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評論見到對比圖後情緒都十分的激動,“玄學?彆說玄學了,要是能讓我長頭發我可以十年不吃肉。”被頂到最上麵的評論是如此的慘痛,“都是這頭頭發耽誤了我,不然我孩子都三歲了。”
當然,有些評論也在懷疑發這個微博的是不是在做營銷,畢竟4999元一瓶的生發水著實不便宜,不過PO主表示你們完全不必有這樣的擔憂,因為人家店主承諾,如果無效全額退款,有這樣的底氣,怎麼可能是在騙人。
陸清酒粗略的掃了一遍,便把軟件關了,他道:“大家反應怎麼那麼大啊。”
他不明白,不就是長個頭發嗎,至於一副獲得了新生的樣子?
朱淼淼怒道:“那是你頭發好,你要是禿頂個兩三年,你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陸清酒道:“……”那他還是彆試了。
總而言之,陸清酒的小店算是火了,朱淼淼同時也給他提議,說除了生發水之外可以在小店裡賣點其他的價格比較高的東西,陸清酒倒是覺得太麻煩,說自己搞點生發水能湊合著過就行了。
朱淼淼怒其不爭,又拿陸清酒沒啥辦法,也是啊,要是陸清酒真的那麼在意錢財,他根本不會回到水府村種田去。
生發水打開市場之後,陸清酒卻發現自家後院的井發生了一點奇妙的變化,井口上方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圈,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詢問過尹尋後,發現尹尋居然也能看到。
“這是什麼東西啊?”陸清酒朝著光圈伸出了手,手卻從光圈裡麵直接穿了過去。
“嘶。”尹尋摸著下巴咂摸著,這東西有點不對勁,“你覺不覺得這光圈……有點聖潔啊。”
陸清酒:“……”
尹尋道:“像,天使腦袋頂上的那個東西?”
陸清酒:“……”
他決定放棄和尹尋扯淡,找百科全書白月狐去了。
白月狐坐在椅子上吃新鮮的水煮栗子,本來他吃栗子也是懶得剝皮,最後還是陸清酒看不下去,全給白月狐剝好了。
“月狐。”陸清酒道,“我怎麼看到後院那井上麵有個白色的光圈啊。”
白月狐道:“什麼時候的事?”
陸清酒說:“就上個月開始的。”
白月狐道:“那女鬼要成神了。”
陸清酒:“……哈?”他以為白月狐是在開玩笑,瞪著眼睛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女鬼要成神了??”
白月狐說:“對啊。”
陸清酒:“…………”
大約是陸清酒的表情太過震驚,白月狐倒是耐心很好的開始解釋起來:“你賣了很多井裡的水吧?”
陸清酒點點頭。
“井裡的水,是她執念的載體。”白月狐說,“她生前最不甘心的未完之事。”
陸清酒被白月狐的話弄的神情恍惚,但卻想起了朱淼淼說起自己頭發時那悲憤的語氣,天啊,後院那姑娘死了之後最大的執念居然不是找到凶手,而是生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難道她死的原因就是因為和男友因為發量問題爭吵?最後撕破臉皮慘遭殺害?
“現在接受了她執念恩惠的人越來越多,感激之力也越來越多。”白月狐說,“神是可以被創造的。”
陸清酒:“……所以她要成發神了?”
白月狐說:“對啊,不過現在感激的力量還有些薄弱,等到積累一段時間之後,她應該就能真正的成神。”
陸清酒顫聲道:“神這麼好成的啊,神不都挺厲害的嗎?”
白月狐瞅了眼陸清酒:“尹尋厲害嗎?”
陸清酒:“……”他竟然一時無法反駁,噢,他親愛的廢材朋友。
白月狐說:“不是成為神就會很厲害,神也要分等級的,像尹尋那種山神。”
陸清酒道:“怎樣?”
