍衛,翻身上了馬,看樣子應該也是去趕著上早朝的。

梁瀟瀟在屋頂上看著他出現了,將早就已經整理好的成國公府的賬本,放在一個鐵箱子裡,沒有上鎖,在他駕著馬在街上飛奔的時候,梁瀟瀟直接將鐵箱子丟向了他。

徐讓的功夫也不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個鐵箱子,朝自己飛過來,下意識的想要踢開,可是目光觸及到屋頂上那個,神秘的身影的時候,卻改為了接住。

箱子一到自己手裡,屋頂上那人就施展輕功飛走,腳尖輕點,不過瞬間就消失在了這片屋頂上,再也不見了蹤跡。

徐讓的心裡那叫一個彆扭,他派人找這人找了這麼多年,今天偶然間出現,卻還是抓不到他,當然他也並不是想抓人,隻是想單純的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想拜他為師而已。

身後的侍衛以為有人偷襲將軍,一個個拔了刀,準備應戰,可是那人已經飛遠了,再看自家將軍手裡抱著一個鐵盒子。

徐讓讓馬兒乖巧的停了下來,打開鐵箱子發現裡麵是一摞賬本,簡單翻了翻賬本,就知道這些賬本不簡單,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書信,是成國公和一些官員貪慕賑災的餉銀,這些全都是證據。

前些日子聽說成國公府招賊了,還以為是鬨著玩的,沒想到真的招賊了,這賊還明目張膽的將證據丟到他手裡,是想讓他處理這些事嗎?

這人到底是誰來無影去無蹤的!

徐讓得到了這些證據,而這個時候他又是去上早朝,對方的意圖顯而易見,而且有人將鐵箱子丟給他,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也不會有人說他和成國公府有任何關係。

徐讓心裡揣著事情,抱著鐵箱子去上朝了。

張青銘在朝堂的後排,基本上看不見前麵的情形,不過聲音倒是能夠聽到的,他這個今年的狀元,說起來也挺沒存在感,皇上如今沉迷於長生不老之術,找了道觀的仙人煉丹,整日不是飲酒作樂,就是去丹房裡打坐,批奏折的時間都很少,現在上朝更是有些無精打采,完全沒有剛登記的時候的那種威嚴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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