白月狐說:“我一口能吃十個。”
陸清酒:“……”
去喂完豬正打算回到院子裡的尹尋剛好聽到白月狐的話,瞬間便躲在了門後麵瑟瑟發抖,表情淒苦,心想自己是哪裡沒做好白月狐就要吃了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吃的太多導致被嫌棄了……
陸清酒倒是知道自家狐狸精在吃的這方麵從來不開玩笑,擺擺手道:“彆了,尹尋看起來就不太好吃。”
白月狐哼了聲,對此不置可否。
陸清酒岔開了話題,殊不知尹尋已經為陸清酒的話語落下了悲傷的淚……嗚嗚嗚,他就知道陸清酒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過說到除了生發水之外的副業,陸清酒倒是有點想法,他找了個時間問了尹尋說這水府村有人養蜜蜂嗎。
“蜜蜂,沒有啊。”尹尋說,“不過你真要養好像也可以,山上的花兒多著呢。”
陸清酒雖然有這個想法,但也知道養蜂這事情不是一日就能做成的,便決定先谘詢一下專業人士再自己試。而且他現在要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做準備了。
水府村的冬天特彆冷,每年都會下幾場大雪,運氣不好大雪把山路給封住了,水府村和外麵的聯係就斷了。這時候要是不多屯點糧食,恐怕這個冬天會過的特彆辛苦。
陸清酒倒是不討厭冬天,冬天有冬天的好處,在他的記憶裡,每年入冬的時候他姥姥都會燉一鍋香噴噴的羊肉湯,在羊肉湯裡燙點豌豆苗是再好不過的了,農家種的豌豆苗非常新鮮,在湯鍋裡麵汆熟,吃在嘴裡味道是甜滋滋的。記憶中的味道,總是格外的誘人,陸清酒想著這些東西,甚至有些期盼起冬天了。
當然,入冬之前他得多準備點東西,免得到時候家裡不夠吃。
於是陸清酒便開著貨車一趟趟的來往鎮裡,先是買了不少的豬牛羊肉,然後又買了幾十斤的大白菜。
豬牛羊肉大部分都用來做醬肉或者臘肉,到時候掛在廚房裡,想吃的時候切一塊就行。大白菜一部分放進地窖裡麵,一部分用來做辣白菜。家裡的地窖倒是很久沒有用了,位置大概在後院靠近井口的地方,這地方一般不到冬天也用不著,而且黑漆漆的,對於幼年的陸清酒來說簡直就是恐怖故事裡的場所。
不過現在陸清酒大了,也沒有那麼怕這些東西,況且井裡不就有阿飄小姐嗎,也沒那麼可怕。
他便找了個天氣晴朗的下午,讓尹尋和他一起把地窖給打掃一下。
地窖的鑰匙已經找不到,陸清酒乾脆摸了把鉗子把鎖給擰斷了,他一推開門,門口便騰起了一陣灰塵,這灰塵在空氣中打著旋撲麵而來,讓他不由的捂住了口鼻。
已經十幾年沒有使用的地窖重見了天日,陸清酒小心翼翼的順著梯子爬了下去,他帶了個手電筒,勉強看清了地窖裡麵的情況。
因為長期不用,地窖裡到處都是灰塵,陸清酒看到裡麵大約有一個臥室那麼大,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有一些陳舊的物件,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東西了。
“清酒,裡麵有什麼?”尹尋支著腦袋問。
“你自己下來看吧。”陸清酒回答。他走到了桌子旁邊,近距離的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桌上大部分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沒用的垃圾,但是卻有一個黑色的木盒,吸引住了陸清酒的注意力。
木盒上麵也都是灰塵,陸清酒伸手將灰塵抹去,感覺到了木盒光滑的質感。他將木盒拿了起來,仔細的觀摩者,木盒有些沉,感覺裡麵似乎轉了不少東西,雖然在地窖裡放了那麼多年,但木盒並沒有因此受到灰塵的腐蝕,擦乾淨浮灰之後表麵依舊光潔如初,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木頭,不過陸清酒感覺這木頭應該比較特殊。
“這是什麼?”尹尋也下來了,站在陸清酒身後看到了他手裡的東西。
“不知道。”陸清酒說,“可能是首飾或者什麼其他的吧。”
“是嗎。”尹尋道,“打開看看?”
陸清酒放下木盒,開始試圖打開它,隻是卻發現木盒上麵卻掛著一把小巧的文字鎖,陸清酒研究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猜出來。
“還需要密碼打開啊。”尹尋見盒子打不開,便很快對它失去了興趣,“這地窖多少年沒用了,這麼多灰塵,我先用掃把掃,你把口罩戴上吧。”
陸清酒點點頭,目光卻沒有從木盒上移開,他似乎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木盒,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不過也不用太著急,他早晚能想起來的。
接過尹尋手裡的口罩,陸清酒低著頭,和尹尋一起認真的打掃起了地窖來。